第三十五章非讓我耍流氓


當我慢悠悠的踱步走到關押科勒的馬棚的時候,他正在認真的審視一坨堆在馬棚裏的牛糞,用心計算着自己一會将要埋頭的角度和深度,掐指估算如果氧氣含量符合正常标準的話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把自己憋死,那一臉獻身科學事業的果決堅毅讓人不禁爲之動容,這孩子對于弄死自己的決心還真不是蓋的。

“嗯嗯。”我假裝咳嗽了一下打斷科勒正在進行的神聖事業,提醒他自己的存在,科勒隻是微微側過臉淡淡地瞟了我一眼然後又開始分析自己腦袋的重力加速度問題去了(我是有多空氣?)。

“那個,科勒兄弟啊。”被人晾在一邊的我尴尬的套着近乎(世風日下啊,怎麽覺得自己像是個俘虜,劇本拿錯了?),“我來這裏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很抱歉我用這種方式把你帶來了我的城堡,但是這正體現了我求賢若渴的急迫心情啊,你要理解,也希望你能看到我的誠意。”我努力地露出八顆潔白的大牙,展示自己修煉已久的人格魅力(嗯嗯,你剛才說什麽?我沒看到)。

科勒依舊那麽不冷不淡的瞟我一下(怒!),悠悠地說:“這就是你的誠意和求賢若渴?”他指着脖子上一大片的淤青戲谑的笑着。

“呃……這都是我的手下沒輕沒重,我都說過來要把科勒先生恭恭敬敬的請過來,科勒先生是人才,是大人物,他們怎麽能這麽做,太過分了,是誰做的我一定要追究他的責任(說得好像你當時不在場一樣,好牽強)!”貌似水浒傳裏的那個矮黑子收小弟都是這麽做的,紅臉白臉的唱的很娴熟,我也依樣畫葫蘆的抄襲過來,古人一般都誠不我欺,幾千年黑社會經驗的結晶啊。

科勒抱着膀子欣賞我的表演,那感覺就是在看耍猴,還是不要錢白賺吆喝的那種,我估麽着繼續裝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了,隻能一陣前後不搭的嘻嘻哈哈把尴尬遮掩過去,決定先來點糖衣炮彈,四個加号電暈這個窮小子:“我現在非常需要一名神箭手,這個人關系到未來我們家族事業的發展和領地的各項産業建設,甚至廣大人民群衆的生活水平提高以及大同社會的最終實現都離不開這個人的付出(你以爲哥這麽多年的思想政治是白學的麽?弄點理論直接秒殺你這個矮矬窮)。你的地位舉足輕重,隻要把頭輕輕地那麽點上一點,在我能力範圍内的事情一定會滿足你,要錢給錢,要人給人(那些大路貨色反正我不稀罕,你拿去随便挑也不心疼)。”

“要錢給錢要人給人?”科勒咬着字重複了一遍,鼻子裏輕輕地哼了一聲,“我早就跟您說過了,您的那些東西我不稀罕,曾經薩克森的一個大領主也要我爲他服務,無論是地位還是開出的價碼都比您誘人多了,可是我從心底裏就對你們這些屍位素餐的大貴族不感興趣,我對金錢和權勢并不在意,如果您還在乎一個貴族和騎士的名譽的話,請放我離開,您現在這是綁架!不符合您的身份。”

看我好脾氣在我面前指桑罵槐是不是(好像沒那麽含蓄,直接就把我們都罵了……)?還真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主,我不知道這個在我看來純粹是自命清高的假正經爲什麽會拒絕我的邀請,如果是待價而沽的話這戲份貌似有些過了,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确實很讨厭爲貴族服務,估計這孩子成長的過程中對貴族有心理陰影,屬于那種後天人爲失依兒童,所以才對我們的厭惡這麽刻骨銘心。沒錯,就是這樣!我在心裏對自己的命題下了個結論,于是決定先冷處理一下。

我沖衛兵使了個眼色,這個笨蛋展現出究極白癡的高超素養,貌似小時候假奶粉喝多了,看到我的暗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張開嘴問我(他竟然問我!問我!):“大人,您的眼睛長針眼了嗎?爲什麽總是沖我眨眼睛?”

我勒個擦!普及義務教育果然是一項利國利民的大事情,蒙昧和無知把一個天真爛漫的傻孩子禍害成了什麽樣子,就算你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也不應該當場張嘴問?我恨不得給他那張坑坑窪窪的大餅子臉來上兩下,什麽紅的白的全打出來,直接變成披薩上烤箱。可是生氣歸生氣,現實的兵源就是這麽個素質,總不能在征兵啓事上标注要求大專以上學曆cet—6(旁:嗯嗯,這标準有些人都不符合憑什麽要求别人?我:我是領導怎麽的?不服别找工作啊!)?

科勒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用我就知道你準不是個省油的燈的眼神打量着我,滿滿的鄙視快要溢出來。我帶着被雷到外焦裏嫩的腦細胞走出馬棚,招招手叫來了幾個守在外面的衛兵吩咐道:“找個機會把裏面的人打暈然後捆起來,先餓他幾天殺殺傲氣再說,小樣的玩個性是?”敬酒不吃就隻能讓你嘗嘗罰酒了,反正你這麽牛掰的人物即使到最後不能爲我所有,也絕不能讓你流落出去讓别的仇家得到了,那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比喻有點不貼切哈)?我在城堡的黑暗處潇灑的轉過身,充滿殺氣的念叨:“甯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一時間氣氛暗黑的鋪天蓋地,我果然有當大反派的特質(是潛質,不是特質!)。

第二天一早,在我的親切關懷和指導之下,蘭迪城堡科研計劃暨第一次産業革命活動正式開啓,按照我的要求旺财提前準備好了實驗的場地和各種工具,人手齊備原料充足,每個打下手的人早上都被安排吃了帶肉的大麥粥和黑面包,并且提前跟家裏進行了訣别,同時還領到了作爲撫恤的十枚銅币,因爲在他們看來,領主老爺的心血來潮和那些走街串巷倒賣狗皮膏藥的煉金術師沒什麽區别,弄不好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混在一起嘭的一聲爆炸了,自己連個屍首都找不到,不先祭祭五髒廟實在是說不過去,旺财也看在大家自願報名的份上從日漸捉襟見肘的城堡經費裏擠出了那麽一點點錢用來安撫家屬的情緒,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誰家失去了這麽一個大活人會不心疼生活不受影響?幸虧領主老爺是個與衆不同體恤百姓的好心腸,否則強拉的壯丁不就這麽白白的扔掉了麽?事後我知道旺财是因爲這個原因才從我這裏要走的錢,後悔的腸子都要打結了,合着我就是一便民提款機啊。

全場隻有我一個人激動地在那裏躍躍欲試,所有能找到借口不出現在現場的人都消失的跟踩了筋鬥雲十萬八千裏了一樣,甚至爛醉如泥的喬爾也繼續在地上裝馬尿。漢斯和老騙子兩個人頂着一口從喬爾那裏弄來的大鐵鍋躲在城堡廣場離我最遠的角落,之所以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離開,老騙子是因爲舍不得他的錢,漢斯是因爲舍不得我的權。

“好了小夥子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我拍着手努力地想把在場所有人的情緒都調動起來,可是應者寥寥,大家都對我這種被魔鬼蠱惑的舉動很是不配合,這種情況下隻有霸王硬上弓了(這叫什麽詞?),“旺财,你帶幾個人把這些蘆葦用鍘刀切成細細的小段,告訴那些笨蛋我不要上面的葦絮隻要下面的蘆葦杆;公牛你盯着把大鍋裏面的水燒開,然後把切好的蘆葦放進去煮爛,再取出來放進石臼裏用力的舂,早上吃了肉都給我使出吃奶的力起來!我要泥要泥知道不!這不是演習,重複,這不是演習,o!”兩個人應聲領命而去,剛剛還茫然不知所措的衆人在我的調度之下很快投入各自的工作,如火如荼的造紙大戰開始了。

“大人,你看這樣夠不夠細?”旺财捧着切好的蘆葦杆飛奔過來問我。

“不行不行,再細再細,比頭發絲還細才行。”我比量了一下頭發絲的粗細說道。

“大人,您看煮成這樣行不行?”公牛指着熱氣騰騰的大鐵鍋問我。

“再給我加把火,使勁得煮!”我鼓着腮幫子大吼。

“老爺,我們舂的達标了麽?”一個領民氣喘籲籲地抱着木頭搗子請示道。

“你早上沒有吃飯嗎?還是你嫌十個銅币太少了?給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吃奶,懂麽?使勁!”話題有點兒童不宜了,可憐的領民紅着臉低頭不說話,隻能把滿腔的怨念發洩到一坨淡綠色的糊糊上……

經過一個上午的不懈努力,在浪費了整整六大捆蘆葦和數不清的木材以及不要錢的人力之後,我們正緊張地等待着制成品的出爐。由我親自操作,小心翼翼地将壓在上面的石頭一塊一塊搬下來,然後一點一點慢慢地揭開蓋在上面吸水的細麻布,一張……呃,表面目測至少一萬個疙瘩的草紙正式誕生了,這是劃時代的産物,雖然我帶着别扭的笑容很不滿意自己的心血結晶,但是老騙子卻用自己聲稱老邁不堪的渺小身軀擠開所有壯漢沖到前面,顫抖着舉起那張很不成功連後世黃紙都不如的破草紙,仿佛那玩意是一整塊黃金:“這是奇迹,是上帝的奇迹!我們發财了!”

我聳聳肩,這種殘次品距離我的想象還差得很遠,實際價值僅僅停留在擦屁股上面,不過這項發明至少可以讓我擺脫那些粗糙的木棍,那些木頭棒子弄得我快要肛裂了。想到這裏我算是确定了自己第一個産品的品牌方向,就是面向所有的貴族推出全新概念的如廁用品,雖然這一點被老騙子認爲是暴殄天物,但在我向他保證以後的産品會更加輕薄和平整(怎麽感覺像是衛生巾……)之後終于算是擺平了經銷渠道,廁紙的生産進入生産線全面展開了。

在衆人崇拜的目光中我站在高處,下面全是安靜地期待着我發表鼓舞人心演說的領民們。我清清嗓子,笑咪咪地說:“那麽現在,可以把早上付給你們的錢還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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