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江海走進了一座占地極大的莊院,隻見上書“江府”兩個大字,原來這就是紅胡子海盜大領所住的大院,現在歸江威江聰他們兄弟住宿和辦理公務的地方。
中間沒做任何停留,江海就直奔中院落大門正對的中間一棟房屋走去,還沒到門口,就開口喊道:“三叔,三叔,你在不在?我找你有事情商量!”
一個清朗的略帶笑意的聲音回答道:“你個小家夥,不是閑訓練士兵太幸苦,不願意再去,就去島上溜達去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你不會又想去了?那可不行,你爹他們出海訓練到現在還沒回來的。
“怎麽可能,我又不是腦子犯病才不會争着再去訓練那些家夥呢?都是一個個瘋子,就我一個是正常人,我能呆着舒服嗎我?”
“哦,對了,三叔,往常我帶他們出海訓練最多三四天就回來了,今天都是我爹他們出的第七天了怎麽到現在還沒回來?”江海疑惑的說道。
“我也正擔心着呢!大哥、二哥他們是頭一次領艦隊出海,不會在興奮之下走的太遠,找不到回來的路?”江聰也是不解的猜測道。
“不可能,我早在一個月前,就帶了幾十個記憶好的人出海把周邊上千海裏之内全部記錄在案,再加上以前海盜留下來的海圖,每艘船上都至少有一個知道航線的人在,怎麽可能會找不到回來的路。”江海毫無疑問的否定了三叔的猜測。
“哪到底是怎麽會回事,小海,你說該不會出事了?”江聰往常的聰明才智在此刻也是毫無用武之地的被他給遺忘在了某個角落。
“好了,三叔,你就别在亂猜了,他們這次出去的戰艦足有二十多艘,幾乎把我們所有的戰艦都開走完了,怎麽會出什麽事情?”越說江海感覺越是不對勁,帶了這麽多戰艦的老爹、二叔他們,不碰到外國的尋些正規軍艦還好,應當沒什麽危險。若是一旦碰上少數的外**艦,以老爹、二叔他們對國外軍艦種類、威力等知識的貧乏認知,八成會仗着船多炮多就不知曆害的進攻他們!希望老天開眼,不要出現這樣的事情,不然那結果可就真的悲劇了。
“三叔,我正好有事想和你商量呢?是關于……”未等江海把話說完,就聽到院外傳來了江威護衛之一張凡的聲音,“二寨主,大事不好了,我們在海上遇到了外國人的兩艘軍艦,與他們生了沖突,沒想到他們這麽曆害,我們損失了好些人手和戰艦才逃回來,可是,大寨主他……”
“我爹怎麽了?你快說啊?”江海此時忍不住催促道。
“是啊,張凡你快說說我大哥到底怎麽了?”江聰也急切的追問着。此刻連張凡口中的稱呼都沒有感覺到錯誤。
“大寨主,不,不是,是指揮官他在交戰的過各中被炮彈炸傷了”張凡終于說出了江海、江聰急切想知道的話,卻不是一個令人愉快的消息。
“什麽,大哥他受傷了,嚴不嚴重,現在人在哪裏?”江聰失控的搶問道。讓也想開口說話的江海隻好閉上了嘴,聽張凡的回答。
“很,很嚴重,是被一炮彈擊中指揮塔時的爆炸殘片所傷,傷在了左胸口,流了很多的血。現在正在從碼頭來這裏的途中。”
等不及了的江海和江聰直接跑出了院子,向去碼頭的方向跑去,片刻後,在大街上碰到了正被蔣賦,宋婷帶人擡着的江威。
此刻,隻見江威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渾身鮮血淋漓的樣子,胸口用白布層層包裹起來的傷口也早已被鮮血所浸透,就像死人一樣緊緊的閉着雙眼,讓人忍不住生出驚恐的心情。
但此時的江海心裏隻有無邊的憤怒和深入骨髓的傷心自責,要是自已也跟着出海了的話,既便碰到了外國人的戰艦也斷不會生這樣的事情。
正在呆呆的望着擔架上昏迷不醒的江威,就聽到三叔說道:“快停下來,宋大夫來了,就讓他這裏給大哥診治。”
急沖沖趕來的宋大夫還沒來的急喘兩口氣,就趕緊走到江威身邊開始診治起來,稍後,就見宋大夫剛因快走動而變得通紅的臉孔,變得越來越白起來。見此狀況,大家哪裏還不知道大事不妙。
江海定了定有些失控的心情,開口對宋大夫說:“宋老,我爹他怎麽樣了?”
宋大夫歎了一口氣後才說道:“你爹他已經傷到心脈,再加上失血過多,撐不了多久了。對此我也無能爲力,你們還是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