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天旭召集來了自己的幾名心腹,不斷的讨論着意見,天旭的眉頭緊皺,心中難以做出判斷。
手下的一名心腹道:“都督,我覺得雖然說文昊在這件事中,絕對有一定的目的,但是他所分析的,卻不無道理。”
“哦?何以見得?”紛紛擾擾的大營中,這位心腹的話語讓天旭帶着些許期待的目光。
心腹分析道:“其實很簡單,落神關中,煞斬部和淩劍部可以說是多年水火不容,文昊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助我們,雖然嘴上說的很大義淩然,但是這麽久了,同樣一句話,誰不了解誰?沒有好處,或者說沒有目的,這位都督絕對不會來好心的幫我們分析。”
這番話讓天旭心中對這位心腹所講的内容很感興趣,擺了擺手道:“嗯,繼續講。”
心腹拱手:“是,文昊所分析的形勢問題可以說是直指本心,一陣見血,雲頂天宮的異常已經表明了他們的狼子野心,所以,文昊提供的分析絕對不會有錯,那麽這件事情更加的印證了之前所說的,文昊肯定是出于某種目的,或者好處才會這樣做,目的對我有利有害我們全然不知,還是需要步步爲營。”
雖然說這位心腹分析的頭頭是道,但是天旭還是忍不住面色有些難堪,自己又不是傻子,這些問題,他怎麽會看不出來,根本不需要這些人分析,他需要的是,這些對文昊到底出于什麽目的的猜測,而這,沒有一個人可以說出來。
天旭有氣無力的擺手道:“你們都退下吧,我一個人靜靜。”衆人面帶敬畏之色,退出了大帳。
此時帳中僅僅剩下了天旭一人,天旭一籌莫展,心中糾結無比,看了四下無人,換了身裝束,出了大營,前往的地方,竟然是百花樓。
百花樓深處,一座密室之中。
赫然盤坐的是天旭和長平尊者,兩人面色皆是難堪。
長平尊者先開口了,清了清那幹涸的嗓子,發出刺耳的聲音道:“天旭兄,我想這件事情,文昊分析的一點也沒有錯,他的智慧确實很出衆,而這一點,隻要他的一個點撥,不論是誰都會想通,我明白你難在哪裏,你是不是擔心這個文昊如此在背後使什麽扳子?”
天旭無奈的點了點頭:“是啊,雲頂天宮的一系列反常讓我相信文昊的說法,合乎情理,隻是文昊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我不知道他在這件事情中到底扮演着什麽樣的角色,讓我擔憂啊。”
此時長平尊者哈哈大笑起來:“天旭兄,你多心了,我們兩人暗地的私交,無人知曉,我們兩人之間的合作便是最大的底牌。”
“底牌?文昊上次突破天元境後期,就已經打敗了我們兩人,我們兩人可是他的手下敗将。”說手下敗将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想将其生生吞掉。
長平尊者面帶微笑,連連擺手:“不不不,我們聯手當然無法戰勝他,但是我們卻有自己的勢力,至于時常暗中潛伏,跟随文昊的那個人,也僅僅是天元境前期的實力,而我們可以聯合其他的人,來一舉滅掉他們。”長平尊者說這些話的時候,面色有些興奮,那次文昊一人擊敗兩人之後,文昊幾乎就是他的噩夢,終于有可以報仇的機會,他怎麽會輕易放過這次機會。
“你所說的機會是什麽?”天旭還是有些不明白。
“你可以召集的人馬,以及我可以召集人馬,文昊不是說雲頂天宮如何,他肯定會認爲我們與雲頂天宮勢不兩立,咱們可以制造假象,聯合雲頂天宮,有個内應,多方出手,滅掉他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長平尊者解釋道。
天旭皺眉,有些責怪長平尊者,如果可以直接擊殺,他早都召集人馬了,長平尊者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麽,但是你可否記得,七月十五将會發生什麽?”
天旭恍然大悟,激動的道:“落神澗,遠古沒落的末日墳場!”
“沒錯,這算是各方大勢力所掌握的一處密地了,到時候各方勢力都會分一杯羹,但是,這個落神關處在西南和東南的交界,所以最有利的還是你們這幾個大勢力,一旦進入那裏,就由不得他了,殺人奪寶,再正常不過了,哪個勢力沒有發生過奪寶死人的?”長平尊者遞給了天旭一個眼神,天旭暗叫自己反應慢,如此計策,可以徹徹底底的鏟除了文昊。
換一個角度來說,雲頂天宮不可能必須從淩劍閣下手,若是有淩劍閣幫助,恐怕巴不得直接将煞斬閣從超級勢力中除名,這樣便可以達到雙方雙赢的效果,這些人當然不會放過。
文昊回到大營後,淩飛回去了,那道影子漸漸的浮現了出來恭敬道:“主人,你這樣做,這麽可以讓他們上鈎嗎?”
文昊面無表情:“我也不知,隻是憑借我這麽久對天旭的了解,我想他肯定會這樣認同,到時候,不論雲頂天宮是怎麽樣的态度,都是與淩劍閣爲敵,那時候,雲頂天宮和淩劍閣率先開戰,到時候亂世就真正的到來,在這之前,我就需要淩飛在軍營中,替我打壓這些派系,将我們的嫡系力量壯大,亂世一到,就是我們的機會,功成名就,揚名萬古的機會。”
影子看着眼前野心勃勃的文昊,隻字未說,默默的聽着,殊不知,在文昊安排這樣一場計劃之後,對方安排了一場更加狠毒的計劃,正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切的一切都在暗中,悄無聲息的進行着。
面對文昊的将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暴風雨,他身旁跟随的那位影子一般存在的人,早已暴露在了天旭等人的情報之下。
各自的部署,終将在七月十五日那日,末日墳場開啓之時,真正的揭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