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公元二十一世紀,是金融經濟危機頻發,整個世界經濟都處于颠覆性的動蕩的時期,同時也是醞釀着某種新的更加強大的變革的時期。在二十一世紀的前十年間,發生的一系列全世界範圍内的重大的經濟危機,重創了整個世界金融界的脊梁,讓發達國家至今都沒有恢複過來。
随着世界能源危機的加劇,各國紛紛在新能源領域開發上加重籌碼,英國的風能發電,法國的核能發電,美國的頁岩油頁岩氣新型開發技術,世界各國都看準了這個時代是必将發生産業變革的時代,紛紛投入巨額賭注希圖在下一次能源革命時代中占取先機。
華夏國,作爲一個蓬勃發展的新興國家,自然也有着自己的考量,它投入了重注在太陽能開發的相關領域上,大量的投資和相關的優惠政策潮水般湧入其中。截止2010年止,舉國體制的華夏國太陽能産業後來居上,很快成了世界第一大太陽能光伏生産國和出口國,每年新增光伏發電規模以gw級的級别迅速遞增。
随着華夏國資本在國内國外能源材料領域的大舉擴張,世界上原本的傳統的穩步增長的态勢很快的被這一大潮所吞噬,華夏資本所慣有的市場策略在這一新領域仍然是到處橫行,靠着低廉的人力成本和低端技術優勢,華夏國生産出巨量的太陽能光伏産業出口,像海潮一樣迅速吞沒了原本各國資本占有的該領域内的市場。讓原有的國外資本在這一領域内的生存很快變得舉步維艱。
這很顯然是和華夏國中央的蠶食政策是相符的,受國家政策的優惠性政策引導,一方面是釋放國内多餘的擴張性資本,一方面也是看出了未來矽能源領域技術即将出現的爆發性增長的苗頭,所作出的整個國家性的戰略投資。
近十年的拼搏下來,華夏國産業力量在低端市場已經很快的夯實了根基,擴大了生産規模,以低廉的價格幾乎将同質性的競争排除在外,按照他們一貫的風格,接下來就是很快的順着産業鏈向着上方攀登,一步步蠶食現在國外企業掌控着主導權的中端市場,甚至高端領域。就像曾經的摩托車,汽車,以及家電生産領域中華夏國資本所做過的那樣。
如果說在傳統的摩托車汽車家電等領域華夏國資本的擴張,還隻是令發達國家們隻是心痛的話,那麽電子産業和新能源領域華夏國的擴張,則是直接讓發達國家們直接就傷筋動骨了。這可是未來世界經濟科技方面競争的核心領域,誰掌握了這方面的核心競争力,誰就赢的了未來,在這方面,西方國家的态度是一緻的,決不能讓洪水猛獸一般的華夏人闖進這個圈子裏來。否則,那就是真正的黃禍時代的到來了。
所以,這也是進入現代以來,世界上各大國都之所以恐懼華夏國資本,在電子産業領域和新能源領域始終是圍追堵截、嚴防死守的态度的根本原因。
從上個世紀**十年代起,華夏國幾乎每次和國外的貿易争端訴訟,其中都有矽産品出口的影子,西方國家就是希圖通過這種方式,将華夏國剛剛萌芽的這種勢頭給掐死在搖籃裏。
而蘇羽和餘靜兩人領銜帶隊考察的恰恰就是國内的矽材料生産市場,太陽能光伏領域和電子半導體産業的基礎原料市場。實際上矽是當今世界工業領域最常見的基礎材料,沒有之一,而矽工業生産的質量和規模指标在某種程度上也代表着當今世界各國的基礎工業力量。
華夏國爲了扶持太陽能領域,在多晶矽和單晶矽材料生産上下了大賭注,幾乎全國各地各大城市都有矽材料公司,以大量的提高矽材料的産能來供應國内蓬勃發展的太陽能電池闆和電子半導體産業。
電子半導體産業需要的原料矽要求純度更高,太陽能電池闆生産需要的原料矽要求相對較低,蘇羽現在想要插手的就是相對低級的太陽能級原料矽生産領域。
爲什麽這樣呢?事情還是要從母樹的身上說起。
母樹作爲超級植物,本身有吸取土壤萃取其中營養物質的能力,這本身是爲了提供其自身生長的必要物質的。
但是經過蘇羽研究發現,母樹的這個能力不僅僅是能夠提供其自身使用,事實上在地球的環境下,它的吸收能力相比于它的生長速度來說遠遠富餘,蘇羽甚至能夠借用這個能力來把整個樹體變成一個巨大的采礦工廠。
就像地球上的采礦業從土地中挖去礦石,提煉出人們需要的礦物一樣,母樹的樹根甚至不需要那些繁瑣的提煉工業過程就能夠将土壤中的礦物質提煉出來,有些是母樹需要的,它自身就吸收了,來滿足其自身成長的需要。而更多的則被以高純度元素的形式提煉出來,對母樹來說就是進食後産生的排洩物一樣,無所謂的堆在身體裏。等待必要的時候排出身體。
上次蘇羽得到的黃金,就是這樣子得到的副産品之一。
而這些排洩物,按照人類的習慣叫做垃圾的東西,其中還有很多,很多,蘇羽作爲人類能夠利用的東西。
比如鐵,比如鋁,這些都是地球的土壤中含量很高但是母樹的需要量卻沒有那麽大的副産品,但是對與人類工業卻是寶貴的礦産原料。蘇羽完全可以以此爲根基建立自己的初級礦産加工行業,憑着低成本去占領市場。
而在這所有副産品中量最大的,對蘇羽來說價值最高的元素卻是矽——母樹從土壤中和岩石中吸收來的大量的二氧化矽等矽化合物。經過初級的萃取過程之後,以純度較高的矽化合物形式存在,完全可以直接用來進行矽産品的處理加工過程,這使得今後蘇羽在加工生産的過程中直接就免去了先期耗費巨大的原料處理費用。
要知道如今在國際市場上,每一噸電子級矽片的價格,可是在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美元以上。如此高利潤的産業,當然是更加吸引蘇羽的眼球了。而且投身其中對蘇羽來說更重要的意義是,這個行業不僅僅是和新能源産業中的太陽能光伏産業密切相關,更重要的是還是地球上方興未艾的矽基半導體産業的基礎。
一方面是新能源産業,一方面是半導體産業,蘇羽進入這個産業,對解決蘇羽心中的那個最關鍵的隐憂關聯甚大。憑着母樹這個“超級礦産挖掘機”的高效率和低成本,蘇羽完全可以在其中占取一席之地,并爲即将到來的未來積累實力。
隻有掌握了工業才能掌控現代化社會,隻有掌握了半導體才能掌控信息社會的未來。蘇羽的計劃可遠不止是種種樹,賣點蘋果就能滿足的。
這個雄心壯志是如此的遠大,以至于蘇羽根本無法和身邊的任何人進行溝通,難道他要告訴他最好的朋友們,未來,地球要面對外星人入侵,而整個人類卻隻有他蘇羽一個人才能拯救世界麽?
這個當然不行!不僅是不能告訴别人他心中的秘密,而且他還要千方百計的遮掩他的最終目的。
在人類世界裏做事,安全性第一,要像種樹一樣,蘇羽還要爲自己的每一個行爲找一個表面化的目的,給自己的每一個買賣建上一座足夠大規模的掩護傘。他的矽原料大多數都是來自于母樹,這一點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暴漏出來的。
所以,蘇羽和餘靜來考察了,認真細緻的來考察。
他要以他從母樹那裏得到的海量的初級加工的矽産品來進行深層次加工處理,投入到高純度矽産品這個大蛋糕裏面去。因此他需要建立起一個足夠規模的大型工廠,來掩飾自己的高質量矽原料的來源。
所以,此次他們來到考察的是贛省的順德,國家重點扶持的超大規模太陽能光伏生産企業之一。蘇羽和餘靜兩人一邊帶着隊考察其生産流程和管理,一邊互相交流着看法。
“公司什麽時候又多出來一百萬公斤的蘋果的,我怎麽不知道?現在哪裏還有果樹能夠收獲的?”餘靜問蘇羽。她可不像張哲,隻知道喜滋滋的從蘇羽手裏面接貨,然後去換取公司所需的流動資金。幾乎是剛剛聽到這個消息,她就本能的覺得裏面有貓膩。
“你當然不知道,這是我去年就下令儲藏起來等待今年的旺季的。”蘇羽回答的鎮定自若,他當然現在還不能告訴餘靜,這些蘋果都是剛剛從母樹那裏收獲的,母樹這樣的樹木挂果甚至根本不用看地球的天時和四季變化的眼**!
“可是你去年的産量……哪裏來的這麽多蘋果,咱們自己的蘋果樹,不是剛剛才組織村民們種上嘛?”
“呵呵,這個,具體的你就不用多問了,你隻要能夠需要的時候我就有足夠的貨源就行了,我蘇羽種樹,要是沒有點壓箱底的手藝兒,還敢搞出來的這麽大的動靜麽,特别是還請得動你這尊大佛。”蘇羽戲谑的看着餘靜,肆無忌憚的調笑道。
女人的臉立刻便在蘇羽的注視下變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