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e,又叫做abc。爲了生存,我們成立了黑幫組織。”
說完,吳躍東沉默一會,仿佛回到了從前,刀口滴血刀光劍影的歲月,仵歡同樣是臉色一沉,他也想到了很多事,他的父親,是幽靈陰影的創始人,十多年死在了越南幫的謀殺之下。
吳躍東接着說:“我們當年真是牛逼啊,走在唐人街上,沒有人不緻敬的,因爲我們維護了唐人街的安甯,那些商家也願意在我們的辟護下,安穩做生意。呵呵。你知道嗎?李先生,那是什麽場景?
唐人街的黑幫成員走在大街上,一眼就可以認出來。我們穿着黑色的緊身牛仔褲,露着腳踝,腳上穿的是白色的帆布鞋,短短的頭發根根上翹,有時候可以染得油光發亮。有些人則喜歡穿黑色尼龍夾克,後背上畫着彩色的龍。
一群人,呼嘯而過,那場景一輩子都忘不了啊。”
李墨陽舉杯笑道:“可以想象,熱血沸騰啊,來我敬您一杯,作爲**元老打拼天下,也是功勳卓著。”
吳躍東眼角泛出一絲淚花,他舉杯一口喝掉杯中酒,仵歡有所感觸,同樣舉杯幹掉杯中酒。
話到這個份上,吳躍東也就放開了思緒,指着仵歡說。
“我和你父親當年跟着我們的父母移民到了紐約的下曼哈頓地區,當時唐人街到處是貧民窟,和父母居住在破舊的公寓裏,父母辛辛苦苦謀生,沒有時間照顧孩子。我們不得不學會自己謀生。我們不會英語,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幾乎沒有找到工作的機會,因此隻有合夥犯罪。”
說到這裏,吳躍東歎了口氣:“我自己不想來美國,不想惹麻煩,我跟着父母來是想過得更好。我是不得已陷入這種狀況的。”
“那年,我和你父親都是十五歲,開始在社區遊蕩,結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家夥。你的父親身材颀長、面容清秀,看起來像個男模特。獨具魅力的笑容和彬彬有禮的舉止,使他很自然地成了唐人街那些叛逆年輕人的領導者。
當年唐人街有5個幫派:成業、梁山、飛龍、白鷹和黑鷹。起初,他們共同成長,彼此之間和平相處,各幫派人數不多。但是不久之後,各幫派之間開始劃分勢力範圍,每個幫派各占一塊根據地,地盤大小肥瘦導緻收入不等,相互之間便搶奪領地,于是“戰争”不可避免地爆發了。
你父親不甘心在别人手下做小喽羅,于是創建了自己的幫會。創辦的幫會叫“幽靈陰影”,他擔任頭目。這三十多年來,你父親當時在黑幫中的地位之高,無人可以替代,直到現在,有些人仍把他的事迹當作傳奇。
“幽靈陰影”在剛剛創建時,既沒有什麽名聲,也沒有任何領地。你父親把眼光放到了摩特街———唐人街的精神中心。摩特街本來是“白鷹”的勢力範圍,我們知道,不幹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恐怕難以征服“白鷹”,于是 “幽靈陰影”開始行動起來,制造了幾十起驚人血案,包括謀殺“白鷹”成員、攜帶武器搶劫當地一家報社。”
吳躍東說到這裏,有些激動,還有些慚愧道:“一個幫派的成長,當它聲望達到頂點的時候,身後必然是一個你死我活的血腥曆史。”
“我記得有一天,我和你父親帶着手下在摩特街巡邏時,碰到了一個‘白鷹’成員獨自在街上走,他們強迫他進入一輛小汽車,然後把車開到東河的碼頭旁邊,用電線把他的雙手綁在背後,用麻繩捆住了他的雙腳,然後把他扔進河裏淹死了。
還有最終一戰,那是奪取摩特街的控制權,那是一場死戰,因爲要除掉名爲“安梁”的當地華人商會。
這個商會成立于一**三年,表面上是一個合法的商業組織,是一個商業共同體,一個扶助新移民的慈善機構,甚至一個提供貸款的公司,但實際上它是當地最大的一個“堂口”,是那些幫派的智囊。
除掉了安梁,幽靈陰影才會最終立足,于是你父親召集二百多名骨幹成員,細緻謀劃,不亞于發動一場戰争,最終幹掉了“安梁”。那是一場迅速完成的血戰啊,從此“幽靈陰影”獲得了摩特街的控制權。”
吳躍東說到這裏擡頭盯着仵歡,一字一句道:“如果你不擊敗他們,你就必須加入他們的組織;如果我不戰鬥,死的會是我。”
說完,吳躍東沉浸在往日的回憶中不能自拔,仵歡更爲動容,他舉杯相邀:“吳叔叔,謝謝你這麽詳細地告訴我父親的事迹,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幽靈陰影一定不會敗在我的手裏,隻是我的理念和你,和我父親的有所不同,希望你能繼續支持我,我不會讓你們失望!”
吳躍東和仵歡碰杯,感慨萬千:“堂主,我已經老了,你上過大學,有先進的管理經驗,**洗白,搞公司,這個是對的,順應潮流的舉措,我肯定支持。”
兩人碰杯喝完酒,仵歡沖着李墨陽和溪舞笑笑:“呵呵,讓李先生見笑了,家事說着說着就來了感情,莫見怪。”
李墨陽笑道:“這哪裏的話,看來堂主年輕有爲,還能得到吳先生的繼續幫助,我想這個幽靈陰影前途不可限量。”
仵歡擺擺手:“私下裏我們還是叫幽靈陰影,明面上我們是美國合法注冊貿易公司,各種貿易,尤其是和華夏母國的貿易往來是我們的主要份額。”
李墨陽笑笑:“呵呵,那倒是很好的,祖國日益強大,依靠母國,我相信你的生意肯定會越來越好。”
他沉吟一會,接着說:“隻不過,我想你的生意裏面還有一部分是不好放在陽光底下說的吧?譬如給這些貪官提供各種移民,洗錢的渠道?!”
李墨陽說完,吳躍東面色一沉,殺氣湧上,絲毫看不出是那個和藹話唠的出租車司機師傅,仵歡同樣是面色一凜,厲聲道。
“李先生,你的口氣有點像政府官員吧?說,你到底是什麽身份,來紐約到底要幹什麽?”
仵歡的聲音剛落,門外呼啦啦沖進來一幹幫衆,手裏都是武器,有人甚至還拿着一柄鋒利的斧頭,仵歡和吳躍東同樣站了起來,一圈人殺氣騰騰把李墨陽和溪舞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