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行動時間花費兩個小時,代價是幾百萬美元,那四枚導彈值錢,但打出去卻根本沒考慮任何代價,這就是老美,财大氣粗,舍我其誰的世界霸主氣概。
很可惜,當直升機遠離,在遊艇碎片的一公裏之外海面上,冒出兩個人頭,互相瞅了一眼,哈哈大笑,“真奢侈,四枚導彈,兩架直升機,五分鍾狂射重機槍,太看得起我們倆了!”
此二人正是李墨陽和陳國慶,當聽到直升機的轟鳴聲,李墨陽果斷命令,放棄遊艇,跳入海中。
他也是在賭,賭這兩架直升機是爲了抓獲他二人而來,沒想到竟然是飽和導彈攻擊,昂貴的導彈,大掉一艘豪華遊艇,也算是值得的,不算是浪費。
隻不過,對方竟然出動了黑鷹,此地此時能出動黑鷹直升機,還有如此奢侈的導彈攻擊,除了美國大兵,沒有第二個答案!
李墨陽得出結論,也不再考慮爲什麽美國人要打擊他二人,他和陳國慶面臨一個嚴重的現實問題,茫茫海面上,隻有遊艇的殘肢碎片,四周再也沒了什麽島嶼之類,可以登上去休息逃生。
南海這裏除了大海就是大海,海裏可是盛産鲨魚,兩人雖然功夫高強,但是對付鲨魚,那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遊吧!往西南遊,天不會亡我!”李墨陽仰頭看了看天空,辨别了一下星空,找準了西南方向,根據剛才遊艇的航向航速,推算,這裏距離新加坡還有一百多海裏。
兩人抱着遊艇上的碎木片,不慌不忙地遊動,盡量節省體力,這裏是國際航道,估計會有船隻經過,那就有了得救的希望。
兩人遊動了兩個多小時,感覺身體的熱量逐漸消失,李墨陽啞然失笑道:“連累你了,老哥,是我太激動了,後手沒有考慮周詳。”
陳國慶不屑道:“這說哪裏話,我們是兄弟,兄弟就該同生死共患難。”
李墨陽喘了口氣接着說:“陳哥,活下來,跟我去非洲吧!今晚這麽過瘾,我就不信你沒想法,這才是男人過的日子,刀尖上的瘋狂,過瘾!”
“好,就聽你的。退伍以後我都快成僵屍了,每日都是度日如年,斤斤計較讨生活,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陳國慶眼中燃起熊熊烈火。
李墨陽正想再說幾句鼓勵的話,突然發覺晨光中遠處海面有一道黑影迅速遊來,一道黑背鳍滑過海面,“鲨魚!”
該來的還是來了,鲨魚,海中餓狼!
李墨陽想也沒想,松開木闆,掉頭沖向黑鲨,陳國慶眼睜睜看着李墨陽沖向鲨魚,卻無計可施,他在水裏的功夫差得遠了,此時是無計可施,他隻能用力擊打海面,激起波浪,妄圖吸引鲨魚的注意力。
李墨陽這是用生命在吸引鲨魚,挽救自己的生命,陳國慶眼眶濕潤,他無計可施,悲痛欲絕,好兄弟哇,這才是兄弟!
遠處海面浪花激蕩,過了一會,沒了動靜,那道黑色魚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更不要說李墨陽的身影了!
陳國慶心裏一沉,他悲痛欲絕閉上眼睛,突然聽到擊水的聲音,他急忙睜開眼睛,李墨陽悠閑地劃動胳膊,向他遊來。
我靠,神了,竟然沒死,陳國慶打量李墨陽身後,也沒發現血迹之類的,那,那條大黑鲨去哪了?
李墨陽遊到陳國慶身邊,喘了口氣,笑吟吟說道:“身手還算不錯,體力下降不少,不過還是把鲨魚砸暈搞死了。”
陳國慶大吃一驚,李墨陽這是開挂了?竟然能赤手空拳擊昏鲨魚,然後把鲨魚搞死,而且身上沒有一點傷痕,不管是鲨魚還是李墨陽隻要身上有一點點傷痕,出了點血,那些嗜血如命的鲨魚群,将蜂擁而至,不管是李墨陽這個人類,還是同族的鲨魚,都将被撕成碎片,血染大海。
李墨陽笑道:“好了,别用這種眼神看我,感覺怪怪的,哥的性取向可是喜歡女人!”
陳國慶這才回過味來,李墨陽是個天才般的存在,任何奇怪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都是正常的!
“靠,老子的性取向也是女人!”
“哈哈……”兩人同時笑起來,笑聲回蕩在天海間,透着豪邁。
笑完,陳國慶無意向遠處看了一眼,一條巨大的貨輪駛來,他急忙挺起身子招手,李墨陽也是招手同時大聲呼喊,他的聲音加上了一點點内力,穿透力很強。
貨輪逐漸駛近,李墨陽看到貨輪吃水線深深埋入海水中,這艘貨輪似乎裝的東西不少,主甲闆上有兩個巨大的塔吊,那是用來自卸貨物用的,而且甲闆上同樣是堆滿了集裝箱,上面是集裝箱,貨倉裏是貨物,這艘巨輪滿載而來。
天色已經大亮,貨輪也發現了海水中的遇難者,但是航速不停,船桅杆上還有船尾的國旗表明是巴拿馬國籍的船隻,繼續向着北方駛去,留下一道白色浪花的航迹。
“馬勒戈壁,一點人性都沒有,不知道救起落水者是國際慣例嗎?這些外國人,滿嘴的人性道德,實際上是衣冠禽獸。”
陳國慶罵罵咧咧,李墨陽卻不以爲然,想要活命,唯有自救,靠天天違約,靠地地不靈,隻能靠自己。
他正想安慰陳國慶幾句,卻發現貨輪另一側反方向駛出來一艘救生快艇,橘黃色的艇身,相當明顯,高速駛來,激起浪花朵朵。
艇上有四個身穿橘黃色救生衣的家夥,看不出面貌特征,李墨陽長舒一口氣,剛才冤枉了這艘貨輪,想想也是,人家放下救生艇還需要時間呢,貨輪也不能因爲救人停止航行,要知道快艇的速度超過貨輪,肯定能追得上。
陳國慶嘟囔一句:“看來是冤枉他們了。”
李墨陽笑笑沒答話,快艇來救人,也不一定說明貨輪上的人有善意,看看再說吧。
救生艇靠近,慢慢減速,有人伸出手來,把李墨陽和陳國慶撈上了快艇,李墨陽注意觀察了一番,兩個白人水手,一個黑人水手,還有一個明顯的是黃色人種,像極了華夏人。
李墨陽試探着問了一句:“謝謝,謝謝救了我們。”
這句話是用華夏語說的,那個黃種人一聽樂了,一口的天津味:“真哏唉,竟然在南海,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救上了倆同胞,嫩倆這是幹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