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年來,茫茫非洲大草原,天天上演生死大戰,這些非洲的子孫們見慣了這些場面,毫不懷疑,有人在暗中擊殺了他們的頭目,天空中幾隻秃鷹在盤旋,等待食用地上新鮮的屍骨。
一場追殺竟然是這個結局,莫名其妙的結局,李墨陽唏噓不已,危機解除,他正要起身返回到宋玲玲宋一鳴藏身之處,一顆子彈射入了他身旁的土堆裏,緊接着又一發子彈射到了另外一邊,打眼一看,兩發子彈一左一右,将李墨陽夾在了中央,和他的身體間距不差分毫。
李墨陽愣在了當場,不敢動彈,他知道對方是個神槍手,自己被盯上了。
不過對方沒有射殺他,一左一右兩顆子彈,分明是在調戲,這就有點意味深長了,李墨陽想通了這一點,嘴角微鈎,浮上一抹冷笑,沖着遠方子彈來的方向舉起右手伸出食指,輕輕說道:“想玩?老子陪你好好玩,看看最後誰被玩!”說完,也不擔心背後射來子彈,掉頭向宋玲玲宋一鳴隐藏的巨石走去,非洲的毒辣太陽留不下修長的身影,不過那身影還是十分潇灑!
一公裏外某人從瞄準鏡裏看到李墨陽潇灑離開,心裏還是非常佩服,扳機幾次扣下又松開,最後還是沒有扣動扳機,他歎了口氣,李墨陽的嘴型說的話很清楚,好吧,那就好好玩玩吧,你不是牛逼嗎?我這一次一定要玩死你!
……
“老大,你沒死?呸呸,我這烏鴉嘴!”宋一鳴驚喜道。
李墨陽戲谑地笑笑:“我說過了,我是打不死的小強,能殺死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宋玲玲反倒是一愣,接着撲進了李墨陽的懷裏:“擔心死我了,剛才那一陣槍炮,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李墨陽享受這難得的一刻,美人在懷的感覺真好,尤其是經曆生死之後,這種感覺帶來的沖擊更爲強烈,兩人抱着久久體會彼此的心跳,體會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心神交流。
“咳咳,二位别忘了這裏還有個大燈泡呢!”宋一鳴讪讪笑笑,娘的,這燈泡當的,賊亮!簡直是漠視我不存在哇。
“出發,沒事了,接下來就看我們怎麽走出大草原,去北非,出發!”李墨陽同樣是尴尬一笑,松開臂膀,宋玲玲羞澀地捋捋發梢。
“老大,剛才是怎麽回事?”三個人掉頭向北行進,宋一鳴問李墨陽。
“應該是部族戰争,不過貌似也是我們引起來的,南部石頭城那幫家夥追擊我們,被北部部落的家夥誤認爲是發動了侵略戰争,因此,兩下裏打起來,兩敗俱傷,我隻是給他們增加了點傷亡而已……”李墨陽大膽假設,把猜測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明白了,一幫子倒黴蛋,哈哈!”
李墨陽淡淡笑笑,沒有說出還有一個神秘的殺手緊跟在後,貌似玩老鷹抓小雞的遊戲,在捉弄三人。
該來要來,接下來那就好好玩玩吧!李墨陽回身向遠方看了一眼,掉頭繼續前進。
大中午頭的在非洲草原上步行穿越,不一會就大汗淋漓,人虛脫的要死。這樣下去可不行,李墨陽站到一處高坡四下觀察,毫不顧忌那個所謂的狙擊手。他摸透了狙擊手的心理,逗自己玩,直到把自己搞得精神崩潰爲止,之前不會輕易殺死對手,要的就是這個過程,戲弄的過程。
遠處是一座城鎮,那裏或許有車,有了車還是方便了許多,隻是不知道位置的城鎮裏又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三個人又走了兩個小時,到達城鎮已經是傍晚。說是城鎮,在李墨陽的印象中,這裏和華夏的鄉鎮差不多,路邊都是磚結構或土坯蓋的平房,中心地帶才有不多的幾座小樓。沿街有些門臉、飯館什麽的,顯出些熱鬧來。
街頭三三兩兩的黑人,不時打量李墨陽三人,就算是三人捂頭蓋臉,還是能看出來不同之處,李墨陽這才明白,這座城鎮并不是信仰穆斯林,幾乎沒有人是這種打扮。靠,走一步看一步,希望不要出來麻煩。
前面是個酒吧,“bar ”三個英文字符顯示出酒吧主人有白人的來曆,印象中,李墨陽對于在非洲厮混的白人,還是有好印象的。
進到酒吧,點了三杯南非産紅酒落座。幾個黑人肌肉男眼睛兇巴巴地盯着三人,一人面前一紮啤酒,酒吧昏暗,隻看到亮晶晶的眼睛和白牙,臉上是什麽表情看不出來。
酒吧老闆倒是個白人老頭,好奇打量三人,吧台後面的牆上是兩杆老式獵槍,一個角馬頭标本挂在牆上點綴出非洲風情,很簡單的一個酒吧,卻透露出一絲詭異。
詭異的是兩隻獵槍邊上一個符号,這個符号李墨陽見過,有深刻印象,那是西西裏島在突尼斯分支機構維托家族的徽記,一隻黑鷹的巨頭。
難道這裏竟然是維托家族的據點?那可太好了,聯系上費爾羅還有金發美女莉迪亞,甚至還能見到義子那個小黑孩薩姆李,那這次非洲之行還是非常值!
不過沒有合适的借口,李墨陽暫時還不想暴露和維托家族的交情,鬼知道這個酒吧的主人是個什麽人物,一切還是小心爲妙。
預想當中的酒吧打鬥之類的沒有發生,李墨陽三人點了三份面包牛排火腿套餐,大快朵頤,吃得非常狼狽,他們太餓了,也不管什麽紳士吃相還有風度,竟然引得那三個黑人大漢張着大嘴哈哈大笑。
宋一鳴悄悄問:“老大,我們沒錢付賬啊,咋辦?”
“咋辦?涼拌!”李墨陽拍拍寬大袍子裏的藏着的步槍,宋一鳴咧嘴苦笑,暈,接下來又是一番血雨腥風。
“嗨……”李墨陽吃飽喝足,站起身來沖着老闆打招呼,白人老頭點點頭伸手示意付賬,李墨陽一撩白袍,提出一支ak扔到了吧台上,那三名黑人大漢一驚,嘩啦掏出手搶,對準了李墨陽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