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陽分析的十分正确!
段豪攻擊的特點就是速度超快,讓對手除了防禦之外沒有任何的時間去思考要怎麽反擊,所以如果對手被段豪吓住了,隻顧着防禦,那他就基本上中了段豪的圈套。
因爲他的防禦總是有會出現疏忽的時候,而且随着段豪攻擊速度的漸漸加快,防守出現漏洞的概率也就會随之升高,一旦你第一次沒有防住,被段豪攻擊到了,那麽緊接着就是攻過來的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很快你就會被爆打成狗。
但是,這其中存在一個問題,這種攻擊的弱點也是很明顯的,段豪爲了不讓自己的攻擊出問題,拼命的練習這一套鶴嘴拳,招式大概是十招一輪回,八輪一交替。
隻要掌握了這個節奏,再看破段豪攻擊的時候進攻速度太快,難以撤下手頭攻勢轉爲防守态勢的弱點,就可以輕松的在段豪攻擊的時候卡住一個節點,攻擊他最脆弱的地方。
隻要這個攻擊得手了,段豪一時間是難以做出有效的防守的,你便可以緊跟着攻擊第二下,第三下,讓他失去攻擊能力。
“你的出拳規律是不是這樣:向對手的頭部左手分别出一拳,随後向對方的胸部打一拳迫使對方用手臂護胸,随後便攻向對手的小腹,緊接着換到上邊攻擊對手的喉結……大緻就是這樣一套路數,我說的對麽?”李墨陽笑嘻嘻的問段豪,後者當然是沒有回答。
于是李墨陽又補充了一句:“怎麽樣,我說什麽來着?你啊把我教你的一擊必中,擊中對方的要害讓對方直接喪失攻擊能力的招數全都忘記了,隻顧着攻擊,嘿嘿,當你遇到你的師傅我,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段豪的眼睑抽搐了幾下,好像是想說什麽,但始終說不出口,對于李墨陽的分析,他承認十分正确。他的胳膊也猛烈的抖動了幾下,還是有些不服,但是被李墨陽踩得死死的,他沒辦法發力,終究是放棄了抵抗,全身癱軟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你走吧……帶着師娘,走吧……”段豪閉上眼睛,嘴裏無力的說道,但最後的眼神始終是不服氣,并且還有點對不起組織的神色。
李墨陽歎了口氣,伸手在段豪的腦後輕輕摁了一下,本來想實施人道毀滅,但最後還是忍住了,畢竟和段豪在日本一場結交,還是有感情的,另外同是華夏人,還是不要下死手的好!
段豪陷入沉睡狀态,李墨陽這才挪向門口,其實這一仗,對李墨陽來說壓力确實不小,畢竟崂山道家内功不知哪去了,今天能打敗段豪,完全憑借着豐富的格鬥技巧。
不過李墨陽有些高興,隐隐約約感覺到,他的内功在恢複!好苗頭哇,恢複了崂山道家内功,意味着那個超級特工李墨陽又回來了!
段豪估計還有六個多小時才能恢複心智,算算差不多應該跑出去二三十公裏了,李墨陽看了看躺在地上昏睡的段豪,轉身去找宋玲玲和宋一鳴。
三個人跑出了安吉利亞研究所,找到了一輛越野車,李墨陽發動車子一路向北,北非那裏有西西裏島黑手黨的分部,咱是黑手黨教父的救命恩人,上次直接乘坐私人飛機飛赴巴基斯坦,然後回國,這一次也是相同的路線。
李墨陽開出去有個二十公裏,車抛錨了,下車一檢查,我擦,沒油了。荒郊野地,茫茫非洲大草原,三個人隻能棄車徒步行進,李墨陽不時回頭,超級特工出身,他總感覺到身後有危險襲來。
“槍啊槍,必須找支槍防身!”李墨陽走了半天,一直後悔沒帶把槍出來,不一定要防備後面的追兵,李墨陽特有的敏感性,總感到後面有危險,還要防止四周逡巡的野生動物,夜晚來臨,四周總有悠遠的狼嚎,如鬼火一般飄搖的光線,那是狼或者非洲雄獅的目光。走了半天,三個人遠遠看到前面不遠處是一個較大的城市(鐵嶺……開個玩笑),城市裏燈火閃爍,這裏絕對應該有個發電廠,煤電那種,因爲四周沒發現有河流電站啥的。
發電廠?那裏絕對有槍支。李墨陽憑以往的經驗分析出這個結論。
三個人在城市邊緣轉悠了一會,發現了所謂的發電廠。
……
發電廠像平日一樣,常白班的職工下班回家,三班倒的職工堅守在各自的崗位上,廠區變得甯靜。
電廠西大門内,伫立着綜合樓,旁邊是熱泵房、備件庫和警衛連營房。
塗着綠油漆的大鐵門關閉着,大門上方安裝有箭頭式鐵栅欄。值勤崗亭在大門内側,崗亭前有水泥台階,有雨檐和支撐雨檐的立柱。夜裏,大門崗亭處的燈光十分耀眼,反而映襯得其他地方更加黑暗。
對于黑人士兵約翰遜來說,今晚是一個不尋常的日子。
約翰遜今天胃不舒服,因爲夜裏要上崗,他抓緊時間在熄燈前合衣睡了一會兒。這并沒使他的胃痛得到緩解,反而鼓脹得更爲難受。他輾轉反側,睡不着覺。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喝了,感覺胃裏稍稍舒服了一些,但是心情并沒多少好轉,總是七上八下的安定不下來。
到了晚上九點左右,約翰遜起來,去接電廠西大門崗哨。
他接過上一班的阿卡半自動步槍和子彈袋,紮好。子彈袋是空的,槍裏也是空的。按照紀律,哨兵值勤不能帶子彈。
剛剛整理好自己的裝備,這時,他聽到崗亭裏電話響。
電話是電廠保安主任打過來的,例行公事,詢問哨位上有無反常情況。
他報告說,一切正常。
放下電話,約翰遜提着槍走出崗亭。大門外邊沒有情況。然後他轉過身,向廠内的方向走了幾步。不遠處是備件庫的夾道口。那兒伫立着幾條粗大的暖氣管道。他恍惚看到,黑暗中有個人影晃動了一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