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妮沒有說話,她扔掉那根碎裂的球棒。
一隻裂口的感染者瘋狂地将附近的感染者推倒,它擠出感染者群來,兩隻獵物正等待着它。
感染者跑了!感染者竟然跑起來了,這無疑是幸存者們的噩夢,裂口者快速地朝傑茜卡沖來,它對芬妮照樣是沒興趣的。
"哇嗷嗷嗷!"它張開裂開的嘴,貪婪地瞪着坐在地上的傑茜卡,由于它正在快速靠近,所以芬妮和傑茜卡都能看清它的臉,它的身體幾乎保持地很好,幾乎與生前一樣,就是有死人的蒼白皮膚,與其他孢子感染者不同的是,它的孢子幾乎都生長在眼睛附近,嘴巴像是被人活活撕裂的一般,裏面長滿的野獸般鋒利的牙齒。
一顆子彈完美地穿透了裂口者的頭顱,被爆頭的裂口者由于之前還在奔跑的緣故,死後還飄了一些距離。
"爬上來。"一個男人道。
在生死關頭,上帝總會給某些絕望的人一次活下去的機會,芬妮背起傑茜卡往梯子的方向跑。
又是一個拿着狙擊槍的男人在屋頂上,朝靠近芬妮的感染者開槍,兩隻裂口者從感染者堆裏沖出,在靠近芬妮時,随着兩聲槍聲倒下。
在芬妮背着傑茜卡爬上屋頂後,男人把梯子給升上,暫時是安全了。
芬妮連氣都沒喘一下,她小心翼翼地放下傑茜卡到屋頂中央的大太陽傘裏,毒辣的太陽無情地升起,給了衰落的雷克薩斯城一絲的生氣,感染者們的行動也變得緩慢了。
"謝謝你們,我叫傑茜卡,她是我姐姐芬妮。"傑茜卡十分感謝這位穿着防暴警察藍色短袖制服的大叔,他身邊站着另一位穿着防暴警察制服的年輕人。
不知道爲什麽芬妮聽見傑茜卡叫自己姐姐時,她還是很開心的。
"我叫諾克·雷裏曼,很高興認識你。"大叔道。
"巴姆·希爾諾夫。"小夥子扛着狙擊槍道,他沒有大叔那壯碩的身材,但還是有安全感的。
"嗯…芬妮小姐,你的體格也算是男人了吧!"諾克大叔對芬妮的體格和自己相差無幾感到驚訝。
"算是吧!"芬妮敷衍地回答,她還不能完全相信這兩個男人。
"我的背包裏還有點藥,我找找。"諾克翻開自己的背包找着什麽。
"噢,在這。"諾克遞過一瓶藥酒。
火辣辣的太陽灼燒着大地,雖然是秋天,但天氣還是一樣的炎熱。傑茜卡和芬妮坐在太陽傘裏面,而兩個男人卻拿着槍在屋頂的邊緣巡視着,他們時不時停下來擦汗,雖然他們帶着鴨嘴帽,但還是抵擋不了毒辣的太陽,甚至還能若隐若現地聽到他們的喘息聲。
"你們也進來一起坐啊!"傑茜卡有些虛弱地說,不過剛才擦了藥她好了不少,她肚子很餓但不好意思開口問諾克要食物,畢竟人家的食物也不多,剛才諾克找藥的時候傑茜卡偷看了一眼,他的背包裏大多數都是彈夾,能看見的隻有幾條火腿和兩個面包,或許裏面還有吧,畢竟她無法看到背包的更深處。
"可以嗎?"巴姆把槍依靠在屋頂一個巨大的蓄水池中,他的眼睛絲毫沒有離開過芬妮那帶有胸肌的大胸。
"本來就是你們的地盤,還要我們同意嗎?"傑茜卡善意地說。
芬妮似乎注意到巴姆正色咪咪地看着自己的胸,于是故意挺直了腰闆,她的胸像是小白兔一般跳動,當然這是芬妮的測試,畢竟在這種情況下男人救下女人隻有一個目的。
"那…我就坐下了。"巴姆故意坐在芬妮旁邊,他貪婪地吞了幾口唾液,褲裆下的玩意兒早已硬邦邦。
諾克坐在傑茜卡旁邊,他坐得很正,和巴姆相反,他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好,芬妮能看出他對傑茜卡并沒有邪念,至少現在沒有。
"乖兒子,很快你就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了,實驗馬上就開始了。"麥狄倫把燒焦的兒子放進了培育室,關好後,麥狄倫來到機器旁操作着,營養液逐漸填滿玻璃培養器,麥丁的鼻子上早就套上呼吸管,所以不用擔心他會淹死,他的手臂和大腦上紮滿了針,連着針的管道穿過培養器到達外面的一個瓶子,裏面裝滿了孢子ac。
"原本還想讓你當我助手的,沒想到你想殺我的兒子。"麥狄倫把傷痕累累的露絲扔到培養器裏,露絲被打得連動都是很艱難的了,更别說反抗。在插入連着針的管道和呼吸管後,麥狄倫在機器裏操縱着,營養液很快填滿露絲的培養器。
"殺了我吧…求您了…痛苦…好…痛苦…"就算浸泡在營養液中也無法緩解麥丁的半點痛楚,營養液無法穿透他那已經燒焦的皮膚。
"注射孢子ac吧,兒子!"麥狄倫在控制台上擺弄着,孢子ac随着管道流入麥丁的體内,麥丁瞪大眼睛,這份痛楚被巨大化,他拼命地扭曲着身體。
"再一下就感受不到痛苦了,再一下下。"麥狄倫加大了孢子ac的劑量,并在其他的管道内混入g病毒,而劑量還在直線上升。
在桑克街的街道上一個男人跨過汽車往前走,他背着一個黑色的背包小心翼翼地從在樹根底下乘涼的感染者身邊穿過,隻要一靠近這些死人難免會聞到一些惡心的味道,不過他似乎已經習慣了,輕巧地穿過了感染者的懷抱,在早上迷霧者是不會出現的,他們都躲在沒有陽光的地方,孢子感染者在太陽底下十分地虛弱,但卻能被腥味和聲音誘發它們的狂性,隻要身上沒受傷和不發出大聲音就好。
"真的是熱死了。"李墨陽脫下從地上撿來的外套,盡管有些髒,但能在有些微涼的夜晚得以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