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鳴把手伸到隔壁的牆上,打開燈,原來隔壁的房間是一個小倉庫。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血迹延伸到房間的中央,竟然消失了……
"怎麽會呢?怎麽會沒了呢???"宋一鳴一頭霧水,轉臉看着李墨陽,李墨陽也是一臉疑惑,慢慢走過去,蹲下來,四周看了看,沒錯,血迹是斷掉了,但周圍的牆上椅子上,星星點點的濺着一些讓人看了毛骨悚然的血點,有大有小,大的能有碗口大,小的小到幾乎看不見,像是從動脈裏噴濺出來的……
宋一鳴也走過來,臉上的疑問和李墨陽一樣,全是兩個字--怎麽會呢?……
李墨陽和宋一鳴在倉庫裏到處找了找,宋一鳴想看看有什麽可以利用的東西,李墨陽則是在找剛才發光的那兩個東西。不一會兒,宋一鳴就摸出了兩個小手電,扔給李墨陽一個,自己又翻出一卷膠帶,把手電綁在了手槍的槍柄上。<e!"
那個空洞的聲音再一次回蕩在房間裏,餘音繞梁……"怎麽……拿到道具他也會提醒啊……"李墨陽無奈的說。
李墨陽擡起頭,看到前面,倉庫的盡頭,有兩扇門,與其說是門,倒不如說是倆通風口,長寬均約一米,李墨陽走過去,踢了踢左邊的,又踢了踢右邊的,"從回音來看,裏面像是個通道!"宋一鳴點點頭,蹲了下來,用槍托敲掉門闩,打開了通道口。
裏面的确是個通道李墨陽和宋一鳴對視了一下,心領神會,宋一鳴拿着槍打頭,鑽了進去,李墨陽跟在後面,把門關上。
通道裏很黑,李墨陽和宋一鳴打開了手電,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慢慢的在通道裏前進着。通道很直,沒有任何拐彎,到了直線的盡頭,是一段向上的扶梯。宋一鳴停下來換子彈,李墨陽乘着這個時候爬上了扶梯。
扶梯頂上有塊鐵闆封着,李墨陽用力一推,鐵闆被推到一邊,光線照進了通道。李墨陽小心的探出半個身子,四下裏看了看,好像是值班室,怎麽通到這裏來了。李墨陽爬出隧道,走到門口,推開了值班室的門……
一群喪屍,至少有50個,尖叫着蜂擁着朝李墨陽撲過來,李墨陽吓得鑽身就跑,半路一着急,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喪屍撲了過來,一邊撲騰着後退一邊手忙腳亂地把手伸到腰間去摸匕首,卻發現腰上什麽都沒有,這才想起來剛才丢在樓下房間裏,頓時絕望的抱住了腦袋……就在他低下頭的一瞬間,看到了被自己丢在角落裏的菜刀,渾身一怔,連滾帶爬的沖過去撿起來,轉身就是一刀砍在就要撲上來的一個喪屍臉上,喪屍的西瓜很清脆的被劈成兩半,一股泉水般的黑血從連在脖子上的那半個腦袋裏往外噴着……
李墨陽抓過那個喪屍的屍體當擋箭牌,和喪屍肉搏着,不一會,宋一鳴也驚叫着跟了上來,朝着一個個喪屍腦袋開着亂槍,一個又一個喪屍倒下,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綿延不絕。
看來這下子,麻煩可大了……
李墨陽和宋一鳴不斷開槍,揮動手中的匕首。
每一次手臂的揮動,收到後座力導緻手腕的抖動,都伴随着一股股黑色的血液,噴薄而出。
李墨陽的心理在犯着嘀咕。
爲什麽我來救人,卻讓我碰上了這麽恐怖的事情……
爲什麽是我……
這也許隻是因爲李墨陽不知道,在某個很遙遠,又極其相近的地方,他,李墨陽,所做的事情,就決定了今天将在這裏發生的一切。
如果,你相信平行宇宙,那這就好理解的多了。
一切盡在,睜眼閉眼之間。
陽光太強,晃得人睜不開眼。
一個看起來25歲左右的男人左手拿着一束鮮花,右手提着一籃水果,雖然很想擡起手遮擋一下陽光,但卻騰不出手,爲此他憋了一肚子的氣,病房的門幾乎是被他用身子撞開的。
"伊森,我來看你了。"說着男人放下水果籃,把花插入花瓶中。
"其實你真的不用每天都來看我,對了,上次那個連環殺人魔抓住了沒?"
"世界上能有我米格農·李(mignon lee)破不了的案子?"
"你小子還是老樣子,呵呵……"
"你今天好像臉色不是很好,你的聲音也沒有昨天那麽宏亮了,是不是病情加重了?"李墨陽說着掀起伊森的睡衣,真菌比昨天擴散得更大了。
"這種病一般很好治療的,爲什麽會變成這樣?"看着伊森的腹部有着一顆顆大大小小的孢子,李墨陽抓住旁邊的鐵架,一條條青筋鼓起。
"伊森先生藥物治療時間到了,請家屬和朋友盡快離開。"
李墨陽奪過護士手中的藥物,仔細地看着這些裝着藥物的玻璃瓶。
女護士想拿回瓶子,但無奈自己一個女人,怎麽能和一個如此壯碩的男人比力氣呢?
李墨陽再怎麽看這個瓶子裏裝的依然是碘化鉀溶液。
"李墨陽,你快回去吧,我可能隻是昨晚沒有睡好而已。"
李墨陽點點頭,他放下碘化鉀溶液到桌子上,離開了病房,伊森的狀況很糟,可是伊森已經趕走他了,總不能回頭去吧?李墨陽歎了一口氣,離開了醫院。
"新的藥物試驗得怎麽樣了?"戴着面罩的中年男人在安吉利亞科技附屬醫院的院長辦公室,嚴肅地問。
"藥物不但加重了患者的病情,而且在孢子成熟後會生成蘑菇狀的寄生物或着說那些寄生在人類皮肉的就是蘑菇吧。"白大褂院長背對着面罩人,故意不讓他見到自己的臉。
"咱們說好的,完成每個階段您都會得到一筆可觀的錢财,等院長大人完成最後階段時,您會獲得更多的錢,那麽我先告退了。"面罩男轉過身,正想走卻被院長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