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務員好像被吓呆了,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發着抖,宋一鳴又踢了他一腳,吼了一句:"還愣着幹什麽??趕緊給老子弄幹淨!!"那服務員似乎是在強忍着讓自己不要哭出來,聲音都有些變了調,"這樣……已經……搞不幹淨……搞不幹淨了……"
宋一鳴低下身子,猛地一下揪住了服務員的頭發,對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說:"那就給老子tian幹淨!快!!"
即便受了這樣多的屈辱,那服務員好像都一直沒有要反抗的意思,雖然看上去以他的身材要制住宋一鳴還是很輕松的事情,但是他仍然順從的俯下了身子,真的伸出舌頭去tian那片污漬。
李墨陽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不出聲的幫這個服務員求着青,不過宋一鳴好像并不領情,甚至根本都沒有扭過頭去看李墨陽,隻是看着那個服務員tian着地上的污漬,臉上寫滿了憤怒和滿足混合在一起的複雜表情。
得有個十分鍾,那個服務員才做起了身子,又顫顫巍巍的說,"這樣……弄不掉的……您……您放過我……"
一聽到這話,宋一鳴好像徹底被激怒了,雖然這好像并不是什麽挑釁的話語,但如果不是李墨陽拉着宋一鳴,說不定宋一鳴會立刻下手打死這個服務員。
"滾!給老子去拿一條新的來換!!"宋一鳴狠狠地一腳踢在服務員的身上,疼得他直哼哼,打了個滾,爬起身跑出了房間。李墨陽這才放開嫣然一頭被激怒了的野獸般的宋一鳴。
見了鬼了……上回讓他配合着kiang董華勝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麽激動啊……李墨陽心裏正煩着嘀咕,餘怒未消的宋一鳴便又開始對李墨陽發話,"收拾東西,咱們走,換一件房間……"
李墨陽遲鈍了一下,沒有明白宋一鳴的用意,"什麽?換個房間?不用換個賓館嗎……"宋一鳴皺着眉頭不耐煩的一把推開李墨陽,開始收拾着自己的東西,一邊沒好氣的說,"哼,你還怕他回去投訴我?麻痹的借他三個膽子!!你快點收拾,我不想再看到那個賤婢的臉……"
無奈之下,李墨陽治好跟着宋一鳴一起,收拾好了東西,到前台換了一間房間。
一進房,宋一鳴就狠狠的把們一甩,把行李往床上一砸,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把臉埋進了手裏。
李墨陽有點不知所措,想要上去安慰一下,但是還沒等他開口,宋一鳴卻突然笑将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連場景都一模一樣……一模一樣啊……那個臭**和這賤婢果然是天設的一對地設的一雙……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了,宋一鳴的笑聲又漸漸轉成了一絲無奈的哭腔。看着宋一鳴這副失心瘋的樣子,李墨陽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安靜地坐在了宋一鳴的旁邊。宋一鳴一直無淚幹哭着,肩膀起伏的很厲害,這樣子持續了好一會兒,才猛地抹了抹臉,癱倒在了床上,用胳膊擋着眼睛,長歎了一聲,情緒算是略微穩定了下來。
"陽哥,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聽到宋一鳴這麽說,李墨陽如釋重負一般,也松了口氣,"嗨,跟我說這話幹嘛……不存在看笑話什麽的,誰沒有個情緒激動的時候呢……隻是我有點不明白……"
"那個男人,叫楊國營。"
李墨陽的話被宋一鳴用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打斷了。李墨陽張着嘴,等着他的下文。許久,宋一鳴才開口說:"十二年前,這個人的出現毀了我的一生……不過這也隻是我自己的問題造成的……但不論如何,這個家夥是毀掉我人生的罪魁禍首……"
因爲有點聽不懂,所以李墨陽并沒有插話,靜靜地聽着。
認識宋一鳴之後,在李墨陽的印象裏,宋一鳴就是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永遠沒有煩惱,輕松地玩轉整個世界,沒有什麽能讓他痛苦和憂愁。
但誰也不是天生的木讷。
誰也不是生來就這樣冷酷無情。
我叫宋一鳴,我是個失敗者。
這世上有很多失敗,但是在我看來,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守護不了,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失敗。
難道不是麽?
我曾經有一個深愛着的女孩,她叫孫晨晨。
我對她的愛,無微不至到了把她寵到無法無天的地步。他做任何事情都有我的陪伴,她所犯的任何錯誤我都會無條件的原諒,不論她要什麽我都會努力爲她争取。
這種沒有原則的溺愛讓我覺得很有成就感,我的女人很依賴我,很需要我。
直到那一天。
十二年前我和晨晨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往她學校跑,不上班的時候幾乎都是在她學校和附近的網裏度過的,尤其是在她每個月來大姨媽的那些天,我每天早上六點多鍾就起床,熬一大杯紅糖姜水,裝進保溫杯裏到她宿舍樓下等她,背着她到食堂吃早飯,看着她把紅糖水喝了,然後再把她背到教室,下課之後又在她教學樓下等着,把她背到食堂吃午飯,完事再背回宿舍樓下。
她生理期幾乎都是不走路的,她要去的地方隻要我能去的,我都會背着她去,尤其是碰上她們學校青年志願者協會開會,組織部成員之一的晨晨必須要到場,而那集會的地點離她的宿舍有将近一公裏遠……
别不信,她們學校是一個汽車集團投資建設的,是全國著名的貴族學校,學校占地一百多萬方,她宿舍在學校東門進去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而青協的活動教室在學校西大門的旁邊,學生組織活動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