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徐昆,看着他堅定的神情。
我也笑了,雖然可能也笑的很苦。
徐昆拍了拍我和楊宇的肩膀,帶着我們離開了這裏。
坐在楊宇破破爛爛的面包車上,我靠着座椅,閉着雙眼。現在我隻有祈禱,到了現場之後,可以找到更有價值的線索了……
……
再往後翻一頁,李墨陽驚訝的發現後面的内容已經全部被人給撕掉了,大概是五六張紙的樣子,死者的故事就這樣戛然而止,沒頭沒尾。
爲什麽會這樣呢……後面的内容裏都寫了些什麽?到底是什麽人把後面的内容給撕掉了呢?
李墨陽的第一反應是,這應該是兇手撕掉的,後面的内容裏應該是有對兇手極爲不利的内容,比如,死者在到了目的地之後調查出了什麽決定性的證據,然後兇手發現了死者的這個筆記本之後就直接把後面的内容全部撕掉了……
這樣也不對啊,如果我是兇手的話,發現了這樣的一本容易惹人懷疑的筆記本,我一定會把他整個的銷毀掉,而不會隻是把後面的内容撕掉,留下前面含糊不清楚的内容……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啊……
而且,如果這個死者所寫的都是事實,而且,故事中所說的,那個柯小北,也是前不久遇害的,那很有可能殺死這個柯小北的和殺死這名死者的是同一個人!
身上背着兩條人命,呵呵,如果真的是那家夥,他現在應該已經坐立不安了,我就不信你一直都不露出馬腳來!李墨陽暗自下了決心,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玩,看看誰先崩潰!
李墨陽找到了一名負責相關人士調查取證的警官,吩咐他去調查一下故事中所說的那個柯小北是什麽身份,如果遇害了,是怎樣遇害的,随後便開始在工地裏四處轉悠,希望能找到新的線索。
站在空曠的工地正中央,李墨陽毫無頭緒,被冰冷的寒風吹着,眺望着四下裏的建築材料和各種坑洞。
李墨陽怎麽想都覺得有些奇怪,仔細想想,死者的死亡地點肯定是在工地裏,不會是在外面被殺了之後拖到這裏來的,但是爲什麽在别的地方都檢測不出任何血液的痕迹呢?
李墨陽慢慢地走到了屍體被發現的地方,屍體已經被擡走了,治理下了一個用粉筆畫出來的輪廓,和地上那彈出木驚醒的血迹。
诶,奇怪了,這裏的土……怎麽看上去像是有點被翻動過的痕迹呢?李墨陽皺着眉頭走了過去,發現剛才屍體的下方那一塊土地都是被翻起來過一次因爲之前屍體一直放在那裏,所以他并沒有發現。
李墨陽卷起袖子,随手抄起一塊瓦片就挖了起來,他認定在這下面一定有貓膩,果不其然,就在這片塗層的下面,大概十厘米的深處,明顯有一篇被血液浸透了的土層,而且就這個幹燥程度來看,這一塊染血的土壤并不是原先就在這裏的,而是被人從别的地方翻動到這裏來的。
怪不得在别的地方都檢測不出血液成分!原來案發現場沾到了血漬的土壤全部都被移動到這裏來了!
李墨陽心裏暗暗的吃了一驚,這個兇手的心思還真的是缜密的很,因爲這整個工地到處都是被挖過的坑,他如果把這一塊泥土給弄到了這裏來,就算警察後期發現了這一點,也絕對不可能知道這一塊土壤是從什麽地方被挖過來的……
該死,這下子找到了這個新的線索,但根本沒辦法就繼續追查下去,這根本是個死線索……到底該怎麽辦呢……
案發地點不明,兇器不翼而飛,兇手的身份到現在也不明确……
李墨陽一直自恃有着超凡的頭腦和推理能力,仗着自己是特工的身份,從愛沒有覺得有什麽案件時自己解決不了的,剛才進到這裏來的時候也是這麽想的,不管是發生哦了什麽樣的惡性時間,隻要有我李墨陽出馬,一定很快就能解決……
可是這都好幾個小時了,自己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可惡,這個案子要是解決不了,我哪還有臉回去?李墨陽心裏焦急萬分,一邊咬着手指頭,一邊把另一隻手插進了西服褲子的口袋裏。
怎麽回事?西服褲子後面,怎麽有個洞呢?李墨陽發現自己的西服褲子口袋居然破了,幸好之前裏面沒放什麽東西,要不然就全掉了。
雖然不是個特别大的洞,但是……這到底是在哪裏弄破的呢?這條西褲是今天出發前剛換的,李墨陽記得自己上飛機的時候把手插在口袋裏還沒有發現口袋是破的,這也就是說,這褲子口袋,應該是在他下了飛機之後被割破的。
可是李墨陽下了個飛機之後就聽到了工地裏傳來的慘叫聲,然後就翻牆進了工地裏面……
難道是翻牆的時候,褲子被彩鋼闆的圍牆割破了?
這彩鋼闆薄得很,常規的用來作爲懶得彩鋼闆牆都是零點五毫米以上,但是剛才翻牆進來的時候李墨陽注意到這彩鋼闆最多隻有零點二毫米,是非常薄的。
如果說這個厚度能挂破褲子也不足爲奇,但是……就算邊緣很鋒利,也不可能把褲子挂出一個破洞吧,要是把褲子劃了個口子那正常,但是這個破洞明顯就是被什麽尖銳的東西給刮破的……
啊,難道說!……
李墨陽仿佛是出了點一般,渾身一個機靈,就在這一瞬間,他好像忽然知道了,兇器是什麽,被藏在了在什麽地方。
"李墨陽探長!您要的資料我給您找來了!"
李墨陽回頭一看,是剛才被自己安排去調查柯小北的那個警員。
"根據您給的那分鍾資料,我已經查到這個叫柯小北的人了,他是死者何斌的生前好友,也是我市地鐵項目的設計工程師之一,前不久不幸死于一起交通意外,生前也是剛剛陷入一起行賄受賄的風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