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陽跟胡盛嵩一直在門外将裏面的動靜聽的分明,見祖翔要出來了,連忙将身子隐在了轉彎處。直到他們看着祖翔一群人全部都開車離去,看不到車子的影子了,他們才慢慢從轉彎處走了出來。
幸好,李墨陽跟胡盛嵩特地饒了一個大圈,将車子停在了房子的後面。不然被祖翔那些人看到,肯定又是相當麻煩的一件事情。
不過,也幸好是這個點來了這裏,不然的話,他們還難以看到這一場好戲。而從這一場好戲當中,李墨陽跟胡盛嵩暫時确定了祖藍應該是真的跟祖翔鬧翻了。
祖藍站在原地,看着祖翔離去的背影,火的直接拿起身邊的小瓷瓶狠狠的摔了出去。霎時間,房間裏面,驚起一片嘩啦啦瓷器碎地的聲音。
“哇哦!”李墨陽剛走進去,腳上差點就中了那個小瓷瓶了。接着,他笑着看着怒火沖沖的祖藍說道:“喲!這麽大手筆的迎接我們啊?客氣客氣啊!”
祖藍見是李墨陽跟胡盛嵩走了進來,狠狠的剜了身邊的人一眼,沉聲問道:“他們進來,怎麽沒跟我說?”
“這個……”站在祖藍身邊的手下,真的是躺着也能夠中槍了。這也不是他的錯啊,他根本就沒有收到來自監控室的通知啊。
“算了,你就别怪他了。不是我自誇,你這裏的監控設備,實在是有些不咋地了。”胡盛嵩難得善心大發的幫站在那邊的小子解了圍。他來到這裏,怎麽可能不将這裏的監控設備先搞定呢?
祖藍聽胡盛嵩這樣說,盯了他一眼,然後重新坐回了沙發。再次翹着二郎腿說道:“有什麽事情?”最好不是什麽觸犯她的事情,她現在的心情相當的不好!
李墨陽跟胡盛嵩笑着坐到旁邊的沙發上面,看着那幾個機靈能幹的小馬仔将地上的碎屑全部清理了,重新擡出了一個茶幾放下,然後擺放上茶水點心之類的東西。
“之前你不是說過,你能夠告訴我們一個情報的嗎?”胡盛嵩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批毒品的聚集地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祖藍聽胡盛嵩這樣說,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突地笑開說道:“我确實是這樣子說過。不過,這是之前說的話了,現在已經過了保質期了。情報無法兌現了!”
李墨陽一聽祖藍這樣說,臉色直接就沉下來了。他盯着祖藍的臉,不爽的說道:“原來堂堂‘女皇陛下’的話,也是可以随意反悔的啊!我可記得,當時不知道是誰在信誓旦旦的說要合作的。”
祖藍笑着睨着李墨陽,淡淡的開口說道:“我也還記得,當時我說要合作,不知道是誰,可是一直在客氣的推辭着呢。”跟她耍嘴皮子,可沒那麽簡單!
“說吧,到底要什麽條件才肯交換那個情報?”胡盛嵩已經沒有耐心跟祖藍磨下去了。他最讨厭的就是這種好奇心被吊着的感覺了。
“無論什麽條件都不交換了!”祖藍雙手抱胸,高傲的看着胡盛嵩說道。
“你……”胡盛嵩一聽祖藍這樣說,急的直接站了起來。
李墨陽及時給胡盛嵩使了一個眼色,胡盛嵩這才重新坐了回去。李墨陽知道祖藍的性格,吃軟不吃硬,越是強硬,越得不到好處。在這件事情上面,完全是由着祖藍的性子來的。她想要說就說,她不想要說,那也同樣是奈何不得。
突然之間,李墨陽的大腦當中,想起了之前祖藍跟祖翔的對話。李墨陽看着祖藍燦然一笑,開口說道:“那件旗袍,如何?”李墨陽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滿滿的全是自信。
果不其然,祖藍聽到李墨陽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驟然間就變了。足以見得那件旗袍對她的重要性。
“你知道那件旗袍?”祖藍半信半疑的盯着李墨陽問道。
“不就是那件旗袍嗎!”胡盛嵩看着祖藍着急的表情,也是笑的開心,還真的是風水輪流轉啊。
“哦?那是哪件旗袍啊?”祖藍想了一下,恢複了理智,笑着看着胡盛嵩問道。想要跟她玩這種心理戰,未免太嫩了。
胡盛嵩笑的自信滿滿,說道:“就是那件你母親親手幫你縫制的旗袍,在這個世界上面,獨一無二。傳說中,似乎是特地爲了你将來出嫁而準備的,對吧?”
祖藍聽胡盛嵩說完,不動聲色的盯着他看了許久,随即展顔一笑,說道:“不愧是有名的私家偵探,服了!”
“多謝。”胡盛嵩對于祖藍的表揚,點頭笑道。
“我們幫你找回那件旗袍,你告訴我們情報,如何?”李墨陽笑着看着祖藍說道。
祖藍沉吟了一下,接着豪氣的雙手一拍說道:“好!就這麽定了。隻要你們能夠幫我找回那件旗袍,我就告訴你們,不,我直接帶你們去那個地方。而且,是傾盡全力的協助你們。”祖藍說的及其認真。
“好!”李墨陽跟胡盛嵩聽祖藍這樣說,連忙連聲應道。好像就怕祖藍下一刻會反悔似得。
“對了,這番話,不會也是有保質期的吧?”胡盛嵩突然想到之前祖藍說的話,開玩笑的說道。
“呵呵……”祖藍也是笑了起來,接着非常肯定的說道:“放心,我既然說出口了,那就自然是已經定了的。不過,前提是你們能夠找回那件旗袍。”
李墨陽看着祖藍認真地神色,心裏不由得想到:女人變臉果然是比變天還要快。前不久還說無論什麽條件都不會換,現在就這麽信誓旦旦的說好合作條件了。果然是女人呢!
“好。那就這麽定了。”胡盛嵩再次恢複了之前興緻沖沖的模樣。
李墨陽見胡盛嵩完全就是一副恨不得立刻就開機行動的表情,也是跟着他一起站了起來,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