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火的那個夜色酒吧已經關門了,還有一個,金莎洗浴中心!火的不得了,光技師就養了百八十個,濱海最火的洗浴中心。”
趙哥一邊說一邊砸吧滋味,那個十八号四川妹子不錯,奶大水多活好,啧啧。
“保安力量怎麽樣?”
“保安?也就那麽回事,人家主要靠治安大隊當後台,沒人敢惹。”
“懂了,注意保密,今天我就是問問,不要亂傳。”
“這個我懂,老大放心。”趙哥一再保證。
李墨陽挂上電話,盯着蔣雨衡看了半天,蔣雨衡不明所以。
“小子,你還記得一個月前你說的話嗎?”
蔣雨衡點點頭:“老大,我肯定記得。這是一條不歸路,但我想走下去,成功了,我蔣雨衡在濱海是一哥,失敗了,我認命!”
“好!要得就是你這句話,今晚砸了金莎洗浴中心!你!蔣雨衡今晚一定會名揚濱海!”
“沒問題!請老大放心就算是有槍杵在我的腦門上,我都不帶眨眼的。”
蔣雨衡捧起酒杯咕咚一大口下肚,黑紅的臉蛋越發黑起來,眼神中卻是炯炯的光芒。
陳國慶提議不喝了,既然今晚有行動,那還是要做好準備,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至少撤退線路還是要搞清楚的。
陳國慶帶着蔣雨衡姜俊兩人出門,他這是要去踩點,順便再教教兩個小班長,成敗在此一舉,真的把金莎洗浴給砸了,全身而退,骁騎營,或者說蔣雨衡的江湖地位算是站住了。
當然了前提是公安不介入,這一點李墨陽已經明說,上面會對骁騎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杜寶剛的那倆電話,讓李墨陽底氣十足。
羅傑也要跟着陳國慶一起去,李墨陽直接把這小子提溜着開車送回了家。
張媽媽看到羅傑健健康康地回了家,雖然人黑了瘦了,但是精神頭明顯是換了個人,樂得合不攏嘴,看去李墨陽的眼神也順眼了許多。
李墨陽怅然道别,羅燕不在家,說好的治好了弟弟的毛病,羅燕要以身相許,這還要等到那一天呢。
路上手機響起,接聽傳來李建軍的咆哮:“你小子,說好了來公司報到,你人在哪呢?簡直是無組織無紀律。”
“老大,我這不是正在往公司趕麽!”李墨陽把手機遠離耳朵,可以想象李建軍在那一頭是怎樣的暴跳如雷,今兒一上午忙得團團轉,李墨陽差點耽擱了組織的大事。
“不用來了,今晚紅眼航班你到帝都,直接聯系章波,對,就是倫敦那次采購局的章波,他會安排一切。”
今晚?這也太急了吧?今晚還要打砸金莎洗浴中心呢,我可夠忙的,李墨陽苦笑。
“李經理,這次你不一起去?”
“原本是要和你一起去的,我身體有點小毛病。”
李墨陽回想了一番,李建軍身體杠杠滴,能有啥毛病:“咋回事?”
“靠,難言之隐。”
“我真,你不會是幹了對不起董曉霞大姐的壞事了吧?”
“去你的,腦子不知道都想些什麽!痔瘡犯了,便血幾天,今天去了醫院,大夫直接把我留在那了,明後天做手術。”
“老大保重,我回來請你喝酒!”
“不喝了,再喝還要繼續犯這個毛病,一路順風,注意安全。”
李建軍挂了電話,這次任務也是非常簡單,李墨陽一個人足以完成,更何況還有總裝那幫人陪着,自己去不去不影響大局。
李墨陽想了一會,今晚的行動要提前,蔣雨衡的第一槍要打好,必須要有保駕護航的,除了陳國慶,剩下能鎮得住場子的隻有自己。
想到這裏,李墨陽給羅燕打電話,還好,羅燕能接通:“燕子,羅傑完好無損地給你送回了家,你看看咱倆啥時候那個啥?”
羅燕一個航班剛落地,累得想睡覺,一聽說羅傑的病治好了,頓時來了精神頭,再想到自己的那個承諾,羅燕的小心髒怦怦直跳,俏臉微紅。
“你呀,滿腦子不正經,等我回家驗收,合格了再說。”羅燕如此的回答,真是讓李墨陽欲哭無淚。
“那好吧,估計那是十多天以後的事情了,你這是讓我**焚身呢。”
“你?你不會又要出去一趟吧?”羅燕聽出了李墨陽畫外音。
“嘿嘿,還是老婆最了解我,速給我訂一張今晚飛帝都的機票。我出去幾天,回來找你好好商量一下,關于人體構造的研究課題……”
“你……好壞……”羅燕聲音微弱不可聞,隐隐地對那一天的到來充滿了渴望。
過了一會,李墨陽收到短信,今晚十一點五十五的紅眼航班,取票号啥的羅燕全部搞定。
十一點五十五分,也就是說行動要在十點半結束,不能遲于十一點,這個點還行,洗浴中心正是最忙的時候,應該很是熱鬧吧,嘿嘿。
李墨陽一通壞笑,通知陳國慶行動時間,陳國慶告訴李墨陽,他那裏的撤退路線也都規劃好了,弟兄們全都憋了一口氣,就等着行動開始。
金莎洗浴中心位于濱海市南市區繁華路段,門面很大,金碧輝煌,停車場上遍布豪車,洗浴中心除了打炮的固定科目外,還捎帶着休閑娛樂的正經生意。
泡腳聊天談談生意,洗浴其實已經成爲了一種休閑方式,金莎洗浴中心,因爲裝修豪華高檔,俨然成了各路名流交集的場所。
夜,金莎洗浴中心不遠處一條背街小巷子裏,一百來号人聚集在一起,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蔣雨衡現在隐隐有了上位者的氣場,雖不強大,但足以震懾這些臨時召集來的小弟們。
當然了一同整訓的十八條好漢自然是蔣雨衡的核心圈子,連同蔣雨衡在内,這十八個人還是穿着作訓服,高腰皮靴,手裏是粗大結實光滑的棒球棒。
“今晚把金莎砸了,明天就是骁騎營出頭之日!你們敢不敢?”蔣雨衡一字一句說道,眼睛逐一掃視面前的兄弟。
“老子早就看血魂堂不舒服,砸爛了才好。”
“是啊,上次在台東街他們砸了我們的場子,今天必須找回來!”
“一哥蔣雨衡雄起!”
衆小弟早就盼着骁騎營有出頭之日,這一個月來這幫小弟活得太憋屈了,沒少受血魂堂,兄弟會的白眼和折磨。現在好了,蔣雨衡擎起了骁騎營的大旗,而且第一票竟然是要砸了血魂堂的金莎洗浴中心!
金莎洗浴中心這是地位的象征,後台據說硬實着呢,砸了它,骁騎營從此就揚名濱海!想想都激動得要命。
小弟兄們群情激昂,隻等着一聲号令沖進金莎洗浴中心。
陰暗角落,李墨陽問陳國慶:“蔣雨衡他們訓練的怎麽樣了?”
陳國慶笑笑:“田軍那家夥,我沾了他點便宜。”
“什麽便宜?”
“田軍他們搞實彈射擊,我讓蔣雨衡他們當人肉墊子,子彈在頭頂飛出去,滾燙的彈殼落在身上,這可是真槍實彈。你說這幫小子訓練的怎麽樣吧?”
“老陳,還是你有高招,怪不得我覺得這幫小家夥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樣,原來是槍林彈雨闖過來的。”
“一個月時間,太短,隻能想點奇招才能鍛造出好鋼!待會看看效果!”
那邊蔣雨衡掏出十條軟極品泰山散了一圈,小兄弟們一人一包,然後氣焰嚣張地說道:“今晚半小時砸了金莎,我請諸位兄弟浪淘沙全套。”
此話一出,比什麽動員都管用,浪淘沙是骁騎營控制下的一個洗浴中心,地處偏僻,生意勉強維持,就算是這樣,對這些半大小子們同樣充滿了誘惑。
蔣雨衡這麽說是有底氣的,就在剛才,李墨陽扔給他一個大皮箱,裏面是整整一百萬紅彤彤老人頭。
“不要虧待了弟兄們!”李墨陽拍拍蔣雨衡的肩膀。
這句話蔣雨衡永遠記在了心底。
時間已經是二十一點三十分,蔣雨衡吐掉嘴裏的半支煙,軍警靴狠狠地把煙頭碾進了土裏。
“兄弟們,出發,一戰成名!”
“一戰成名!一戰成名!”
百十個小弟兄揮舞着各式器械狂躁地叫嚣。
蔣雨衡姜俊十八名所謂的骁騎營一期整訓隊員,依然是全套迷彩服,武裝帶紮得緊緊的,高腰皮靴擦得锃亮,人手一根棒球棒,迷彩帽帽檐壓在眉頭上,沖在隊伍最前面,百十号人,如同暗夜裏的一股洪流沖向了金莎洗浴中心的大門。
金莎洗浴中心門口兩個保安,身高一米八幾,頭戴紅色貝雷帽,身穿高仿米國沙漠作戰服,腳蹬高腰皮靴,看上去也很拽。
這倆家夥傻站在那裏當門童,突然看到百十來号人,氣勢洶洶沖了過來,頓覺不妙,撒腿就往大門裏面跑,嘴裏還嚷嚷着:“有人來砸場子了!”
話還沒說完,蔣雨衡幾步追上來,一腳把其中一個踹到了地上,大吼了兩聲"跟上!跟上!從一樓給我砸到四樓!"
說完踩着那個保安的身子帶頭沖向了二樓,身後那一百來個小兄弟,揮舞着砍刀,甩棍,棒球棒,見啥砸啥,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