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滿的胸部,嬌挺的巍峨,面似芙蓉,眉如柳,如桃花般媚人的眼睛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膚質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腮邊兩縷發絲随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腰不盈一握,屁股滾圓,皮膚上晃着水光,格外的鮮嫩,神秘地帶稀疏的芳草,閉合的雙腿,一個v字型的黑**域,美得是如此無瑕,無一不勾動着李墨陽的心弦。
李墨陽大爲贊歎攝影技巧,光圈快門曝光無一不透着高端水準,特别是抓住了美女出浴那一刻的慵懶性感,彰顯出攝影者的專業素養。
當然了最主要吸引李墨陽目光的還是慕睫性感的身子,平日電視裏的慕睫透着知性美,原來還有不爲人知的另一面,李墨陽心動不已。
“啊……不要看……”慕睫沖進卧室,往門外推李墨陽,滿面羞紅,不敢擡頭對視李墨陽。
“美好的東西是需要分享和欣賞的,無人知道的美不叫美,你難道沒聽說過這句名言嗎?”
慕睫把李墨陽推到客廳沙發上坐下,小手這才離開李墨陽的身子,仰頭四十五度角想了半天也沒想起這句名言出自哪裏,大眼睛眨巴眨巴問道:“沒聽說過,誰說的?”
李墨陽狡黠地看着慕睫,剛剛卸去妝容的慕睫,臉上是新抹的一層薰衣草香味的緊膚水,透着清新,鼻翼上兩顆小雀斑,一下子讓熒屏上端莊秀麗大氣的慕睫,顯得很是俏皮可愛,如同鄰家小妹。
李墨陽嘴角微鈎,浮上一抹壞笑:“哎呀,這麽有名的名言絕句,慕大主持人竟然不知道,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快告訴我,看來我需要再看看書充充電了。”慕睫不好意思地笑笑。
“好吧,記住了,這句名言出自一個偉大的偵探家,他今天剛剛幫助一位美女找回被盜的皮包,嘿嘿。”
“啊?哦……你這壞家夥,竟然敢開我的玩笑,我不理你了……”慕睫猛然醒悟過來,氣急敗壞道,伸手要打李墨陽,李墨陽靈巧閃過。
“開個玩笑嘛,不過你那張寫真拍得真美,是誰給你拍的?”
李墨陽把心底最爲關心的問題抛出,美女出浴,這麽放得開,拍攝者或許是慕睫的親密愛人,李墨陽隐隐地有點不舒服。
“我不告訴你,這是秘密。”慕睫一下子看出來李墨陽是吃醋了,心裏小小的得意,臉上浮起一絲促狹的笑意。
“好吧,說說今天你采訪的事情吧。”李墨陽無奈打消了好奇的念頭,收起醋意。
一說到這個話題,氣氛馬上沉重起來,慕睫打開筆記本電腦,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優盤插進電腦接口,一則新聞素材出現在屏幕上。
“這是一段已經剪輯好的正式新聞,如果播出的話,或許今晚就能上城市在線,但是很可惜,台裏認爲很敏感,上報到宣傳部門,宣傳部門不同意播出,唉……”慕睫皺皺眉頭說道。
李墨陽靜靜地收看這段胎死腹中的新聞稿,片中慕睫臉色沉重,一則标題附在圖像左側,是一串黑色破碎字體,十分刺目:“你在一個酒足飯飽的幸福時代,差一點活活餓死!”
慕睫一開始隻是用事實說話,把她今天調查始末用錄像和文字的形式一一展現在觀衆面前,李墨陽也随着畫面把事情的脈絡逐一厘清。
……
六月十日,安博帶上安靜靜吃了午飯。這是安靜靜吃的最後一頓飯。此時大約是上午十二點。
吃飯時安博就計劃去平杜縣"找些錢"。之後,安博先把孩子送回家。那幾天安靜靜正在生病,上午還到醫院打過針,回家後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安博用一條紅色線繩拴住了主卧室的門,然後鎖上房門出去了。此時是下午一點多鍾。
到了平杜縣後,安博到了一家超市。他在超市偷了兩個人的錢包,被保安抓獲,保安向平杜縣公安局城郊派出所報案。值班民警黃崇趕到超市把安博帶回派出所。
憑着警察的職業嗅覺,黃崇看出安博是吸毒人員,提出要作尿檢。黃崇爲此請示副所長王興,得到批準。尿檢結果呈陽性。在第一份筆錄中,記錄着安博告訴黃崇,家裏隻有一個小女孩,無人照看。
黃崇還向安博家向陽大院所在的勝利派出所核實了安博的情況,勝利派出所表示知道安博是一個慣偷,同時是一個吸毒分子,家裏有個三歲的女兒。這是勝利派出所接到的與此案有關的第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在這裏實習警察小趙。
王興又請示當時平杜縣公安局的值班領導。王興給領導的請示報告裏寫明了安博家裏有一個無人照顧的小孩,但領導仍然批準了對安博強制戒毒。這樣對安博強制戒毒的手續就齊全了。
晚上二十二時左右,城郊派出所出動兩輛警車押送安博和另一名姓王的吸毒人員去看守所。安博在第一輛警車上,王興做駕駛員。
據安博自己陳述,他拉住車門不肯上車,哀求王興讓他先回家安頓孩子。上車後,他仍不斷地請求讓他回一下家,把孩子安頓好了再跟他們走。他還請求王興給他三姐打個電話,請她幫助照顧一下孩子。但是,盡管安博不斷重複他的請求,就是沒人理睬。
一路上安博開始用頭連續猛撞車門。在這種情況下,王興終于同意給打電話。安博告訴了王興姐姐家裏的電話号碼。王興讓同車的警察給安博姐姐打電話。警察打通了電話,但是沒人接。
王興又讓警察查到了勝利派出所的值班電話。這個電話也打通了,接電話的又是實習警察小趙。此時是六月十日晚上十點時三十分左右,這也是勝利派出所接到的第二個與此案有關的電話。
在這一事件中,勝利派出所兩次接到城郊派出所打來的電話,他們知道安博被強制戒毒,也知道安博家裏的情況,而勝利派出所距離安博三姐家不足兩百米,距離安博家也僅僅一個街區,但是他們什麽也沒有做。
在看守所辦理完各種手續之後已是六月十一日淩晨。在王興離開看守所之前,安博再次請求王興落實孩子的事情。王興說已經告訴勝利派出所了。
第二天上午,黃崇值班。上午九時左右,王興讓黃崇再與勝利派出所聯系,黃崇回答說聯系了。據黃崇說,他給勝利派出所打了電話。但是勝利派出所不承認,電信局也查不到這個電話的記錄。
按法律規定,黃崇應該在三日之内将《強制戒毒通知書》送達安博的家屬、所在單位和居住地派出所,但是黃崇沒有送。事發之後,人們發現,這三份通知書還躺在他辦公桌的抽屜裏。
從六月十一日上午直到六月十五日傍晚,無論是平杜縣城郊派出所,還是勝利派出所,都無人再過問這件事。
就這樣,從六月十日中午到六月十五日傍晚,三歲的安靜靜一個人被鎖在家裏。
事後人們發現,門上有她的手抓過的痕迹,她的指甲有不同程度損傷,所有的櫃子都有被翻找過的痕迹。她可能晚上受到驚吓曾經躲進衣櫃。
通過地上的痕迹,屎尿被小心地放在衛生紙裏的狀态看,這個小女孩一直在求生,最後餓得不行,實在是找不到吃的,就躺在床上抱着破爛不堪的玩具,安安靜靜地等着死。
直到有好心人發現闖入施救,才将頻死的安靜靜從死神的手中搶救過來。
新聞最後,慕睫發出振聾發聩的責問:
“各位觀衆:我想,我們都是人,都有過未成年的時候,我們小的時候,當被大人鎖在家中的時候,我們該有多麽的恐懼和無助。
我想,如果安徒生活在今天,活在中國,他會怎麽寫這個差點被餓死、渴死、恐懼死的小女孩呢?
賣火柴的小女孩在死之前想到了祖母,想到了豐盛的年夜飯,她最後劃亮了手中的火柴,她上了天堂。
而差點餓死的安靜靜這個小女孩,在生命的最後幾天,在那漆黑無助的小屋裏忍饑挨渴,又想到了什麽呢?她能夠上天堂嗎?
萬分不幸的小女孩,沒有人來救她,沒有人看望她。于是不能得救的孩子隻能去死!
我相信,凡是看到這篇報道的觀衆中,有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孩子,都有自己的小女孩,也都很疼愛自己的小女孩,可是觀衆們有沒有想過,如果厄運發生在自己身上,又該如何承受如何面對呢?
小女孩安靜靜的父親是一個不負責的父親,但是那些執法人員他們就很好的履行了職責了嗎?
有關部門極端不負責任、執法冷漠、嚴重失職渎職,應該有人爲安靜靜無人看管,差點餓死負責,我也相信會有人受到處理!
否則的話遲早有一天會有其他小孩子餓死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