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萬!”
“啊?兩千萬?”胡盛嵩驚呆了,這個穿着樸素的明八斤竟然藏了兩千萬?
胡盛嵩突然醒悟過來,指着李墨陽的鼻子氣急敗壞地說:“你上個星期六就知道了是不是?你爲什麽不當場跟我說,那我現在也是千萬富翁了,你!”
李墨陽揉揉鼻子幽幽說道:“不義之财并不是好東西!還是先看看這家夥幹什麽吧。”
“兩千萬,哈哈,有了這兩千萬,額,是一千萬,咱倆平分,我還幹這個跟老鼠差不多的破偵探社幹嘛!美女洋房豪車……”胡盛嵩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畫面上。
李墨陽給了他一個狠狠的暴栗,直接把胡盛嵩敲醒:“醒醒吧,不義之财,來得快,去得也快,看完畫面,我們商量一下,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好嘞!”胡盛嵩猛搓雙手,興奮的小心髒都要從嗓子裏蹦出來,yy一會低頭看畫面,驚呆了。
畫面裏,胡八斤盤腿坐在床上,拿起一摞紅色老人頭輕輕揭掉捆綁紙條,把錢一張一張地慢慢數着,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數完,均勻地撲在床上,然後繼續打開另外一摞,繼續慢慢數,數完之後再鋪到床上。
直到床上空地全都鋪滿了厚厚的一摞錢,紅通通的煞是耀眼奪目。
明八斤做了個驚人舉動,他脫掉外衣,慢慢躺下,身下是那堆鈔票,來回打了幾個滾,表情裏是興奮,激動,狂熱,竟然還拿起鈔票來吻了幾下,臉色變得紅潤,眼神裏是一股沖天的欲念。
我擦,這人有病啊,數錢玩?竟然把錢藏起來,每周跑過來一次數錢玩?那些錢簡直就是他的情人,還在上面滾來滾去……這人是不是有病?
李墨陽和胡盛嵩都驚呆了,看着畫面裏的胡八斤同時想到了這個問題。
“有病!”
“确實有病!”
兩人異口同聲。
接下裏的畫面更是匪夷所思,太***惡心,簡直,簡直就是超級變态。
“錄下來!發到上絕對轟動全世界。”胡盛嵩提議。
“這個軟件帶這個功能,已經同步錄了下來,不過還是不要發到上了,丢人!”
“是啊,我都感覺替他丢人,幹什麽不好,找個小姐發洩一下也好,我真!”胡盛嵩一臉惡心。
明八斤竟然脫掉了褲子,兩隻手來回在下身撸弄,臉上是興奮狂熱,好像身下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過了十二秒,這家夥射了,不過他早有準備,那堆白漿射到了衛生紙上,根本沒有玷污在明八斤眼裏視若珍寶的鈔票上。
緩了幾分鍾,明八斤起身跑到衛生間,忙活一陣子,回來時已經穿着整齊,面帶紅光,開始一張張整理鈔票,最後很熟練地把鈔票用專用紙條捆紮好,一一放入箱子,還是放到了床底下。依依不舍出門,離開了。
明八斤經過桑塔納絲毫沒有察覺他已經被跟蹤,還被錄了像。
胡盛嵩咒罵道:“怪不得每次都紅光滿面,原來是數錢興奮的。”
“别說這些,你在盯着,我去拿錢。”李墨陽看看明八斤的身影消失在小區外面,對胡盛嵩低聲道。
“你自己去?我,我不放心唉……”胡盛嵩扭捏道。
“草,我怎麽認識了你這麽個朋友,你對我的人品竟然不放心?”
“嘿嘿,有點,兩千萬呢,就算是處女看到了,估計也直接會張開大腿求着你上的……”
“話糙理不糙,有點道理,所以說錢多了不好,曝露人的本性,你看你就暴露了你的本性。”
“什麽本性?”
“對一個發小朋友人品的懷疑!”
“我不是怕你一個人拿不了那麽多錢嗎?”胡盛嵩讪讪地說道。
“有道理,等會我們一起去取錢!”
“好嘞!”胡盛嵩猛搓雙手,激動得不行。
過了五分鍾,明八斤沒有再從外面出現,李墨陽示意開動。
兩人裝作閑人,上了樓,到了防盜門口,李墨陽掏出萬能鑰匙,悄悄打開門,胡盛嵩在一旁暗暗琢磨,李墨陽這家夥絕不是看上去的那麽簡單,這家夥厲害着呢。
兩人提着箱子出門,之前李墨陽把監視器,線路啥的都摘了下來,還有各種可能遺留下來的蛛絲馬迹打掃的幹幹淨淨,胡盛嵩更是加深了狐疑,但是心裏很是佩服。
“兩千萬那,兩千萬,這可怎麽花呀,啧啧……”胡盛嵩變得不淡定,開始絮絮叨叨。
“瞧你那點出息,最近這些錢堅決不能花,先放着。”李墨陽提醒。
“嗯,我就是有點激動,絕不露白,先放半年再說!”胡盛嵩咬着牙根恨恨說道,李墨陽暗贊,這家夥也是狠角色。
兩人開車把錢帶到了李墨陽不常住的一個安全屋,一路上胡盛嵩緊跟路虎,心底直犯嘀咕:李墨陽這家夥詭異!牛逼!轉眼之間開上了路虎,還是京牌!
“真想不到,你還狡兔三窟,有一套。”胡盛嵩四下打量。
“嘿嘿,出來混,這是必須的!”李墨陽決定慢慢透漏一些信息,否則搞得太神秘,胡盛嵩必然懷疑更深。
“我懂,幹你們這行的都是這樣。”
李墨陽打開箱子扔給胡盛嵩一堆鈔票:“都是舊錢,先拿點花,這樣沒事,隻要口風緊。”
“我口風最緊了,你知道。”胡盛嵩眉開眼笑。
“緊個屁,我還不知道你,天生的八婆!”
“這一次絕對緊,誰跟錢過意不去呢。”
“走,去崂山!”李墨陽也抓了一把鈔票放到随身帶的包裏。
“去崂山幹嘛?”胡盛嵩疑惑道。
“今天有點心神不甯,去放松一下,尋訪故人,順便求個簽!”
“也是。”
去崂山路上坐的是路虎,李墨陽開車。
車上胡盛嵩羨慕得來回摸路虎裏的内飾:“乖乖,真皮,桃木,五聲道音響,手自一體……你從哪搞的?”
“朋友借兩天玩玩。”
“怎麽沒有人借我玩玩?”
“你的人品有問題。”
“切!”胡盛嵩無語。
過了一會胡盛嵩說:“你說那個明八斤下周發現錢沒了,他會不會報警?”
李墨陽看了一眼胡盛嵩:“你說呢?他傻啊!”
“也對,來曆不明的錢,他是不會報警的,因爲他說不清楚,嘿嘿,吃個啞巴虧。”
“但我分析,他會瘋了!”李墨陽冷冷地說道。
“瘋了?”胡盛嵩聽到以後,愣了半晌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才說:“差不多,能忍住不花錢,可見他有多變态,真要錢沒了,估計他會徹底瘋癫。有點可憐他……”
“可憐他,嘿嘿,這是他自找的,黨和國家還有人民給他那個位置,不是讓他摟錢數着玩的……”
“額,有道理。”
路虎風馳電掣開到了郊區的崂山腳下,太清宮。
崂山太清宮,亦稱下清宮,始建于西漢武帝建元元年前臨太清灣,背依七峰,爲崂山道教祖庭,是崂山最大的道觀,是全真道天下第二叢林。
道教的“返璞歸真”内涵與崂山自然生态互爲诠釋,渾然天成。太清宮位于崂山南麓老君峰下,三面環山,前瀕面海,四季蔥茏賽江南。
宮内有三官殿、三清殿、三皇殿3座殿堂。太清宮曾以“太清水月”之譽列崂山十二景之一。三皇殿院子裏有兩株古柏,傳說漢代所植。
恰好有個小道士路過,李墨陽打聽匡道長的去向,小道士說匡道長半年之前就雲遊去了,不在道觀内,李墨陽怅然若失。
門前那塊巨石上“道法自然”四個飄逸大字,引起李墨陽很多美好回憶,他機緣巧合跟随匡道長修習崂山道家内功,門前留下他兒童少年時期很多回憶……
風景依舊,故人不在……
山門外遊客衆多,紛紛合影留念啥的,還有許多賣香燭的小攤,香客如雲。
一個胖大和尚走了過來,雙手合十:“施主請留步,我看你頭頂兇兆,最近必有一災,還請您移步這邊,老衲給你們測算一卦,好去災解難!”
胡盛嵩樂了:"和尚,你可真會找地方,竟然在人家道觀邊上拉生意,小心道士們出來揍你。"
胖和尚慈眉善目看了胡盛嵩一眼說道:"呵呵,施主,看你眼角最近命犯桃花,但也有一難,老衲也給你測算一卦!”
“命犯桃花?這個我喜歡,還有一難?這個可不是好事!”
胡盛嵩有點心動,情場得意賭場失意,這辛辛苦苦得來的兩千萬可别丢了。
李墨陽淡淡微笑:“師傅,你說我們有一災,還請先說說看,如果準了,我們再請你幫我們指條明路,香火錢肯定豐厚,你看如何?”
“不錯,小兄弟很懂道理!”胖和尚手裏拈着佛珠,滿面笑容,像極了一個彌勒佛。
胖和尚淡淡地掃了面前兩個年輕人一眼張口講道:“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你們是爲錢而生愁,那是因爲你們并不缺錢而是錢太多了。"
李墨陽和胡盛嵩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