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不符合規定吧?”
“有什麽符合不符合規定,警察說的話就是法,就是規定。”那個小警察不知深淺地說了一句。
航天流瞪了他一眼。
“你們警察也不容易,看在今天咱們一起出手救人的份上,我就支持你的工作,不讓你爲難。”
“謝謝!”航天流十分感動,李墨陽人真不錯,但就是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竟然要把他往死裏整,平度縣看守所,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裏面都是些窮兇極惡的嫌疑犯。
濱海市公安局平度縣看守所,夜……
看守所高大的水泥牆上拉着電,崗樓上探照燈來回掃射,背着槍的武警銳利的目光掃視着大牆内外,時不時傳出一兩聲狗叫,更顯靜谧恐怖。
一輛警車戛然停下,老警察航天流下來交接了文件,然後看守所小門打開,李墨陽被押了進去。
負責接收的小警察看看文件,又上下打量一番李墨陽,剛要說話,那名老警察航天流附耳說了一句,小警察不懷好意地看了看李墨陽:"好,就按照市局張哥的安排吧。"
小警察長的不高,卻極其的粗壯,走起路來肩膀頭子一晃一晃的,顯得特别橫。
他領着李墨陽向囚室裏面走去,長長的通道,一排排的囚室,半夜來新人,自然引起了犯罪嫌疑人們的注意。
昏暗的燈泡下,李墨陽身後拖着一條長長的影子,顯得格外悲壯。
"我靠,來新人了,我靠,長的還挺俊俏。
"今晚有好戲聽了,老疤這又要開葷了。"
"哪時候咱也混到頭等艙去,享受下菊花。"
"你還是**吧,嘻嘻。"
囚室裏犯罪嫌疑人們嘻嘻哈哈地互相取笑。
李墨陽皺皺眉頭,那名小警察見慣不怪的樣子,晃着在前面帶路。
來到一間囚室門外,掏出鑰匙打開鐵門。
"老疤!來新人了,好好照顧!"
小警察說完,将李墨陽推進号子,哐當一聲關上了鐵門。
警察一走,本來在鋪上裝睡覺的犯人們全都跳了起來,像看稀罕物一樣看着李墨陽,一個個面目猙獰。
号子最裏面位置的一個彪形大漢,懶洋洋地坐了起來,看來是這裏的老大老疤了,他上下打量李墨陽,眼睛裏突然露出了貪婪的光芒,一滴口水從嘴角滴下,大光頭上那道長長的疤痕變得通紅。
"唇白齒紅,皮膚細嫩,腰腿比例合适,好一個美男子,我靠,今晚有福了,好好爽一把。"老疤心裏打起主意。
"新來的,叫什麽名字?混哪裏的?犯了什麽事進來的?"老疤擦擦嘴角的口水,開口問道。
爆菊花那是接下來的娛樂項目,一晚上,有的是時間,先把必須走的程序走完,先過堂吧。
李墨陽蹲了下去,可憐巴巴的回答:"我叫李墨陽,他們都叫我小陽仔,在外面把人搞傷了,就給送這了。"
李墨陽說完,号子裏一陣哄堂大笑:"小陽仔,名字起得不錯,玩了多少良家了?"
一個狗仔破口大罵:"**!第一次進來吧,說話前先喊報告。"
然後扭頭對老大讪讪讨好地笑道:"這貨是個雛兒,一點規矩都不懂,老大随便玩。"
老疤一臉的淫 笑,擡頭掃視幾個同好的哥們:"這個小白臉長得俊俏,今晚拿他洩洩火,你們幾個排在我後面好了。"
幾個家夥轟然叫好,跳下鋪來躍躍欲試,有心急的已經開始解褲子了。
李墨陽好像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臉色煞白,忽地站了起來,向門口慢慢挪去。
"小陽仔,乖乖讓老子弄一下,爽一爽,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罩着你。"正在褪自己褲子的老疤淫笑着,旁邊幾個家夥跟着淫笑:"還有我,還有我,讓我們也弄一下嘿嘿。"
老疤早已經将褲子褪下,赤身**的站着,毫不羞恥的在衆人面前展示着胯下雄偉的兇器。
當然這個所謂的頭等艙,其實隻是臨時的舍監,除了老疤等人是看守所特意安排在頭等艙裏,專門制服新人的以外,還有幾名前幾天轉進來的犯罪嫌疑人,他們看到眼前的一幕,都低下了頭,不忍看即将發生的活春宮,因爲他們有人也遭受過侵犯,巨大的屈辱啊。
老疤驕傲地展示完他的兇器,就要上前來扒李墨陽的褲子。
四下一片粗野的叫好聲和唿哨,其餘舍監的人也都興奮地嗷嗷直叫。
此時李墨陽做出一個令所有犯罪嫌疑人目瞪口呆的動作,他撲在鐵門旁捏着自己的喉嚨聲嘶力竭的喊道:"救命!警察同志,要打死人了!"
然而回答他的隻有四下裏犯罪嫌疑人興奮的咆哮聲音。
老疤等人不慌不忙,一陣嗤笑。
操,幹部剛才都暗示了,估計打死這小子都沒有什麽問題。
老疤嘿嘿淫 笑,伸手就要按住李墨陽的腰,按照他的意思,接下來就是拔下李墨陽褲子,直搗黑菊。
突然李墨陽回轉身,望着這一群目瞪口呆的人渣,不懷好意的笑了。
老疤等人愣在了當場,這小子是吓傻了吧,都馬上菊花不保了,還能笑出來,不過這笑容有些怪異啊。
趁老疤發愣光景,李墨陽突然撩起腿狠狠倒踢在他胯下。
老疤慘叫一聲,倒退了兩步,周圍也是一片嘩然,在場所有的人都感覺聽到了雞蛋破碎的聲音,也都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褲裆。
老疤幾乎昏過去,無法形容的痛苦從跨下蔓延到小腹部,再蔓延到全身,傳宗接代的寶貝這回怕是報廢了,"老子要殺了他!"
這家夥純粹是扮豬吃虎啊,犯罪嫌疑人們突然醒悟了,而且這家夥會惡人先告狀,分明就是老個油條了。
老疤捂着裆部惡狠狠地喊道:"别怕他,警察發話了,要照顧他!照死了打,打死了就說他畏罪自殺!"
老疤手下幾名骨幹分子,将鋪下牆洞裏暗藏的利器拿了出來,磨尖的牙刷柄,筷子,鐵片等土造武器掂在手上,殺氣騰騰的向李墨陽逼近。
李墨陽微微一笑,今晚在酒吧喝酒泡妞無緣無故被抓進看守所,這股邪火無處可發,正好遇到這幫不知死活的家夥,今晚可要大開殺戒了。
李墨陽嘿嘿獰笑,現在輪到他大打出手了。
李墨陽猛然跳起,兩腿相繼在空中擺動,好一個連環腿。
砰!砰!
剛好走到李墨陽面前的兩名犯罪嫌疑人被踢中了下巴,隻聽咔嚓的聲音,估計下巴碎了,那兩人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其他幾人同時一愣,剛想動手,就見落下來的李墨陽突然彎下腰,在地上兩腳快速的踢出幾腳。
砰!砰!砰!砰!
這四腳,狠辣而又準确無比的踢中了剩下四個人的膝蓋,隻聽'咔嚓'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四人同時慘叫,摔倒在了地上。
李墨陽淡然地站起身來,掃視監舍一眼,其他犯罪嫌疑人都目瞪口呆,站在原地,腿肚子直哆嗦。
"我的媽呀,這家夥動作太利索了,下手太狠了,幸虧今晚沒有得罪這家夥。"
那幾名開始抱有同情心的犯罪嫌疑人直呼僥幸。
看守所今夜很不平靜,暴力犯那個艙裏鬼哭狼嚎,聲震四野,附近幾個艙的犯人不知道咋回事,隻是跟着幸災樂禍,這幫牲口,不管誰倒黴他們都開心。
聲音穿透好幾層圍牆,傳到幹部耳朵裏,幾個正在打牌的警察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繼續玩。
"老疤那小子下手太黑,不會出人命吧?"過了老半天,慘叫還在繼續,一個警察終于忍不住了。
"沒事,這事是市局治安大隊長張偉張哥交代的,沒事,打牌。"
那個小個子警察一臉的不在乎,聽說是濱海公安局一哥張偉交代的事情,衆人不再說話。
張哥那可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人家舅舅可是濱海市副市長,後台硬着呢。
再者說看守所死個人,很正常啊,也很好解釋的,要不是躲貓貓死,就是洗臉死,就是睡覺死,屁事都沒有。
李墨陽在監舍内逡巡了一會,随手指了一個犯人:"把好煙好酒手機都給我拿過來。"
"有有!"那名嫌犯吃驚地回答,尼瑪,這還把人家當菜鳥對待,人家連看守所裏有煙酒手機都打聽的明明白白,這分明是老手啊,老疤今天吃的虧不冤枉啊。
那名犯罪嫌疑人急忙從老疤床下翻出來一包極品泰山煙,恭恭敬敬地給李墨陽點上,接着拿出一瓶沒有開封的軒尼詩,打開,放到了李墨陽面前。
那名嫌疑人猶豫了一秒鍾,竄到老疤身邊,從老疤褲兜裏翻出一部愛瘋四,同樣恭恭敬敬地遞到了李墨陽面前。
"**,頭等艙果然待遇不一樣啊,和美國頭等艙有的一比啊。"
李墨陽緩緩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
"我真,今晚确實走眼了,人家都在美國的号子裏呆過,果然是過江龍不一般啊。"
其餘人等驚訝地看着一臉淡然,坐在老疤床邊喝酒抽煙的"小白臉",臉上慢慢挂上了敬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