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陽又認真看了一遍那些頁,随後重重關掉電腦,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過了好半天才感到腰酸背疼腿抽筋,艾瑪,先是狠狠摔了一下,晚上又損失了幾億子孫,今天是傷亡慘重。
搞不好,萬一那個伊莎貝拉中槍,說不定還能在英倫皇室留下個子孫,那可真的大揚國威,哈哈。 李墨陽心情忽然又大爽,算了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該來的總要來,順其自然吧。
默念清心咒,調息淨神,李墨陽這才慢慢睡去。
吃過早餐,收拾行李,五人奔赴機場回國。
機場待機大廳,杜飛局長恢複了常态,笑容依舊,滿面春風,同趙岩,章波兩人低聲大談談判的收獲,全然沒有昨日在百貨大樓裏的慘象。
“牛,心态真好,這也叫本事。”李墨陽暗自佩服,這幫官員果然是久經考驗過的,心理素質真好。
不過杜飛在不經意間瞥了李墨陽和李建軍一眼,眼中一絲狠毒稍縱即逝,沒人發現。
昨日解救的那群中國大媽大包小包的走過來,一眼就發現了李墨陽。
“嗷吆,帥哥又碰到你啦,謝謝你出手相救哦,小夥子身手真好,人又帥,還是老鄉,有木有女朋友啊?”
叽叽喳喳頓時又喧鬧起來,附近一些老外皺皺眉,鄙視地看着這群大聲喧嘩的華夏人,挪動步子遠離。
“大媽,我還要謝謝你出手,你真厲害,真替華夏大媽揚威海外!”李墨陽伸出大拇指一挑。
“那是必須滴!就咱那一屁股,老娘還是心軟了,要不然絕對坐斷那家夥十根肋叉骨!”大媽彪悍地說道。
“額……”
“⊙﹏⊙!”
李墨陽一頭黑線,大媽真可愛。
“大媽,你們以後還來血拼嗎?似乎有點危險哦。”李墨陽岔開話題。
“來,爲什麽不來!到哪找這麽便宜實惠的國際大牌?”大媽無所畏懼,一副徹底将英美帝踏在腳下的大無畏無産階級女民兵氣概。
“一_一!”
李墨陽無限感慨,雖說現在有些亂七八糟,但隻要有了這麽一幫子一往無前的中國大媽,那些宵小絕沒有翻盤的機會 !
說說笑笑間,又來了一幫子老外,西服革履道貌岸然一副紳士派頭。
“請問哪位是李墨陽先生?”
一位紳士上前問,有幾名特工模樣的人在周圍警戒,黑西服,雙手合在腹部,空氣耳麥挂在耳邊,一副警惕的模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們是特工保镖之類的。
“我就是。”李墨陽上下打量這幫人,不知道有什麽事情,來者沒有惡意,這一點可以肯定。
“您好,李墨陽先生,我是威爾遜爵士,根據伊麗莎白女皇的旨意,特前來給您授予子爵稱号,這是勳章,請您收好。”
“額,這個,無功不受祿,這有點太過意不去了吧!”李墨陽嘴上這麽說,心裏卻美得冒泡。
李墨陽矜持一番伸手接過錦盒,裝到兜裏。
杜飛驚呆了,趙岩驚呆了,章波驚呆了,李建軍驚呆了,中國大媽們也驚呆了!
英倫子爵那絕對是身份的象征,世界上很少有非英倫國籍的人獲得這種稱号,極少數一些對英倫國家做過貢獻的非英倫國籍的人獲得過,但是很少,李墨陽真是走大運,羨慕嫉妒恨啊。
李建軍很是羨慕,杜飛眼中更是嫉妒的要死,中國大媽們看去李墨陽的眼神,簡直就是丈母娘看女婿,恨不得把閨女推到李墨陽的懷中。
“借過,我有兩句話要私下對您講。”威爾遜爵士禮貌地低聲道。
兩人來到一邊,威爾遜爵士神秘地四下看看,這才低聲道:“李墨陽先生,按說頒發勳章,應該在公衆場合,面對媒體,但是因爲您的特殊身份的緣故,還是不公開的好,希望您能理解。”
“呵呵,我理解!”李墨陽心道,發個破鐵片有屁用,還不如發點獎金來得實惠些。
“那就好,呵呵。另外還有一件事情,額,怎麽說呢?那個伊莎貝拉小姐的事情,希望您能保密,你懂得,呵呵,事關皇……家**,呵呵……”威爾遜爵士說到這裏,眼中分明是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臭小子,真幸運,英倫最美的皇族小姐,竟然被你搞了,這個消息如果傳出去,會有多少貴族公子長籲短歎,淚流滿面!
“呵呵,我懂,伊莎貝拉小姐是英倫優秀的特工,和她的合作十分愉快。”李墨陽心裏直樂,合作的确是非常愉快,希望這樣的合作經常來那麽一下,嘿嘿。
“這樣最好!祝您旅途愉快!”威爾遜爵士點頭緻意走了,李墨陽意猶未盡,這一次英倫之旅收獲好大哦,下一次咱去倭國吧,直接搞定倭國公主,嘿嘿。
國際航班上,李墨陽繼續各種調戲漂亮空姐,這一次是華夏空姐,并非來的時候的英倫空姐,看着窈窕空姐走來走去,一步裙下緊繃繃的大腿,臀部,李墨陽不禁想到了羅燕。嘿嘿,找機會一定把羅燕拿下,而且還要穿着空姐制服搞一次,那多帶勁。
一路無話,又是十多個小時,長途旅行太困頓,衆人也都各懷心思慢慢睡去。
醒來到了帝都國際機場,我擦,十個小時前是萬裏無雲晴空萬裏,回到親愛的帝都,竟然遍布灰霾,國際機場幾個大字都看不清楚,據說飛機都是盤旋了半個小時,才找準機會降落的。
杜飛三人的專車好半天才來,杜飛一臉的不高興,小戰士一下車急忙道歉,都快要哭了,說是堵車堵了三個多小時。
李建軍問李墨陽想不想去總參彙報稍帶參觀一下軍情局,李墨陽想了想,還是算了,去了少不了挨一頓批,又或許被人認出來,畢竟國安部和軍情局可都在帝都,連忙說帝都還有朋友要聯系交流。兩人約好返程時間,李建軍跟着杜飛趕往總參。
李墨陽想了想,國安傅明局長那還是暫不去叨擾,好似有個杜寶剛大老闆,上次在陽光西餐廳聊得不錯,很開心,這人還是可以交往的,不如找他。
撥打電話,杜寶剛說正好他在帝都,恰好在機場附近不遠的别墅裏,李墨陽打車就直奔杜寶剛别墅而去。
一上車,滿口地道帝都口音的粗脖子小平頭司機師傅叨叨開了,拉不住嘴,是真能講,上至天文地理,國家大事,下至黎明百姓物價雞的屁講個沒完,車子還沒走出二裏地,因爲大霧堵車,李墨陽一陣無語。
“嘿嘿,哥們兒,你知道我剛才怎麽過來的?” 粗脖子司機師傅說話帶着兒化音,跟說相聲似的。
“你說……”
“嘿嘿,剛才啊,外面霧太大開得慢,看不清紅綠燈,車開到中間看清是紅燈了,我都連闖了四五個了才過來,你說咋辦啊?于是我給交通台主持打電話,主持人安慰我說,沒事,霧大,電子眼看不清你的車牌号。嘿嘿,你别說,還真是這麽一回事。”
"哈哈,師傅您真逗!"李墨陽樣的心情大好。
粗脖子師傅來了勁頭,段子一個接一個,逗得李墨陽哈哈大笑。
“看到這麽大的霧霾,我頓時明白了清華大學校訓:厚德載霧,自強不吸。”
“說起來我現在開始佩服陳光标了,人家就想的出來賣新鮮灌裝空氣,絕對是與時俱進的典範啊!”
“京漂們,原來是會呼吸的痛。”
”帝都風光,千裏塵封,萬裏灰飄。望古城内外,濃霧莽莽。高樓上下,陰霾滔滔。車舞長蛇,煙囪萬象,欲與毒氣試比高。雙休日,看口鼻嚴裹,宅卧求饒。空氣如此糟糕,引無數市民懼相邀。惜霧都神武,早被我踩;灰城美譽,已不風騷。一代天驕,央視褲衩,隻見褲腿不見腰。俱往亦,數悲催人物,還看今朝。”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在帝都街頭牽着你的手,卻看不見你。”
“話說我到公園約會相對象。等了半天沒見女友來,一打電話她說她也坐在那個椅子上。我一摸身邊還真有一裘皮大衣美女,親了一陣後,發現是條哈士奇狗。”
“最可樂的你知道是什麽嗎?”
李墨陽嘿嘿笑道:“不知道。”
“最可樂的是有一天我們幾個哥們喝小酒聊天,說起霧霾來,甲說:霧霾太大了,我去奧運村遛一圈狗,回來一看,擦!把别人家狗牽回來了。乙說:是大,那天我去中關村一小接孩子放學,結果把别人兒子領回來了……丙大叫不好,便沖了出去。大家不解。丁說:他媳婦今天去西單買衣服,到現在還沒回來…… 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粗脖子師傅笑出眼淚來,李墨陽也笑得前仰後合,笑完之後,蛋蛋的憂桑……
“師傅您真是個樂天派!”
“嘿嘿,人吧,本來生活就這麽累,哭也是過一天,笑也是過一天,愁也是過一天,喜也是過一天,那爲什麽不選擇一種讓自己最舒服的方式呢。您說呐?”
好半天車子到達杜寶剛的别墅小區,李墨陽掏錢付車費,粗脖子師傅習慣性張口來了一句:“謝謝您呐,聊得真開心,帝都歡迎您!”
“呵呵,我可不敢來,下次再來,需要帶防毒面具,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