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唐雨晴一日三變,從包租婆到鄰家小妹再到都市白領麗人,真的讓李墨陽有點應接不暇,大腦混亂。
唐雨晴指指自己的嘴角示意李墨陽說:“小弟弟,乖乖上班掙錢,姐上班去啦,晚上回來繼續做晚飯哦。”說完推門上班去了。
李墨陽貪婪地看着唐雨晴那一步裙包裹的大腿消失在眼前,忽然想到唐雨晴指指她的嘴角到底是啥意思啊?難道是外國禮儀,道别時的親吻?要是那樣自己可是虧大了,竟然沒有明白唐雨晴的意思,失去了一次親密接觸的機會。
李墨陽失望地摸摸嘴角,我擦,口水。丢大人了,想我李墨陽大風大浪都見過,竟然對着表姐流口水了,太丢人了,這以後可就讓唐雨晴抓住把柄了,這以後還怎麽活啊。
“晚上繼續做飯?錢呢?買菜錢誰給?我真,上了大當,中了唐雨晴的美人計,失策啊。”李墨陽熱淚盈眶:“我的命好苦啊!”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單元,好多人家以爲小區裏來了狼。
……
李墨陽收拾完廚房,簡單洗漱一番,時間還早,順手打開電視,看看新聞,不知道昨晚那倆家夥的屍體會不會上新聞啥的,李墨陽撇撇嘴,對國内警察的水平很是期待啊。
翻找了幾個台,畫面定在濱海市二台生活在線節目,畫面背景正是清水溝村破電線杆,兩具屍體下身打着馬賽克,一個美女主持人舉着話筒,語音裏分明是興奮。
“各位觀衆,今早一位市民報料,在清水溝拆遷工地,兩位酒醉市民小便時不慎觸電身亡,這裏是事發現場,死者身份不明。特别提醒市民,夏季來臨,散啤酒上市,喝酒要适量,另外小便有危險,撒尿需謹慎!前方記者慕婕報道。”
“噗!”李墨陽噴了,慕婕?這美女記者太搞笑了,不由得李墨陽多看了畫面幾眼,慕婕卡其風衣飄逸,風姿綽約,很是吸引眼球。李墨陽再仔細一看,我賽,現場直播,濱海新聞界現在這麽先進了?
畫面裏突然幾名警察沖了過來,畫面晃悠,一個女警察沖着慕婕怒喊:“誰讓你們破壞現場的?”
畫面立刻轉換,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主持人出現在演播室:“新聞讀報,我是小馬……”
李墨陽淡淡一笑,現場被破壞,更是毫無漏洞。
不過剛才最後的現場電視畫面在李墨陽腦子裏忽然一閃,那個女警察面容很熟悉的樣子……好像在哪見過,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真是奇怪。
……
清水溝村。
女警察憤憤地查看現場,一片狼藉,到處是腳印,四周一圈市民在圍觀,有人認出倆死屍的身份,但就是沒人告訴警察,一問三不知。
“一點素養都沒有,你看看現場破壞成什麽樣了?”女警察指着慕婕的鼻子喊。
“請注意你的素質,人民警察同志,我們接到群衆爆料,爲什麽沒有群衆給你們報警呢,這說明了很多問題。”慕婕一挺胸膛,目光炯炯對視女警察,女警察毫不示弱,更是上前一步,雙峰對決,難較高下。
“啧啧……”不明真相的圍觀群衆,目光離開死屍對準了雙美對決。
一個是名譽濱海島城的美女主持人,慕婕,這個大家都認識,島城知名女主持人;另外一個是英姿飒爽的美女警察,兩人個頭差不多,臉蛋長得都禍國殃民的。倆美女誰也不服誰,高聳胸部對胸部,目光裏刺刺啦啦的火光,比地上的電纜火花還要強十倍。
“老大,台裏有電話,還要出個現場。”
攝像大哥欣賞了半天美女對決,上上下下意淫了半天過足了瘾,這才颠颠地拿出電話,嗯啊一陣,跑上前來對慕婕說。
慕婕明白這是慣用的一招,哼了一聲,白了女警察一眼,挺起胸膛驕傲地離去。
女警察憤憤地瞪了慕婕背影一眼:“**。”轉身繼續查看現場。
女警察正是上官茜,前天掃毒失敗,可吓壞了局領導,這他娘的可不是一般的小女警察,這可是個祖宗,姑奶奶啊,要供起來的,出了點差錯,局長的烏紗帽可就沒了。人家老爹可是省公安廳副廳長兼紀委書記上官博遠,據說是下一任廳長的熱門人選。
濱海公安局局長毛國忠一紙命令将上官茜調離緝毒隊,準備放到戶籍科坐辦公室,可惜人家上官茜死活不同意,非刑警隊一大隊去不可,這可真是個姑奶奶啊。沒辦法,誰讓人家老爹是大官,濱海局長毛國忠對刑警一大隊大隊長孫剛下了死令,必須要保護好上官茜,一根汗毛也不許出現差池,孫剛哭笑不得,這哪裏是姑奶奶,分明是慈禧太後啊。
不過當見到上官茜之後,孫剛對高官子弟有了新的認識,人家上官茜是真的撲下身子來實習的,這不,今早接到報警,上官茜立刻從宿舍打車趕過來,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刑警隊員。
很可惜,現場被破壞得一塌糊塗,毫無蹤迹可察,上官茜轉悠來轉悠去,毫無頭緒,但總覺得哪裏不對。
“砰!”又一個青花瓷筆架摔在地上。李随風這回是真氣壞了。
每早看生活在線是他的習慣,不爲别的,隻是爲了看慕婕一眼,這個風騷熟女主持人,是他的暗戀對象,不過瘋傳副市長黃凱是她的情人,李随風還沒有到了敢和副市長争風吃醋的地步,不過每天看一眼電視裏的慕婕,成爲李随風每日早餐的習慣。
今早,慕婕依然風情萬種舉着話筒出現在電視畫面裏,那黑黑的粗粗的話筒,紅紅的唇,讓李随風興奮無比,下身不由得硬起來,好像慕婕正在給他口 交。
可惜接下來的畫面讓他大倒胃口,清水溝拆遷又出了事,負面新聞太多,很是影響世紀地産的形象。
手機鈴響,是梁小奎打來的。手機裏傳來沮喪的哭音:“老闆,我兩個兄弟死了。喝酒撒尿電死的。”
“飯桶,一棒子飯桶,除了吃吃喝喝,你們還能幹點什麽事,抓緊處理屍體,拆遷進度要抓緊,耽誤一天利息就是***十萬!!!”
李随風怒不可遏,抓起水晶煙灰缸砸向地面,水晶煙灰缸粉身碎骨,碎片遍地,晨光照耀下閃着邪惡的光芒。
推開窗戶,涼涼的海風吹來,李随風突然清醒,隐隐感覺到哪裏不對。
拿起手機找翻找電話薄,靜靜地想了一會撥通對方:“局長早啊,我是随風,大清早打擾你,不好意思……”
……
第一天正式上班,李墨陽内心還是蠻期待的,今天又會有什麽收成呢?昨天掙了二百多塊,按照這個速度一個月能掙五六千滴。
李墨陽内心yy,來到了水站。一進門就感覺到一股殺氣籠罩着自己,李墨陽定定神,仔細一看,原來不是殺氣竟然是濃濃的怨氣。那趙鐵柱鼻青臉腫坐在破沙發上,眼神幽怨地看着自己。
“鐵柱哥,一晚上沒見,怎麽這麽幽怨呢?”李墨陽猥瑣地對滿臉傷痕的趙鐵柱笑笑。
“你,你,我,我……。”一時之間趙鐵柱竟然沒有話可說。說什麽呢,沒啥可說的,太丢人了。
明明是自己花錢請台東街小馬哥豹子哥揍李墨陽,結果卻被從小巷子裏跌跌撞撞跑出來的小馬哥和豹子哥好一頓胖揍,還被他倆搜走了身上僅剩的二百塊錢,同時寫下了一千元的欠條,好冤,不過這事能和别人提起來嗎?
今早一來到冰藍水站,趙哥和其他人問他受傷的原因,趙鐵柱隻能含糊地說摔倒磕的受的傷,真是打碎牙往肚子裏咽,有苦說不出啊。
趙哥可不管這麽許多,直接對着衆人說:“都勤快點,今天天熱要水的人肯定多,你去這三家,那個誰趙鐵柱去這幾家。”趙哥忙活着派送水單,商人就是這樣,追逐利益的最大化,永遠不顧及他人的死活。
“叔,我這不受傷了,今天休息一天養養傷吧。”趙鐵柱套着近乎。
“休息你個頭,掙錢要緊,你家的趙鋼镚還要你養活呢。”趙哥拿着賬本敲了趙鐵柱腦袋一下。
“撲哧。”李墨陽笑出了聲。“趙鋼镚,這名字也夠土的,這爺倆名字真是絕配。”
趙鐵柱狠狠地瞪了李墨陽一眼,不過李墨陽揉揉鼻子無所謂地聳聳肩膀。
開工了,水站裏一陣忙活。水站門口忽然出現了七八個光頭彪形大漢,身穿黑色體恤下身是藍色牛仔褲,金色粗項鏈橫挂在脖子上,肩頭胳膊上露出亂七八糟的刺青紋身,好象有虎尾啊,蛇頭神馬的,看上去一派兇神惡煞。
“啊,原來是小馬哥豹子哥啊,有失遠迎,見諒見諒。”
趙哥畢竟在街面上混了好多年,一眼就認出了台東街骁騎營這幫人馬。不過帶頭的小馬哥和豹子哥頭上包紮着繃帶,這副模樣竟然一下子讓見多識廣的趙哥愣在當場,這是神馬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