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于這附近的魔力,相對于其他貧瘠的地方要濃厚很多,使得這裏的土地比較肥沃,因此依然吸引了不少的人類,在妖怪山的附近居住,從而形成了許許多多、大小不一的村落。
倒不是這些人類不怕死,而是東大陸的妖怪多如牛毛,實在太令人司空見慣了。甚至就算是‘人間之裏’治安情況号稱最良好的皇廷,都出現過皇帝被妖怪吃掉的慘烈狀況,就更不要說其它沒有人類士兵戍衛的地方了。
所以說,在東大陸的版圖之上,根本就沒有嚴格意義上的安全之地,可以供人類選擇居住。加上這個世界還處特别落後的農耕時代,這裏大部分的人類,都隻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裏适合耕種就往哪裏遷徙,而妖怪多少則成了他們最次的考量。
夏無雙嗅到了妖怪的殺戮氣息,神情一肅,腳下碎石瞬時就轟然炸開,當空飛起的身形,就像一支淩厲的穿雲之箭,刹那間就升上了十幾米的高空之中。
黑色的衛衣在空氣的阻擋下,獵獵作響。。
夏無雙的身形沖天而起,地面上的視野,随着他所在位置的升高,無限地在他的眼中變小,直到圓滾巨石在他的面前突然消失,他終于到再次看到了瀑布下,水潭之中的景象。
“這是吃人的妖怪……”夏無雙眉頭一皺,隻見水潭的邊緣,紫發少女正環抱着胸前的裹布,驚慌失措地往水潭中心退去。
而一隻背生一對黑色羽翼,面目像是地獄惡鬼一樣的生物,正循着水潭中的血腥味道,不斷試探姓地朝少女靠近,那些從猙獰之嘴中掉落下來的惡心涎水,沾染在它身體下的石灘,還發出了一陣‘嗤嗤’的腐蝕之聲。
“在這樣的地方清洗傷口,果然會招來妖怪。”夏無雙淡淡自語了一聲,指尖随意燃起一道藍色的冰火,擡手就朝少女所在的潭水中心扔了下去。
嘩!那一串冰火甫一落到水面,就燃起熊熊的大火,并形成了一圈巨大的藍色火環,将那紫發少女瞬間護在了其中。
“回來了,那個叫艾玉陽的家夥,好像不是那娘們整出來的事,你在原來的世界,貌似還有一個隐藏得很深的大仇家。”七号從一條快要毀滅的意識通道裏爬了出來,伸手就是一片複雜的意識流,直接放進了夏無雙的腦海之中。
“哦?”夏無雙稍微有些驚訝,回想末世後不多的仇家,最終還是沒想出自己到底什麽時候,惹到了這麽一尊神通廣大的仇人。
不過,地球的事,自己已經拜托了很多神通廣大的人照應,一切因果完全可以等自己回去再追尋。而眼前的當務之急,還是先将眼前這位被妖怪困住的少女,解救出來。
想到這裏,夏無雙在小阿禮回頭的注視下,指尖突然閃爍出一道藍色的閃光,一發巨大的魔炮瞬間就脫指而出,直接向那隻背生雙翼的妖怪激射而去。
轟!的一聲炸響。潭水旁的碎石灘,被夏無雙指尖射出的那束藍色的激光,轟然炸出了一片巨大的坑陷。霎時間,被魔法沖擊濺起的碎石,像子彈一樣亂飛起來,在空氣中發出一陣‘咻咻’的聲響。
而與此同時,一道黑色的怪影振動着背後那對黑羽,狼狽地從魔法亂流中沖了出來。他張開了滿是淡黃色涎水的猙獰爛嘴,對半空中的夏無雙就是一聲嘶吼,然後口吐人言道:“人類魔師?你竟然敢擅闖妖怪山?你知道……”
唰!一束黑色的魔炮,在那妖怪話說到一半的瞬間,便轟然穿過了明朗的天空,直接将他那怪異的黑色身軀,淩空洞穿成了兩截。
頓時鮮血與屍體飛灑而下,落入水中發出一陣‘嗤嗤’響聲,把正處在水潭中央的小阿禮都吓呆了。
“真是蛇精病,誰有閑工夫聽你自報家門。”夏無雙光明正大地向水潭中心落去,伸出大手,直接把小阿禮撈出了水面。
印有紅色大花的床單,将紫發少女稚嫩身體,緊緊包裹了起來。
當夏無雙低頭看向懷中嬌柔的少女,發現對方已經被冰冷的潭水凍得臉色發青,嘴唇也有些發紫,渾身都在可憐兮兮的顫抖着。
“謝謝!”紫發少女躺在夏無雙的懷裏,雙眼微眯,感覺有些害羞,卻因爲渾身冰冷而僵硬,做不出臉紅的表情。
夏無雙無奈地聳了聳肩,潭水森冷如冰,說到底還是奈薩裏奧那隻豬隊友搞出來的事,不管怎麽說,他這個主人還是要擔一些責任的。
一小瓶白玉聖泉,喂到了被凍僵的紫發少女嘴邊,小阿禮似乎瞬間懂了夏無雙的意思,但她隻是很有禮貌地的小小抿了一口,并沒有一絲一毫貪嘴的壞習慣。
神釀就是神釀,當白玉聖泉充沛的生命力,進入少女的身體之後,立刻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驅逐了少女全身的寒意,将她臉上被凍僵的青紫痕迹一一沖散,恢複了原本紅潤的光澤。
“你叫什麽名字,怎麽一個人跑到了這種危險地方?”夏無雙随意問了一聲,目光如炬,一眼從紫發少女**如玉的脖頸掃下,就立刻注意到了小阿禮那一對還沒有長開的胸前,所懸挂的那件淡藍色事物。
“虛空菩提子。快搶過來,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好東西啊!”七号在夏無雙的靈魂中叫嚣起來,整個人一副惡霸的樣子。
“搶你妹啊,你就知道搶,快死開!”夏無雙可是正統的‘紳士’,怎麽可能做出那樣欺負人的舉動。所以他隻能一巴掌将正在起哄的七号摁進了血色的海水中,讓其徹底消停了下去。
而就在夏無雙料理完七号之時,被裹在床單中的小阿禮,張開自己宛如黃莺一般柔和美妙的嗓音,說話了:“回禀魔師大人,妾身出身稗田家,是稗田正官最小的女兒,名爲阿禮。謝謝魔師大人剛才的出手相救,妾身無以爲報,感激不盡。”
“嘛!我偷看你洗澡,你被我救上一次,我們倆算是扯平了,所以你就不用這麽感謝我了。”夏無雙不知廉恥的笑着說了這樣一句,卻引得稗田阿禮整張臉都瞬間绯紅,幾乎噴出一片肉眼可見的滾燙蒸汽。
小阿禮在夏無雙懷中,像鴕鳥一樣,在薄薄的床單中藏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绯紅宛如**的雙頰,稍稍不那麽滾燙了,才從中掙脫,仰起頭脆生生的道:“魔師大人,放妾身下去吧。”
“哦!”夏無雙這人渣猶不知足地愣了一聲,佯裝懵懂地抱着懷中的紫發小少女,繼續在水面上走神。
“大人?……大人?!……大人!!”面對一直處于‘斷線’狀态的夏無雙,小阿禮連續幾次呼叫無果後,最終氣惱的叫了一聲,使勁地扯了一下夏無雙的衣服。
如果再這樣下去,她可能真的要哭了。
“哦!抱歉!我想别的事去了。”見小阿禮一副弦然欲泣的樣子,夏無雙最終還是心下一軟,将其送到了那方紅衣疊藏的岸邊。
不過,這家夥确實還是太不要臉了。将小阿禮放下之後,就一直那麽直勾勾地盯着對方,看樣子一點要轉頭的意思都沒有。
“那個……魔師大人。您能不能轉身過去,妾身要穿衣服。”小阿禮一臉委屈,弱弱的說道。
夏無雙還沒見過姓格這麽弱氣的小女生,頓時就感覺自己好像成了某些故事中,專門欺壓良家少女的惡棍,還是十分罪無可恕的那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