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趙鐵星身爲年紀主任的餘威猶在,再加上謝小飛和另一個叫盧大勇的覺醒者全力支持,說起話來自然讓人信服。
盡管很不願意,但所有年輕人都動了起來。一些小鎮裏臨時聚攏過來的幸存者,看着這樣的情況,自然也無法無動于衷了,紛紛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準備踏上人生中這趟命運未知的恐慌旅程。
“喂!喂!喂!!你們在搞什麽?!這麽大動靜,要是引來樓下的怪貓怎麽辦?!”頂樓最中心的房間,聽到屋外一陣吵鬧,突然間打開了門。
一個穿着沙灘褲,**着上身的男子走了出來。透過門縫,夏無雙隐隐看到了幾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赤肌裸膚,臉上全是一片乖戾的媚态。
決戰到天明,真是有姓緻啊。夏無雙邪邪地一笑,抛動着手中的一枚青銅塵晶,心裏無可遏制地冒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陳老弟,小鎮中的喪屍已經被人清理幹淨,怪貓也離開了,我們得抓緊時間前往浣熊市,和停留那附近的蘭市駐軍彙合。”趙鐵星接過了男子話,一副很客氣的樣子。
“呸!誰是你老弟?少給我套近乎。”被叫做陳老弟的男人,根本不客氣,直接一口唾沫噴在了趙鐵星的臉上,那種無比嚣張霸道的姓子,直讓夏無雙也不禁心生一股贊歎之意。
等我變成超神強者了,一定也要這樣唾超神主機一臉。因爲隻有這樣,才能解心中的那口惡氣啊。
“都不準走!~既然這座小鎮已經沒有喪屍了,所有人就都應該留下來,這裏有吃有住,還跑那麽遠找軍隊幹嘛?!”陳老弟轉體一聲怒喝,鎮住了所有人。
一些心智不堅的幸存者,被這陡然的一喝,吓了囫囵。回過神來、略一尋思,覺得這潑皮無賴說得也沒錯,手下收拾東西的速度便不自禁地慢了下來。
這種情況就讓夏無雙有點不高興了,自己辛苦地跑來救人,這家夥居然不知死活地在他面前拆台,這能忍?!隻見他一臉不爽地看着這個陳老弟,道:“人渣兄,你想留下來便留下來,别人要走似乎礙不着你什麽事吧?”
“嗯?!”這還是陳老弟在末世後,第一次被人頂牛。再想起這些人完全不通知自己,便打算獨自向軍隊遷徙,心裏隻感覺有一股猛然騰起的怒火在熊熊燃燒,順手就照着夏無雙的臉,狠狠地揮了一巴掌。
好家夥,這世上除了已經挂掉的老院長,還沒有人敢打夏無雙巴掌。
“你tm算是什麽東西?!”掌風呼嘯,陳老弟的喝聲如雷,大有當年張飛怒吼長坂坡的架勢。
夏無雙真是懶得理他,匕首迎着那揮落的巴掌,便在微弱的燈光中,割出了一條詭秘的寒光。
“我的……手?!”趙老弟揮出去的巴掌,直接掉在了地上,蒼藍色的切口,被極冰完全封凍,既不流血、也不疼痛,那感覺很怪異,就像是整個右手被人打了麻藥一樣,沒有一丁點的知覺。
歡欣之刃在指尖轉了一圈又回到手中,夏無雙一臉輕松地轉身,對正一臉茫然的謝小飛道:“要走的都帶上,不走的也沒有辦法了,那幾個家夥比我還高出一個階位,不會給我太多面子。”
“他、他的手……”謝小飛看着陳老弟蓦然掉落在地上的手掌,心中隻剩下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謝小飛畢竟隻是個還沒有從象牙塔裏走出來的少年。眼前這個一直看上去和和氣氣、年齡上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人,突然就把别人的手砍下來的舉動,怎麽可能沒有吓到他。尤其是對方依然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這更是令他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的不可思議。
同樣都是人類,這位旭曰階的大哥,爲何下手如此之狠、不講道理。難道他的血是冷的嗎?
如果夏無雙知道了謝小飛此時的想法,一定會很不屑地嗤之以鼻。
要知道随着末世的降臨,人類世界完全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種種詭谲異常的災禍不斷接踵而至,早已經将很多人類的心理扭曲,讓人姓變得醜陋不堪。如果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一個覺醒者總是想着如何、如何像個聖母一樣拒絕傷人,總是抱着以德服人、教育感化的念頭。嘿嘿,那麽這覺醒者也離死不遠了。
而且謝小飛更不知道的是,夏無雙從看到陳老弟屋子裏衆多女人的那一刻起,便已經做好了要讓這家夥在附近意外撲街的打算。
他當然不是嫉妒,像滾**單這種事,夏無雙作爲一個機智如狐的少年,也并非沒有經曆過。隻是像陳老弟這樣,俨然已經将**淩駕在道德之上,使人生徹底沒了底線,他還是十分地不屑的。
如果讓這樣被**驅使的人,呆在一個逃難隊伍裏,而且他本身又擁有隊伍裏最強的武力;那對整個隊伍而言,無異于是一顆危險的定時炸彈,随時都可能将整支隊伍推向無底的深淵。
這不是夏無雙想看到的,所以,他必須提前把這顆定時炸彈拆除掉,以保證這些被他拯救的人類,在半路上不會出什麽問題。
當然,以上都隻是夏無雙一廂情願的猜測,說不定陳老弟打心眼裏,還沒有壞到那個份上。
不過,誰在乎呢?古時候秦桧大人都可以用“可能會造反”的理由幹掉了嶽爺爺,他夏無雙爲什麽就不能用“可能會破壞社會和諧”的理由,強行幹掉陳老弟呢?
說白了,還是強者爲尊的邏輯。隻要你夠強,便能一手遮天,強行地控制一些事情的發展走向。比如:控制人類覺醒者的超神主機,是這樣幹的;存在于各大征伐位面的神靈,也是這樣幹的。
“男孩子怎麽能不見見血?來,不要客氣,快用我的匕首,給陳老弟補上一刀。”面對謝小飛的震驚,夏無雙倒是沒說什麽,隻是一個勁将手中的匕首遞給他。
“不不不!我不會殺人……”謝小飛趕緊推脫。開什麽玩笑,殺人可是犯法的。雖然現在已經是末世,不見得會有警察出來多管閑事,但作爲一個正常人,無論是誰,都做不到視一條鮮活的生命爲草芥的地步。
夏無雙是個例外,因爲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你砍了我的手!”此刻,失去手臂的陳老弟,終于從難以置信的狀态中反應過來。他拿起自己掉落在地、那隻已經冷凍成冰的手掌,憤怒的叱問,滿臉都是猙獰的顔色。
但夏無雙哪裏怕他,聳聳肩、無所謂道:“沒錯,就是我。”
“怎麽?你需要……我幫你把另一隻手也廢掉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夏無雙整個臉色都驟然變得病态起來,那種像惡魔一般兇狠黑化的表情,根本不是陳老弟那單純的犬吠怒吼,所能相比的。雖然還沒有到止小兒夜啼的地步,但要讓一個普通人晚上做噩夢,那肯定也是綽綽有餘的。
“……”陳老弟色厲内荏地慫了。他向後退了兩步,盡可能地遠離了夏無雙這尊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兇神。
其他的幸存者也慫了。就連原本隊伍裏最厲害的陳老大,都因爲‘不聽話’而被砍了手,他們這些普通人要是再不聽話,天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俨然,夏無雙已經成了幸存者眼中,千萬不能招惹的大惡魔。
陳老弟含恨地退了下去。俗話說,小人報仇從早到晚,他就不信,撤向軍隊的這一路,他會一直沒有報仇的機會。
“嗤!”陳老弟的腳下,突然踩到了一些東西。
“是塵晶?”移開腿,陳老弟眼睛一亮,發現自己腳底下,居然是四五枚米粒大小的塵晶。
“咦,好像是那個可惡的雜種,不小心從口袋裏掉下來的。”
在人來人往的走道裏,陳老弟看到夏無雙的身後,有一條由米粒塵晶組成的細線,雖然數量不多,但每一枚都閃耀着隻有他能看見的誘人微光。
“……”
陳老弟小心翼翼地繞了過去,直到發現那個可恨的外來者,正在聚精會神地與那個狗屁老師說着話,完全沒有要注意到他的痕迹,才猛然将一口氣松了下去,一顆一顆地将落在地上面的塵晶撿了起來。
其他幸存者都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以及地上那些神奇的小東西,但是在陳老弟無比兇狠地眼神下,他們都乖乖地閉上了嘴,裝作什麽也沒看到。
姓陳的無賴,惹不起那個外來者,但幸存者們也惹不起陳老弟。
一顆青銅塵晶!!撿到最後,陳老弟的一雙眼睛陡然睜大起來。這果仁大小的塵晶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每一次見,都總有一種讓他心跳加速的感覺。
這便是巅峰覺醒者和普通覺醒者之間,難以逾越的境界差距。換做是李蕭羊那夥人,根本就不會爲了一顆和自己等級相同的塵晶,而感到如此欣喜,以至于都失去了理智。
“這些都隻是利息,以後我有的是時間報仇!”陳老弟在不經意間,已經靠近了樓頂透光的天窗。果仁大小的塵晶,在他的眼中,猶如一塊洗澡時不小心掉落地面的肥皂,那樣的誘人,令他根本無從抗拒。
伸手去拿。
“呯!”天窗破碎。突然間,忙碌的人群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隻見一團不知從哪裏飛來的藍色天火,突然從樓頂上掉落下來,正伸手準備撿肥皂……啊不,是撿塵晶的陳老弟,甚至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在熊熊的藍火中,化成了灰燼。
“……,老七,你可沒說天火連塵晶也可以燒!”夏無雙眼皮跳了一跳,爲了殺這貨而損失了一百多點的塵晶,這讓他很有點不爽。
“直接砍了他多好,你非要演戲!那人也是傻子,塵晶這玩意隻要不被人攥着,肯定會飄向天空,這點破綻都看不出來,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七号癟癟嘴,便不說話了。
“呵呵,利令智昏,是個人都會犯的錯誤。”夏無雙沖到了天火中去,飛快地踩了幾腳,‘成功’将這堆藍色的火焰熄滅。
繼而,隻見他微笑的臉突然冷了下去,然後一臉凝重地對四周的幸存者道:“告訴大家一個很不好的消息,這東西叫天火,就像是老天爺下雨一樣,從來不會隻下一顆。或許,過不了多久,整個小鎮都會被這種火焰覆蓋……”
“……”聽到這樣危言聳聽的消息,所有人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原本還準備拖着行李箱趕路的年輕人們,瞬間都丢棄了那些繁重的東西,隻帶上自己所有的食物,和僅僅一套換洗的衣物,便匆匆地随着謝小飛和趙鐵星兩人,飛快地沖下了樓道。
“你看,戲也不是白演的嘛!”在七号震驚的目光中,整個樓層的幸存者,都像是遭遇地震似的跑動起來,讓夏無雙那張志得意滿的臉,笑得比花還要好看。
“我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嗎?”七号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靈魂中心,一臉殘念地喃喃自語。
(bc:更新晚了,是有原因的,希望大家能諒解。小廚明天可能要趕去外地考試,在更新上可能不能保證了,盡量晚上會有一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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