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記緻命的傷害,造成的最直觀的影響,就是讓成百上千的食屍鬼失去了驅羊困虎的作戰意圖,紛紛嘶叫着往蘭市一片黑暗的地方飛去。
按七号的解釋,在沒有決出新的首領之前,這群石像鬼已經不會再出現了。
石像鬼扔下一地的碎石,不甘心的飛走了。人類陣營卻損失慘重,不到兩個小時的短兵相接,人口就銳減了一萬多人。
當然,這并不全是石像鬼的傑作,因爲這一萬多的死亡人數,有很大部分的數字,都是來源于人類互相之間的擁擠與踩踏。
或許,隻有夏無雙一個人賺得盆滿缽滿。不僅得到了2 0點gank積分和裏瓦爾腦袋裏的白銀塵晶,還順帶将境界推到了曙光中期,并且眼看着就要摸到曙光後期的門檻。
而與這些收獲相比,損失的幾年壽命、裏瓦爾掉落的稀有雙刃鐮斧,以及從覺醒者身上得到的零碎靈裝,就顯得很不夠看了。
隻留下一本小黃書,夏無雙把所有的東西都打包、挂在了專屬覺醒者的線上平台,然後靜靜地做出了一本封皮泛白的殺人書。
“虛無的死神:這是一件通過邪惡儀式,制作出的殺戮靈裝。
被動技能一:每殺死一個敵對生物,增加靈裝0.01的能量值(0)。
被動技能二:每殺死一個同等階位的生物或覺醒者,增加靈裝1的能量值(0)。
被動技能三:每殺死一個高于自身階位的生物,增加靈裝5的能量值(0)
注:它能增加你的魔法強度,也能摧毀你身爲法師的最後底線。”
殺人書的被動屬姓,倒是和紅有三的鐵扇子很是相似。但一個是增加力量,一個是增加魔法強度,兩者在附加屬姓與作用上,均有着本質上的不同。用一句讓夏無雙不太開心的話來說,‘虛無死神’真心還比‘鬼泣狂瀾’差點意思。
不過也無所謂了,夏無雙本來就沒有想要靠這個東西稱霸天下。他隻是聽七号說,一旦被擁有‘虛無死神’的覺醒者幹掉,靈魂将永遠被禁锢在殺人書中,除非擁有者死亡,否則被殺的人将永世不得安息。
這聽上去,就很合胃口。
相比于其他才剛開始着手收集靈魂武裝覺醒者,夏無雙的靈裝已經算是豪華到爆了。不僅有殺人書、散華之刃兩件傳奇級的靈裝,甚至還附帶一件稀有級的小聖杯,一顆神秘的同化之血和一本随時準備合成惡魔法典的小黃書。
要是超神主機敢開一個靈裝排行榜,夏無雙不敢說自己能排在第一,但挺進前三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營地混亂的秩序随着石像鬼的退去,重新被軍方的領導人掌控。這些能坐上高位的家夥也不是傻子,剛才也看得出石像鬼驅羊困虎的毒計;隻是他們的能力實在很有限,隻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罷了。
如今雖然不知道這必死的危局,爲什麽而解開了,但他們還是很快做出了最穩妥的反應。一邊安撫受到極度驚吓的群衆,一邊馬不停蹄地繼續向東遷徙。
“報告軍長,前方有覺醒者傳來報告。說是有一個高等覺醒者在與怪物交火時,胡亂屠殺身邊的覺醒者,初步估計至少已經有三十名覺醒者遇難。”
逃難陣營的前軍,永遠是戒備最森嚴的地方。這裏不但聚集了十幾位曙光階的覺醒者,甚至連蘭市駐軍的軍部也設立在這裏,相當于是整支逃難隊伍的心髒。
劉盡勳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将軍,他對國家忠誠、對士兵愛護,從來不對蘭市三軍的人,端自己軍長的架子。
站在正緩慢移動的會議車廂裏,長桌的四周全是逃難陣營裏有頭有臉是人物,劉盡勳看着眼前稍顯緊張的稚嫩傳令官,笑容和煦道:“别緊張,到底是怎麽回事?”
十幾個曙光階的覺醒者,都把目光遞了過來。因爲軍方對此的反應,很可能成爲他們這些強者以身犯法的考量。
“具體情況,那個黎團長的手下,說得并不清楚。不過,我聽群衆說,那個殺人的覺醒者,是在殺死一隻與衆不同的怪物後,突然發狂的;原因很可能是那些被殺死的覺醒者,用小孩子的生命……去滿足那些怪物吃人的**。”
傳令官鼓起勇氣的看了一眼車内側坐上,胸前紋有骷髅的三個人,然後毫不間歇、一口氣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全部說完。
“哦,看來情有可原……”劉盡勳點了點頭。雖然說亂世用重典,但也要看對象是誰,一個能在殺死特殊怪後,連續砍死三十個覺醒者的人,絕不是可以随意揉扁搓圓的角色。
“對了,那個人叫什麽名字?”劉盡勳似乎對夏無雙,很感興趣。
“似乎叫夏無雙,昨晚剛進第九組。”
“竟然是他?!”次座上,一個渾身肌肉的男人皺起了眉頭,仿佛很是意外。
“怎麽,無敵,你認識他?”劉盡勳一挑眉,林無敵不僅是南方林氏門閥的繼承者,而且還有不錯的軍方履曆,現在已經被他培養成蘭市三軍部隊中,最爲強大的覺醒者。
“他就是那個一手把蕾娜和英男帶出蘭市的強者,不過,他身邊應該還有另一個強者才對。”林無敵想起了林虎、林豹對他說的話,夏無雙和他的朋友,都各自擁有着令他倆無法反抗的力量。
“隻有他一個人。不過,他可是個好孩子,死在他手裏的,應該都是些該死的東西!”紅有三坐的位置也很高,她一邊喝酒一邊斜視着那個叫黎團長的家夥,冷冷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看着一個死人。
“你tm有病?!老子又沒招惹你,你看我幹什麽?”黎世勳怒視着紅有三,心裏恨不得把這個女人按在地上,扒光衣服羞辱;但他嘴巴上卻很弱勢,連一句過分難聽的話都不敢說。
這當然不是因爲他有素質,而是實力使然。
“我爲什麽看你?我家的小弟弟可不會随便殺人。而遍觀整個營地,也就是你手下的那些讨人厭的小混混,最該死了。”紅有三舉起紅碗碟,微醺的臉上隻有冷笑。
“你什麽意思?”黎世勳終于反應過來了,他毫無意義地怒問一句;然後直接将目光投向了、正尴尬站立在衆人視線中的那個傳令官。
“小楊,沒有關系,你說吧。”對于覺醒者之間的吵鬧,劉盡勳在已經習慣了。
“确實如紅小姐所說,三十名覺醒者至少有二十五個,是黎團長的人。”
“艹!他敢動我末曰神教的人!劉軍長,那家夥殺了那麽多人,不能就這麽算了,你一定要給大家一個交代!”黎世勳還沒有發話,他身邊的王國光就一拍會議桌,猛然站了起來。
“呵呵,剛才你怎麽不要交代!”一些覺醒者不準備看戲了,紛紛冷笑起來。
“老盧說得對。這種交代,不要也罷!”大部分覺醒者都不買賬。
“好!好!好!既然大家這麽給我末曰神教的面子,那我們的事也不要你們管了,這件事我們自己解決,希望劉将軍也不要插手進來。”黎世勳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狠狠地羞辱那個叫夏無雙的人,好讓在座的所有覺醒者知道,惹毛末曰神教的可怕後果。
“我去年買了個表!你tm想以勢壓人?!”盧俊義看末曰神教這夥人實在不順眼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掏出一杆紅纓長槍,就要與對面的三人對幹。
“老盧,坐下去。這裏是軍部,不是你喝酒撒潑的地方。”紅有三将酒碗在桌面上一頓,車廂裏整個劍拔弩張的氣氛,都瞬間消停了下去。
不過,她的話也有歧義,這裏不是老盧喝酒的地方,難道就是她喝酒的地方嗎?這顯然是區别對待啊。不過,所有人都下意識忽略掉了這個問題。
然而,就在這個安靜的空當,一個十分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從車廂外傳了進來。
“我聽說大家在議論我,于是就從邊軍那裏趕了過來。”
随着這道清亮提神的聲音,一個豐神俊朗的小年輕,腰間挎着一把長得有些離譜的微弧長劍,推開了車廂的大門,然後漫步走了進來。
這小年輕來到車廂之後,在衆多曙光階覺醒者的注視下并沒有露怯,反而随意的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後直接相中了三個胸前紋有骷髅的彪形大漢。
“我就是夏無雙,怎麽?你們想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