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洋!”林哺心實在忍不住,忽然叫住了他。
“姐。”李九洋回頭對林哺心寬慰的笑笑,道:“沒事兒。”
“嗯,姐信你。”林哺心咬牙道:“我不是要攔着你,嶽小姐說的不對,什麽開武館不能報警會被人笑話,姐不認同這些。你自己小心,要是我看有什麽不對,我會報警。”
“嗯,明白。”李九洋點頭答應,身後陳一朝、嶽詩畫等人的車子也開了進來,一行人臉色都不太好看,走到了武館的門口。
從口袋裏拿出備用鑰匙,李九洋推門進去,一股極度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這個武館不算太大,充其量兩百個平方而已。東側是健身區,擺放着各類健身器材,西側是休息區,兩個小型的擂台,平時供他們進行對練。
此時幸福武館一共有三十幾個武師,他們或是站在門口,或是站在窗戶旁,死死的盯着擂台上站着的幾個人。李九洋掃了一眼,常俊,百花殺,廖猛等人全部都在,常俊旁邊站着一位七十歲左右的老者,身材枯瘦,不多的眉毛染成赤紅之色,看着十分詭異。
不用問,這貨就是所謂的赤眉鷹王。在赤眉鷹王兩旁站着一男一女,應該是他的兩個徒弟。那女徒弟的旁邊是百花殺,百花殺身後站着一個年近花甲,精神矍铄的老者,不知道是什麽來頭。整個武館沒人說話,那幾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讓林哺心等人的心跳瞬間加快。
李九洋看都沒看他們,目光環視了一圈,直接走向狂刀,林哺心也擔心他的安危,緊随其後。再戀狂刀坐在凳子上,右手臂上纏着繃帶,地面上還有一灘猩紅的血迹,看得人觸目驚心。
“小刀,你怎麽樣,嚴不嚴重?”林哺心有些慌亂,語無倫次的道:“用不用去醫院?電話,對,先打急救電話……”
眼看着林哺心連電話都拿不穩,狂刀站起身,從林姐手裏拿過電話又塞回了她的包裏,笑道:“林姐,一點皮外傷,沒什麽事兒。”
“怎麽搞的?”李九洋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哥,對不起。”再戀狂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赤眉鷹王戰鬥力很強,拳腳功夫我比不過他,被他抓了一下。”
狂刀說的輕描淡寫,李九洋卻是用力的咬牙。普通人惱一下指甲都能刮掉肉絲,更何況浸淫外功多年的赤眉鷹王?要是把狂刀胳膊上的繃帶拆開,估計會看到深深的血槽。
“抓你一下,我廢他一雙手。”李九洋這是真的怒了,扭頭就朝着擂台走了過去。
此時的陳一朝、嶽詩畫正在打量着對面四個人,對面四個人也正在看着他們的。赤眉鷹王雙手背負在後面,點頭道:“不錯,一個小小的武館藏龍卧虎,這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張老爺子,陳某人本來很佩服你,不過今日一見卻覺得你不過浪得虛名。”陳一朝臉色也不太好看,手裏的鋼刀緩緩出鞘,道:“你是老前輩,竟然對我的徒弟下這麽重的手?也好,我來跟你玩玩。”
“瘋魔刀,陳一朝,當年也算比較出名的一個人物。”赤眉鷹王目光落在陳一朝的刀上,居高臨下的道:“若是你在壯年時期倒是能與我一戰,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陳老前輩,這條狗交給我。”陳一朝正想說話,李九洋從後面拉住了他的胳膊,擡頭道:“赤眉老狗,本來老子敬重你是老前輩,不想跟你弄得太僵。你倒是挺狠啊,撓了我兄弟一爪,老子廢你一雙手,讓你以後還拿什麽練鷹爪!”
“你tm閉嘴!”赤眉鷹王被李九洋罵的一愣,自從成名之後這都多少年了,從沒有人指着自己鼻子這麽破口大罵。旁邊的兩個徒弟臉色大變,那個男徒弟上前一步:“哪裏來的狗雜種,憑你不配我師傅出手!”
“不配?”李九洋走到擂台上,先是看了看常俊,蘇成龍等人,冷笑道:“我三番五次對你們手下留情,你們偏偏不知好歹。這回好,徹底的觸犯了我的逆鱗,以後都給我滾出福州。”
“哈,李九洋,你這是氣急敗壞麽?”赤眉鷹王今天出來就傷了狂刀,廖猛隻覺得出了一口惡氣,大笑道:“别在這說狠話吓唬人,咱們早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行,有這話我就放心了。”李九洋嘴角上泛起冷笑,看着自己對面的赤眉鷹王,淡淡的道:“赤眉老狗,敢不敢出來跟我練練?”
“你tm找死!”赤眉鷹王的男徒弟見李九洋根本沒有跟自己對話的意思,臉上勃然一怒,右手倏然探出就如同鷹爪一般抓向李九洋的胸口。
“滾開!”
李九洋徒然發出一聲怒吼,他身子不動,右手平平打出一拳,竟是不偏不正迎着那鷹爪沖擊而出。
“啪!”
兩個人距離本就不遠,一爪一拳瞬間相撞,李九洋身子紋絲未動,那徒弟卻是後退了半步,一臉的驚駭。所謂行家功夫,單憑這一次碰撞,那男徒弟心裏便是明白了幾分,這位穿着木屐大褲衩的二貨,無論速度、力量竟然不比被師傅打敗的那個壯漢弱!
“赤眉老狗,你現在出來我廢你一雙手;再讓你這些狗徒弟跟老子鬧事,我廢了你四肢。”李九洋對赤眉鷹王勾了勾手指,輕蔑的神态一覽無遺。
赤眉鷹王臉色陰沉,伸手拉住了暴怒的兩個徒弟,而幸福旅社方面,那些第一次見到李九洋的武師們都屏氣凝神,林哺心等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回,李九洋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