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sir,用不着這麽緊張,他的肩胛骨錯位,動不了。”相比于林sir的一臉凝重,李九洋倒是很輕松:“喏,這把手槍是我從他手裏搶過來的,上面有我指紋。這些東西,都是他的。”
李九洋把小巧的勃朗甯手槍扔到床上,站起身舉手說道。他倒是談笑自若,林sir卻是不敢有任何大意,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把影殺雙手拷住,這才算是松口氣。
讓自己的同伴把影殺帶走,林sir對現場進行了拍照,然後将影殺的那些東西全部收好,對李九洋苦笑道:“九洋,你還真會跟我找麻煩。這把槍我連見都沒見過,對方是不是有什麽來頭?”
林sir也不傻,普通老百姓,或者普通的道上人物,能跟李九洋産生交集?
“應該沒什麽來頭吧?”李九洋搖頭道:“這貨欠我朋友不少錢,今天打電話讓他過來取。我朋友知道我練過,就把我一起帶過來,沒想到最後竟然發展成這樣。”
“今晚要委屈你跟我回去做筆錄,如果你們所說一緻,晚一點你就能回家。涉及槍支這可不是一個小案,明天一早我就彙報給上面,讓他們過來把人帶走。”林sir催促道:“走吧。”
林警官過來的時候早就驚動了老闆娘,此時見李九洋也從樓上下來,老闆娘露出了一絲苦笑。這位大老闆還真邪門,每次他來這裏,總能把警察招來。再這麽搞下去,自己的小旅社都不用再開了啊。
“老闆娘,這次又打擾了。”李九洋摸了摸口袋,又是空空如也,對林sir笑道:“林sir,沒帶錢,能不能再借五百?”
“老闆,不用,不用。”老闆娘連連擺手,笑道:“隻要你下次過來安分一點就行,總這麽興師動衆的,我這小老百姓可受不了。”
“下次不會了。”李九洋對老闆娘笑笑,也有些不好意思。
“王姐,隻要你們本本分分做生意,我們非但不會找你麻煩,還會保護你們的合法權益。”林sir看出李九洋的處境,對老闆娘笑道:“上次都說了,有事兒打我電話。”
“哦哦,謝謝林警官,謝謝!”老闆娘對林sir連連道謝,目送着他們離開旅館。
出來之後李九洋讓林sir先走,他稍後帶着“債主”一起趕過去。原則上這樣做違反規定,但林sir倒也不怕李九洋半路逃跑,先把扯上那個危險的恐怖分子帶回局子裏再說。
林sir走了沒多久,刀疤阿三拖着一個黑色的旅行箱從暗中走了出來,走到李九洋身邊才低聲道:“影殺沒撒謊,錢拿到了。”
“拿到就好,夠招募一批玩家了。”李九洋讓阿三把旅行箱扔進後備箱,倆人開車沖進了林sir所在的派出所。
剩下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按照之前三個人商量好的說辭各自描述了一遍所謂的事情經過,雖然有些細節的地方有些小出入,但大方向基本差不多,林sir也就沒留李九洋,淩晨三點鍾左右,便放他們離開了。至于徐少英(影殺原名)身上爲什麽會有槍,這就不是李九洋需要考慮的範疇。
等李九洋回到龍湖别墅已經将近四點,客廳裏林姐,微微,一葉浮萍竟然都沒睡,三個人加上狂刀正在打牌,狂刀的臉上被貼着一大堆小紙條,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看到李九洋進來,林哺心手一抖,眼裏布滿血絲,顫聲道:“九洋……你們沒事吧?”
“姐,你看我這是像有事兒的樣子?”李九洋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床上,說道:“我和阿三找到了影殺,然後報警在派出所做了筆錄然後才回來。”
“對,報警就對了。”林哺心松口氣,沉默了一下才笑道:“還是紀芙了解你,你走之後她拿着筆記本把自己關在房裏,忙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告訴我你們可能晚點回來,然後聊了一會她就去睡了。”
林哺心的語氣中難掩的醋味兒,李九洋搓了搓手,說道:“姐,每個人都有适合自己的路,紀芙在計算機方面有天賦,但林姐你有領導才能啊!你看吧,隻有你才能把我們這些人團結在一起,這是多大的人格魅力?”
林哺心赧然的笑笑,李九洋這是故意恭維自己,如果沒有他在,别說團結這些人了,隻怕當初自己早就落在了黑狼手裏,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下場呢。
李九洋自然不會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轉移話題道:“在停車場沒看到你那輛名爵,嶽小姐和雨諾還沒回來?”
“哦,你不說我倒是忘了。”林哺心的又緊張起來:“要不要給雨諾打個電話?咱們瞞着安叔和陳伯讓雨諾出去,萬一出了事情,不好交代。”
“應該不會有事吧?”爲了安撫林哺心,李九洋從屁股兜裏掏出電話,還是給雨諾打了過去。
沒多久,電話接通後就傳來雨諾興奮的尖叫:“我次奧,師傅,老子今天興奮死啦!媽蛋,以前老子覺得自己整人的手段很牛叉,跟暴力姐姐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哇哈哈,爽,太爽啦!”
雖然沒開免提,但是安雨諾的聲音還是清晰的傳了出來,等她吼完,李九洋才道:“美妞,天都快亮了,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很快啦,我們正從旗山往回走,大概四十分鍾就回去了!!”
“旗山?”李九洋臉色頓時一沉:“嶽詩畫帶着你去飙車?”
“我次奧,這都被你看穿啦!”安雨諾哼哼道:“小刀今天不帶我玩,暴力姐姐帶我啊!這回我是真的叛變啦,以後不跟你們混了!”
“啪!”
雨諾說完就挂斷了電話,李九洋老臉發黑,雨諾本來就無法無天,背後有一個陳一朝都已經夠嗆了,現在再加上一個嶽詩畫……他心裏默默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