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芙看了看我是大美妞,得說,安雨諾各種不靠譜,倒是這張肉嘟嘟的小臉很招人喜歡。紀芙臉色好看了不少,不過仍帶着怒意:“恭喜你,猜對了。我父親就是紀長青。”
“我次奧,真的是長青集團啊!”安雨諾似乎并沒有看出林哺心的尴尬,搖着她的手臂道:“林姐姐,長青集團,長青集團啊!據說這個集團橫跨各個行業,由于江蘇地理位置和美國加利福尼亞州隔海相望,長青集團的很多産品都是直銷加州呢!商務時報上說,長青集團在出口貿易上,在中國絕對首屈一指,而且也是全球五百強企業,排名甚至比傾城連鎖酒店還要靠前!”
安雨諾說的痛快,許衡新和黑狼面露喜色,而關公卻蛋疼的咧嘴。幸福保安公司開業引來一個傾城連鎖酒店已經讓他們夠意外了,這下好,竟然又冒出了一個長青集團!如果這個長青集團再從保安公司預訂兩千個保安,那他們每個月在辦公室數錢玩就行了!
“雨諾,你先安靜點。”林哺心拍了拍安雨諾的腦袋,知道了紀芙的來曆,林哺心也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麽想法,傷心?談不上。憤怒?更是無從說起。自從對李九洋的身份産生了懷疑之後,林哺心就如她自己說過的一樣,心理承受能力并沒有那麽脆弱。
林哺心甚至有種錯覺,或許也隻有紀芙這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那個不着調的李九洋吧?這個念頭一起,林哺心反倒是更加釋然了,對紀芙微笑道:“紀小姐,我先給你道個歉。”
林哺心對紀芙微微鞠躬,然後淡淡的道:“并不是我推卸責任,事實上九洋爲什麽會出現在福州他到現在也沒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更沒跟我說過一點和你有關的事情。我希望你現在能消消火,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你想讓九洋跟你走,我幫你勸他。”
林哺心這種妹子對人對事從來都是這種态度,甯肯自己吃點虧也不願委屈别人,何況現在受了委屈的是紀芙?她這番話說得實心實意,沒有半點的做作,倒也赢得了紀芙的好感。
紀芙低頭想了想,搖頭道:“林姐,這家夥決定的事情,就算殺了他也不會更改……而且,他來這裏有足夠的理由,我不過是鬧點小性子,跟他生氣罷了。”
“我次奧,紀芙姐姐,我師傅當衆逃婚,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你竟然‘不過是鬧點小性子’?”安雨諾睜大了眼睛:“我次奧,要我說,你應該讓你身後的那位會打架的暴力姐姐沖上來,拆了我師傅的骨頭啊!”
“雨諾!”李九洋被氣得半死,一把拽過安雨諾的耳朵:“别在這挑撥離間,忘了師傅平時對你的好,現在你站在哪一頭?”
“我次奧,疼,疼,疼,你丫的能不能輕點!”安雨諾幾乎尖叫着道:“禽獸師傅,我美妞大人做事最是公平公正,不偏不倚!”
“滾蛋!”李九洋都被氣笑了,本來挺緊張的氣氛被這妞一鬧,倒是輕松了下來。
“你就是閩服上那個被傳得沸沸揚揚的我是大美妞?”嶽詩畫目光落在安雨諾的臉上,淡然一笑如百合花開:“既然你叫我暴力姐姐,以後就跟我混。跟我好好練幾年,打敗你師傅不太可能,不過跑路應該沒問題。”
“我次奧,暴力姐姐,你對我真好!”安雨諾自來熟,屁颠屁颠跑到嶽詩畫身邊,沖着李九洋吐舌頭,道:“禽獸師傅,老子叛出師門啦!”
安雨諾嘴裏說的厲害,但是卻趁機對李九洋一個勁兒的眨眼睛。李九洋忍不住笑出聲,這妞,人小鬼大,機靈着呢。
紀芙的話裏透露出了太多的信息,到底是什麽理由,能讓被扔下的紀芙都能理解?林哺心敏銳的察覺到這個理由可能跟朝陽有關系,但是被安雨諾這麽一鬧,她的疑惑便再也說不出口。
倒是嶽詩畫這個暴力姐姐開口了:“得,你們小兩口鬧别扭,倒是我在這裏隻會惹是生非了。龍少,我問了三遍了,幸福旅社的保安是我打的,你打算怎麽做?是想讓我賠錢,還是咱們出去打一場?喏,看新聞說陳戰上了擂台,本以爲這個陳戰和上海那個陳戰不是一個人,沒想到你們膽子倒是不小。”
“同名同姓的多了去,此陳戰非彼陳戰。”李九洋睜着眼說了句謊話,又道:“我叫李九洋,不是龍少。打人不能白打,你去跟那幾個保安道個歉,這事兒就算了。”
“九洋,大水沖了龍王廟,這完全是一場誤會。”雖然是第一次跟嶽詩畫見面,但從她言語間也聽出來了,這妞的傲氣恐怕跟陳一朝都有得一比,許衡新急忙跑出來打圓場,道:“這幾個保安平時跟着陳亮訓練,自以爲本事不錯,嶽小姐出手教訓教訓他們,也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
“你們幾個,還愣在這裏幹什麽?”許衡新回頭怒道:“馬上滾到工作崗位,明天下班去财務處,每個人領三千塊的醫藥費,還不快滾!”
“是!”幾個保安心裏雖然有點小郁悶,不過看在錢的面子上,他們整整齊齊的鞠了一躬,然後扭頭走了出去。三個戰戰兢兢的女服務生,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你是許衡新?”來福州之前她們顯然是了解過幸福旅社這群人的情況,嶽詩畫擡頭問道。
“沒錯,在下就是許衡新,跟林姐混。”許衡新對嶽詩畫笑道。
“你挺不錯。”嶽詩畫看着自己修長的手指,道:“要不是你開口,恐怕龍少,哦,李大少就要打我一頓。我不欠人情,以後你們那個保安公司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地頭蛇告訴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