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一分多鍾,林哺心才緩過氣,苦澀的哼道:“看來紀芙在你心裏的地位真不低,她說二十分鍾,你就要玩命麽?”
“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李九洋倒是能理解林哺心的一些感受,搖頭道:“紀芙沒什麽脾氣,不過她從來說一不二,我要是規定時間不到恐怕會惹出來麻煩。”
“你這麽怕她?”林哺心皺眉道。
“不是怕……事情很複雜,我對她有愧。”李九洋不自然的笑道:“姐,等回頭忙完了,一次性跟你說清楚,成不?”
“嗯。”林哺心倒也沒追問,點頭後便下了車。
後面,狂刀的名爵也穩穩當當的停了下來,還不等狂刀下來,車子裏就傳來雨諾的歡呼:“我次奧,小狂狂,你開車好牛叉啊!明天,明天我下課咱們去旗山盤山路,你帶我去飙車好不好?”
“明天再說。”狂刀也沒心思跟雨諾糾纏,推門走了下來:“哥,五妹在哪兒?”
“進去看看再說。”李九洋搖頭,邁朝着幸福旅社走去。
林哺心等人離開後,幸福旅社便由許衡新接管,這裏面一共三個服務員,四個保安。正常來說這七個人應該都在工作位置,但此時他們七個人在客廳站成一排,低着頭連話都不敢說一句。
四個保安臉上都微微有些紅腫,看樣子在剛才的沖突中吃了不小虧。看到這場面林哺心臉色更加難看,好歹幸福旅社是自己的大本營,對方既然是李九洋的朋友,更不該這麽沒禮貌。
“這位就是幸福旅社的林姐麽?”林哺心走進來的時候,客廳新放置的沙發上站起來一個人,這妞聲音如同黃莺出谷:“身邊有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換成是我也要不惜一切留在福州。”
林哺心擡頭看了一眼,頓時有些發愣,甚至連發脾氣的心思都沒了。說話的這妞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三四歲,一張粉嫩的鵝蛋小臉,身穿一件黃色綴金邊長裙,左側頭發被一隻别緻的玉蘭發夾輕輕挑起,柔順的長發拖曳肩膀,輕攏慢撚的斜劉海下是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膚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個鑲金翡翠玉镯,腳下是一雙大概三厘米左右的白色高跟鞋。
這妞的長相就不用說了,關鍵是她舉手投足之間不經意的便流露出一股高貴的氣質。今天參加開幕式,林哺心也是經過一番打扮,不過在對面這個妹紙面前,林哺心還是有些心慌。一個高貴漂亮到讓人都生不起一點嫉妒心的女人,這就是李九洋的那個五妹麽?
不僅是林哺心,就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安雨諾也是睜大了眼睛,小聲嘟囔道:“我次奧,好漂亮的妞!完蛋完蛋,林姐姐,你危險了啊!”
雨諾這麽一開口倒是讓林哺心回過神,對方雖然漂亮,高貴,但林哺心也憋着一口勁兒。簡單的平複了一下心思,她倒是恢複了正常,以平時那種鄰家姐姐的口吻,淡笑道:“你好,我是幸福旅社的老闆,林哺心。小姐貴姓?”
“紀芙。”對面的女子輕輕吐出了兩個字,指着林哺心旁邊的李九洋,道:“我是來找他的。”
果然是紀芙!
林哺心臉上沒什麽特别的表情,點頭道:“我聽九洋說過。”
“紀芙,你來福州之前就不能給我打個電話?來也就來了,知道我不在這裏,你就不能去市區?”看到那些保安的傷勢,李九洋也是微微有些憤怒:“這些人都是給林姐打工的,出手不能輕點?”
“人是我打的,跟紀小姐沒關系。”說話間,沙發上另一個女人也站起身。
順着說話聲音看去,林哺心的目光再次一縮。這妞看上去跟自己年齡差不了多少,身穿一件淡藍色繁花對襟唐裝,七分短袖,露出兩截如耦合般的手臂,這妞的一頭長發高高盤起,發髻殺光帶着一枚白玉钗,腰間挂着一個香囊,腳下穿着一雙小巧的繡花鞋,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便好像從古畫中走出來的女人,帶着一股說不出來的書香韻味。
三個女人成三角形站着,後面進來的許衡新等人完全被這一幕震驚。林哺心就好像一束木槿花,溫柔和藹;紀芙就好像是牡丹,高貴典雅;那位知名的女人好像是蘭花,幽香清遠。忽略掉目前有些尴尬的氛圍,這倒是好像百花争豔,各具氣質。
“怎麽,龍少不認識我?”那女人對李九洋淡然一笑,道:“紀小姐的保镖,嶽詩畫。”
“古壁仙人畫,丹青尚有詩。我雖然孤陋寡聞,但是嶽飛後裔,素手丹青嶽詩畫的名字倒還真聽過。”李九洋一句話便點破了對方的來曆,狂刀倒是覺得沒什麽,但是許衡新和黑狼等人卻再次咧嘴。
這個如詩如畫的小妞,竟然還是嶽飛的後人?開什麽玩笑喲!這還真就是許衡新和黑狼孤陋寡聞了,事實上在中國嶽飛後裔有一百多萬人,以紀芙背後的實力,請這樣一個保镖并不是問題。
“堂堂龍少竟然知道我,實在是三生有幸。”嶽詩畫說得客氣,可是卻隐隐帶着挑釁的味道:“人是我打的,你想怎麽辦?”
李九洋面帶不快,再戀狂刀在他身後跨出來,對紀芙說道:“五妹,好不容易咱們兄妹見面,能不能不要這麽劍拔弩張?這頭是我哥,那頭是你,别讓三哥難做。”
“你還知道是我三哥?”紀芙小臉頓時帶着一股怒意:“你的好二哥當衆逃婚,讓我成爲了衆人的笑柄;你跟着他來福州,連個消息都不告訴我,這是當三哥該做的?很早就說了我要來福州,你們連問都不問,許你們這麽無情無義,還不許嶽姐幫我出出氣?”
紀芙越說越是生氣,語氣也越來越是激動,她或許覺得沒什麽,但是林哺心卻如遭雷擊,聽紀芙的意思,難不成她是李九洋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