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場人員的引導下停好車子,正準備進入體育館,卻看到門口急匆匆的走過來十幾個黑衣壯漢,兩旁無論是觀衆還是保安對紛紛讓開,從穿着上看,這些人就不是什麽好鳥。見十幾個人朝着車上出來的四女兩男過去,他們都在暗中猜測,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麽過節不成?
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十幾個大漢趕到的時候,在林哺心面前整齊的站成了兩排,同時鞠躬,大聲道:“林姐!”
注意到這場面的那些人這才明白過來,你妹,感情那位爲首的女人竟然是這群壯漢的大姐大!一個個頓時把目光都挪向了别處,生怕多看一眼就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許總,黑狼,你們每次都要把場面弄這麽大?”看了看爲首的兩個人,林哺心一個勁兒的搖頭,嘟囔道:“還有,陳亮,你們怎麽也跟着過來了?”
“陳戰老兄出手,我們當然也要過來觀摩。”陳亮笑道:“許總跟我們都說了,福州的情義盟好像要跟林姐作對,我們過來也是想壯大一下聲勢,免得小瞧了咱們幸福旅社。”
“林姐,你好。”林哺心點頭,隊伍的後方走出來一個臉上帶着刀疤的男人,這貨頭上帶着黑色的鴨舌帽,對林哺心深深的鞠躬,态度恭敬而虔誠。
“你是……”林哺心眉頭一條,心尖都急顫了兩下,顫抖的道:“你是那個……那個……”
求助的看着李九洋,這家夥就是那天晚上潛入幸福旅社的殺手,刀疤阿三!
“林姐,阿三是自己人。”李九洋顯然對這件事早有所知,因爲各種原因,幸福旅社的案件被早早的劃上了句号,由于刀疤阿三十分配合,而且“并不是主犯”,在律師的運作下,他已經取保候審。
出來之後,許衡新接待的他,征詢李九洋的同意,将如何布局,出動了哪些人的事情都告訴了阿三。阿三本來就是越南軍方系統的人,自然知道能調動狙擊手這需要何等的能量,因此,不管林哺心到底什麽來曆,隻要常山在這,幸福旅社就決不允許任何人亵渎。
“林姐,再次給您誠摯的道歉。”刀疤阿三見林哺心被吓到了,他更是被吓的面如土色。現在妻兒都在福州,甚至自己的小命都在人家的手上,阿三顧不上旁人的目光,規規矩矩的跪在林哺心的面前,以頭觸地:“阿三求林姐原諒!”
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雖然對刀疤阿三有着恐懼,但他這樣的動作倒是讓林哺心有些不知所措,将目光看向了李九洋。其實林哺心也知道,刀疤阿三這麽做完全是看李九洋,隻是不知道這李九洋到底什麽來頭,能把人吓成這樣。
李九洋也是覺得意外,如果換成以前,阿三也是那種可殺不可辱的人,不過現在可能是出于對老婆孩子的考慮,讓鐵骨铮铮的漢子也得乖乖低頭。微歎口氣,李九洋伸手扶起阿三,笑道:“用不着這樣,林姐不是女魔頭。”
“常山,你又救了我一次。”刀疤阿三用力的對李九洋點頭,道:“你們中國有個成語,叫知恩圖報。我本事不行,幫不了你的忙,但阿三不懶,不管什麽事情,隻要你和林姐吩咐,拼了命我也會做到!”
“呵,這麽多年沒見,拍馬屁的功夫倒是見漲啊。”李九洋拍了拍刀疤阿三的肩膀,笑道:“曾經越南特戰部隊的戰士,有資格進入獵人學校受訓,如果不是因爲腿骨受傷,在國内至少是少校軍銜了吧?”
刀疤阿三畢竟是接受過正規訓練,雖然後來走上了彎路,但軍人的血性肯定存在。李九洋怕日後他跟黑狼等人在一起相處引發一些不必要的矛盾,因此故意借這個機會點破他的身份。另一方面,狂刀剛被定性爲殺人犯,李九洋也想接這個機會隐晦的透露給林哺心等人,他曾認識軍方的人。
果然,黑狼這種二貨順着李九洋的思路就冒了出來:“我靠,阿三原來這麽牛叉啊!不對啊,李老大,他以前是幹什麽的,你怎麽知道?”
“因爲常山是我們那組學員中最優秀的戰士!”刀疤阿三也不是傻子,聲音不大,但卻很認真的說道:“如果不是常山,我就會死在恐怖組織的手裏!”
刀疤阿三這話一出,林哺心他們這一小群人頓時驚呼,一道道不可思議的目光落在李九洋身上,就連知道李九洋背景的許衡新和黑狼也是目瞪口呆。本以爲李九洋是憑借人脈調動的軍方力量,沒想到他本身就是軍方的人!
林哺心、夢回慎微等人也是松了口氣,不管小刀是什麽人,隻要有李九洋在,他就不敢去做壞事。現在知道李九洋出身軍方,林哺心更是堅定了相信狂刀的想法。展顔一笑,林哺心意味深長的道:“九洋,好歹你總算有一件事沒騙我。”
“姐,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早複員了,現在就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特意在奉公守法上加重了語氣,李九洋對刀疤阿三道:“以前的代号就算了,我自己都已經忘了。我叫李九洋,稱呼我名字就行。”
“九洋,謝謝你。”刀疤阿三對李九洋端端正正的又鞠了一躬,誠心誠意的對林哺心說道:“林姐,從今以後,我是你最忠實的戰士!”
“我看行。”林姐還沒說話,再戀狂刀忽然在旁邊說道:“你小子要是早點改邪歸正,泰桑就給你收拾,省的我親自動手。阿三,你來了最好,以後髒活累活你去幹。”
“噗,出發的時候還怪九洋欺負你呢,原來你也不是什麽好人,欺軟怕硬。”林哺心倒是被再戀狂刀逗笑了,對刀疤阿三的恐懼也被沖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