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買回來後,房間裏的七個人全部上陣,女的忙着洗鍋洗碗洗菜,男的則是幫忙打下手。狂刀就不說了,黑狼、許衡新這種貨顯然連廚房都沒進過,笨手笨腳的招來了雨諾一頓頓臭罵。
有李九洋居中坐鎮,這頓飯做的倒也快,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最後一個菜出來的時候,坐在桌邊的安雨諾小手上油油膩膩,嘴裏還叼着一個沒啃完的螃蟹腿,根本不用筷子,伸手又抓起了一小撮的涼拌鱿魚絲。在她面前,各種骨頭已經堆積的老高。
在他們眼裏,雨諾就跟個孩子差不多,除了林哺心責備她不注意衛生之外,其餘人都沒說什麽。圍着桌子團團坐下,從冰箱裏拿出冰涼的啤酒,七個人開始大快朵頤。李九洋的手藝自然不必說,更重要的是,能在林姐家裏喝酒,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許衡新和黑狼興奮的事。
酒桌上,許衡新和黑狼說了說幸福保安公司的相關事情,目前保安訓練的時間雖然短,但也已經初具規模,而且在閩江邊的辦公地點也進入尾聲,最多再過一周左右的時間,就能正式營業。
七個人越說越說高興,一頓飯從十二點多吃到了下午三點半,忙乎了一整天的林哺心哈欠連天,許衡新和黑狼也不敢久留,讓林姐、微微、雨諾先去休息,然後吩咐小弟上來将廚房、客廳打掃的一幹二淨,許衡新和黑狼這才同時離去。
一頓好睡,一直到五點半快六點鍾,林哺心才帶着睡眼惺忪的雨諾從主卧裏出來,五個人坐在寬敞舒服的沙發上,相對無言。最後,還是夢回慎微開口道:“前些日子天天說搬家,現在真搬了家,怎麽覺得這麽不真實?”
“微微姐,你不喜歡這裏啊?”安雨諾一邊擺弄手機,一邊晃動着雪白的小腿問道。
“喜歡,隻是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夢回慎微笑笑。
“哦,時間長了就習慣了啊。”安雨諾打着哈欠道:“對了,師傅,我陳伯伯還不知道你們搬過來,他早上、晚上會去附近的公園散步,你們這兩天最好不要出門,免得被他碰到。”
“你這是想要把我們軟禁?”夢回慎微問道。
“當然不是!”安雨諾撅嘴道:“我陳伯伯的性子你們也知道,我跟我爸爸撒謊騙他,說擂台的主意都是我師傅出的,陳伯伯很不高興呢。要不是我撒潑耍賴的攔着,他都要去幸福旅社了呀!”
“算算時間,陳老跟泰桑的對決應該就是後天,小刀,你确定不需要準備?”林哺心還是免不了要跟着上火。
“林姐,沒事。”再戀狂刀撓撓頭:“我也看了泰桑的比賽直播,他能連戰連勝主要是因爲他出身黑市拳場,正規選手不适應他的打法而已。我沒問題,就算我打不過,還有我哥呢。”
“小狂狂,我師傅真的比你厲害啊?”安雨諾看了看再戀狂刀,又看看了李九洋:“在遊戲裏我師傅是猛男沒錯,不過在現實裏,怎麽都覺得你更猛一些啊。”
再戀狂刀傻笑不說話,他的戰鬥力很強是不假,但是真正打起來,絕對不是李九洋的對手。
“次奧,又玩神秘,賣關子!”安雨諾見狂刀不說話,雪白的小腳丫踹了他一腳,又道:“師傅,我爸白天的時候要纏住陳伯伯,他說晚一點等你們都收拾好,一起出去吃個飯,去不?”
“算了。”李九洋搖頭道:“今天咱們搬家鬧出的動靜不小,你陳伯伯很可能從小區業主或其他保安嘴裏聽到消息。我看你晚上也早點回去陪着他,至于吃飯……等擂台結束再說。”
“對對對,那我現在回去,過兩天再搬過來跟你們住!”反正林姐都住在同一個小區了,安雨諾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潇灑的離開。
雨諾走了之後,幾個人百無聊賴的看了一會電視,正看到興頭上,林哺心電話鈴聲大作,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的是陌生号碼,林哺心接通後很客氣的問道:“你好,哪位?”
“請問是暮雪幫主麽?”聽筒裏傳來了一個妹紙柔和的聲音:“我是您幫會的幫衆,綿綿情話。”
“哦哦哦,尹小姐,你好。”綿綿情話的事情林哺心也基本知道的不少,不說這個女人在現實裏的身份比自己高一大截,就說兩次戰場上爲幸福旅社立下了汗馬功勞,林哺心對她也是保持了絕對的尊重,急忙坐直了身子。
“暮雪幫主,我聽金梅說你們今天來福州,就問她要了您的電話号碼,沒有打擾到您吧?”尹綿綿的聲音跟她的名字一樣,軟綿綿的好像沒有任何力氣。
“當然沒有,我們也都是剛忙完,在這看電視呢。”林哺心說道。
“哦,那就好。”在幸福旅社玩家眼裏高高在上的暮雪幫主竟然這個平易近人,尹綿綿也是松口氣,笑道:“是這樣的,之前李九洋李先生給我提供了一些援助,而且暮雪幫主也是初來福州,我想邀請你們過來,略盡一下地主之誼,您能否給我一個機會?”
尹綿綿要請李九洋的事情也不是什麽秘密,于情于理,這個面子不能不給。不過雨諾剛說完讓他們晚上不要出去,林哺心也好決定,看了一眼李九洋,道:“九洋,尹小姐要請我們吃飯,能去麽?”
“不能改天麽?”李九洋顯然也是考慮到陳一朝,問道。
“暮雪幫主,請您轉告李先生。”尹綿綿在電話裏說道:“昨天我們打完版圖之争,廖猛被氣得半死,已經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今天他出去跟百花殺見面,所以我才能偷偷的跑出來,要是過了今晚,可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機會。”
林哺心本就是極度善良的人,而且她和廖猛之間矛盾升級,畢竟也有幸福旅社的關系,因此,她将目光再次看向李九洋。
“得,那就一起去。”李九洋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