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了啊!”安雨諾晃動着雪白的小腿:“其實這一切都是我師傅,哦,就是上次在遊戲裏你見過的那位,精壯猛男的主意!”
“他?”陳一朝皺眉,顯然是對那個一身頑劣氣息的遊戲玩家沒什麽好感。
“對啊。”安雨諾認真地道:“上次常俊在遊戲裏罵我,我師傅很生氣,派人在遊戲裏殺了他們很多玩家呢!常俊不服氣,暗中找了情義盟,又從外地雇傭殺手,哼哼,他們想要找麻煩,到最後還不是被我師傅打得落花流水啊?”
安雨諾一臉的崇拜,陳一朝有些吃醋:“乖女兒,你那遊戲裏的師傅比陳伯伯還要厲害?”
“我次奧,陳伯伯,你敢不敢對自己有點信心啊!”安雨諾氣鼓鼓的說道:“我師傅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是你的對手啊!在我心裏,陳伯伯永遠是最厲害的呀!”
安大千在一旁都直皺眉,安雨諾這馬屁拍的**裸,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她是故意讨陳一朝開心,可偏偏自己那位陳兄卻是一點都不懷疑,連連點頭,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陳伯伯,你就别想那麽多了,聽我繼續說啊!”安雨諾拉着陳一朝的手臂,繼續道:“我師傅打跑了那些雜碎,也明知道是常俊下手,可是警方介入卻怎麽都調查不出具體原因呢!”
“哼!”陳一朝哼了一聲,道:“道上的事錯綜複雜,要是輕易供出雇主,那殺手組織也就不用混了。再說,出來執行刺殺任務的殺人,也根本不知道雇主是誰。”
“對對對,還是陳伯伯聰明,我師傅就沒想到哦!”安雨諾滿臉崇拜的看着陳一朝,又道:“這不,我師傅咽不下這口氣,聽我說常俊身邊有個泰拳高手,他就想到了這個辦法。哎,我也不知道陳伯伯你要對付那個什麽拳皇,否則就阻止他了!”
“陳兄,九洋不是道上的人,也不會利用暗殺、地下拳場這些手段。”安大千也适當的插話道:“絡上的那些信息都是他運作,目的是想逼泰勒和他一戰。幸福旅社雖然上不得台面,但是好歹照顧了雨諾這麽久,我隻是适當的幫他一把。”
安大千撒謊也是面不改色,心裏也在苦笑,九洋啊九洋,對不住了,爲了安撫陳兄,隻能拿你做擋箭牌了。
“真的?”陳一朝顯然已經相信了這對父女的話。
“我次奧,陳伯伯,你不相信我啊?”安雨諾睜大了眼睛,小臉上帶着委屈。
“我當然相信我的乖女兒,隻是不相信你那老爹。”陳一朝摩挲着安雨諾的頭發,最後點頭道:“既然我乖女兒說了,那就由着幸福旅社去折騰。等他們打完,不管誰勝誰負,我還是要出手。”
“安啦安啦,不管誰遇到陳伯伯,肯定被打得屁滾尿流啊!”安雨諾也知道讓陳一朝放棄擂台根本就不可能,能讓他稍稍做出一些讓步,已經是極限。
“走,乖女兒,跟陳伯伯回家。”陳一朝拉着安雨諾站起身,說道:“待會你去給陳伯伯買個遊戲頭盔,我也去遊戲裏轉轉,看看到底這個烽火江山到底有什麽魅力,能讓我乖女兒連飯都忘了吃。”
“嘿,走!”安雨諾摟着陳一朝的胳膊往外走,到了門口的時候悄悄回頭,對安大千做出一個放心的手勢。
轉眼,辦公室安靜下來,安大千長長的松口氣。拿出電話本想和李九洋說說當前的情況,但轉念想想,那家夥精的跟猴兒一樣,想必早已經把一切可能性都考慮在内,自己也沒必要再囑咐他什麽。
放下電話,翻了翻桌上的日曆,安大千微微歎口氣:“還有七天。”
在安大千心神不甯的時候,吃完晚飯的李九洋已經出現在遊戲當中。柴榮将軍揮軍回到大周版圖,所過之處勢如破竹,在民兵的幫助下,僅僅用了一天不到的時間便徹底的清除了大周虎豹騎勢力,目前正駐紮在廣順軍營。
趙大這頭經過禁軍的努力,五鳳山軍營已經修葺一新。在與虎豹騎的對決當中,五鳳山大周禁軍死傷慘重,要不是李九洋後面下令讓禁軍撤出戰鬥,恐怕都得徹底打光。現在剩下四五百人并不算多,但李子、韓老二、智障大師都還活着,有他們在,再有幸福旅社玩家的幫忙,相信用不了幾天五鳳山軍營就會恢複生機。
“猛男賢弟,你這是要去哪裏?”趙大巡視軍營回來,見李九洋騎着鬼靈駿主走向營門,他笑呵呵的問道。
“趙大哥,大周民兵損失不小,我過去安撫一下他們。”李九洋指了指幸福旅社的方向,說道。
“愚兄倒是把這事忘了!”趙大拍了拍腦門,點頭道:“猛男賢弟,你代愚兄走一趟,告訴他們,等晚些時候愚兄見到當今皇上,必定會論功行賞,讓他們好好爲國出力!”
“明白。”戰場打完肯定要有獎勵,李九洋倒是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猛男賢弟,安撫完民兵後,盡快趕到洛陽廣順軍營,愚兄在那裏等你一起面見皇上!”李九洋已經出了軍營,趙大在後面大喊。
“知道了。”李九洋對趙大揮了揮手,鬼靈駿主留下道道殘影,直沖幸福旅社。
“我這猛男賢弟什麽都好,就是這性子太急躁了些。”看着李九洋的背影,趙大苦笑着自言自語。
“趙大哥,猛男兄弟雖然急躁,但有謀略、有勇氣,要不是他忍辱負重,咱們禁軍也未必能獲此大勝。”石頭在旁邊說道。
“那是自然。”趙大點頭,眼睛微微一眯,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時常在想,如果猛男賢弟願意,我這個殿前督檢點可能就是他囊中之物。”
“趙大哥多慮了。”石頭搖頭道:“猛男兄弟自在灑脫,向往的是快意恩仇的江山生活,皇上要是把殿前督檢點的職務給他,恐怕他早就離開禁軍了吧?”
“哦?”趙大看了一眼石頭。
“我知道趙大哥擔心什麽。”石頭歎口氣,正色道:“我以爲,即便是趙大哥的親生兄弟,也未必如他對你這般忠誠。”
“忠誠。”趙大重複了一句,眼裏射出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