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盤算一下,閩服五大隐藏門派玩家,幸福旅社算是有了兩個半。蔣金梅一直陪在綿綿情話身邊,按照她提供的情報,隻要能挫敗神威幫,她就算不成爲幸福旅社的幫衆,起碼不會和自己交惡。從人數上還說幸福旅社占據了明顯的優勢,但是百花殺和一葉浮萍都有神器在手,版圖之争上幸福旅社始終是處于劣勢。
遊戲裏雖然一大堆事兒,但李九洋現在也沒空理清頭緒。從北漢版圖回到菏澤主城,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左右,李九洋将人物角色進行了托管,然後從頭上摘下遊戲頭盔。
今天的福州褪去了平日的燥熱,天空中陰雲密布,大有一片山雨欲來之勢。李九洋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站在陽台上抽了根煙,然後穿着短褲、背心爬到了床上。朕愛耍流氓一直都沒有消息,不知道他們的宴會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不知道睡了多久,枕邊的電話忽然傳來了聲音,雖然是處于深度睡眠當中,但李九洋眼睛還是一下子睜開,抓起電話的時候彪悍的身軀已經跑到了陽台。一旦遇到什麽問題,他随時都可以從窗戶這跳下去。
“李先生。”電話裏傳來那天和李九洋見過面,手持狙擊槍那位軍人:“發現兩輛形迹可疑的車輛,停在了距離幸福旅社兩百米左右的路邊,車上下來五個人,正在交談。”
“五個人……他們開什麽車,能不能看清楚實力如何?”果然是有了動作,李九洋點根煙,問道。
軍人那頭在對講機了說了幾句,然後道:“據我的人說,兩輛車一輛是英菲尼迪,一輛是别克。由于距離太遠,無法探知其實力。現在,爲首的兩個人回到了駕駛室,三個人已經向幸福旅社方向移動。”
李九洋還沒說話,那軍人又說道:“從他們行動中配合的手勢上來看,這三個人受到過專業的訓練,看樣子有些棘手。我的人請示,是否需要幫忙?”軍人把情況都彙報一遍,最後問道。
李九洋皺了皺眉頭,王天敵和王飛虎都知道自己的實力,按理說派出殺手也不該隻來三個人,這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還是對那三個殺手的武力過于自信?
“狙擊手一旦射擊就暴露了身份,而且這三個人我能應付。”時間緊迫,李九洋果斷做出了安排:“讓你的人注意留下那兩人的動向,保持通訊暢通,一旦有什麽情況及時向我彙報。”
“明白,通話結束。”軍人那頭切斷了頻率,李九洋将電話放回口袋,從床頭找出藍牙耳機戴好,然後如同狸貓一般,從窗口探出身,抓住垂落而下的排水管,飛快的上了樓頂。
公路上空無一人,但是李九洋卻也真切的感受到三股強悍的氣息輕飄飄的沖了過來,找了一處隐蔽的角落蹲下身,從這裏可以監視到全樓的一舉一動。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通了狂刀的号碼之後,光芒暗掉,再無任何光亮。
等了不到幾分鍾,李九洋目光所及,三個穿着黑色緊身衣,背着背包的三個小夥悄悄的貼在了幸福旅社的牆根下。三個人顯然都是老手,在黑暗中潛伏了許久,好像和空氣都融爲一體。
足足五分鍾之後,三個人悄悄彙合,爲首那貨也不說話,指着二樓、三樓、還有樓頂打出了一連串的手勢,其餘兩個人微微點頭,然後各自從包裹裏拿出專用的攀援道具,順着排水管開始行動。
他們自以爲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李九洋将這些都看在了眼裏。雖然沒說話,但是從他們的手勢中李九洋也明白了戰術布置:一個小夥爬到二樓,從窗戶進去,對付二樓的保镖;一個走三樓,目标是第二個保镖的卧室;第三個爬到樓頂,負責警戒與支援。
李九洋咧嘴笑笑,手勢打得這麽熟練,看來果然是經受過嚴格的訓練。不過他有些迷糊,既然他們知道自己和狂刀難對付,從正常的思維角度來說應該是去抓林哺心利用她威脅自己,爲毛要針對他們下手?
不等他多想,爬的最快的那個隊長忽然停下了身子,揮手示意其餘兩個人停下。
“怎麽了?”左邊的黑衣人打手勢詢問。
“有問題。”隊長顯然經驗豐富,從包裏拿出一個紫外線裝備随意的照射了幾下,一條條透明的絲線便呈現在他們眼前。
“難怪讓我們小心,還真有問題。”右邊的那位也打出了手勢,然後利用攀援道具懸在半空,在包裹裏找了找,拿出一個黑色的小東西,輕輕的放在了絲線上面。
那絲線自然就是狂刀布置的體溫傳感線,這東西從外面看是透明的,但是裏面包裹着一層夜光粉,隻要被人碰斷,狂刀那頭就能第一時間得到信号,而破裂的夜光粉也會被敵人沾到身上。
雖然是黑漆漆的,但是他們拿出的那個黑色東西,李九洋也認識。這玩意類似一個無線路由器,可以發射出短波頻率幹擾體溫傳感線,進而使其喪失警報功能。簡單做個比喻,再戀狂刀布置的是一張電,一點斷裂他就知道出了問題,但是這種短波能繼續傳遞信号,造成電正常工作的假象。雖然時間未必能持續多久,但是對高手來說,半分鍾甚至都能解決問題。
等那小東西上亮起了綠色運行的指示燈,三個人繼續動作,左手邊的小夥西先到達二樓,輕輕的推開了窗戶,飄忽的沖了進去。剩下的兩個人繼續攀爬,就在他們即将到達李九洋所住房間,準備分頭行動的時候,頭頂忽然傳來一個讓他們頭皮發麻的詢問聲:“三位深夜拜訪,難道是找我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