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之所以我們夢裏花落知多少不敢挑明和長歌當哭的關系,也是因爲這些。”
“長歌當哭進入遊戲骨架就很穩,他們的任務是升級搶占遊戲資源,沒空浪費時間在毫無意義的混戰上,咱們幸福旅社不一樣。剛剛成立,一盤散沙,唯有通過戰鬥才能把他們徹底團結起來。”李九洋安慰道:“從這個角度上說,我巴不得有人來找麻煩,規模越大越好。”
夢回慎微點頭,握緊了拳頭:“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可我還是怕。怕自己做錯了,做不好,回頭辜負了你對我的期望。”
“遊戲裏沒有對錯,就算有,你也永遠是對的。”李九洋再次鼓勵道:“算上昆侖幫、卧虎藏龍派來學習的骨幹,還有我掌管的大周禁軍,咱們現在五個幫會,玩家與npc總數一萬多人給你做後盾,同進退,共榮辱,我們都願意随時爲你的‘錯誤’買單。”
同進退,共榮辱,夢回慎微有些發呆,心裏不自覺地将常俊與李九洋進行比較。如果說幫會也是公司,那他們都是公司的領導者,但是兩個人的管理手段卻是大相徑庭。
同等條件下,如果自己做錯了事情給公司帶來了大麻煩,常俊會當着所有員工甚至是外人的面呵斥自己一頓,事後會通過各種渠道給予一些物質上的獎勵。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大多數人都會看在“錢”的面子上原諒他。
可李九洋與常俊截然相反。
他的員工永遠都是對的,他甚至願意拉上公司所有人爲自己的‘錯誤’買單,這種無條件的相信與支持讓夢回慎微心裏的那股熱血悄然鼓蕩。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悅己者容,夢回慎微甚至覺得,别說給她工資和股份了,就算什麽都不給,她也願意爲幸福旅社沖鋒陷陣。
“行了,大千幫和傭兵團的事情拜托你們,幸福旅社的事情明天我自己安排。”李九洋又點根煙,對三位妹紙道:“你們上樓休息,我還有點事。”
“次奧,師傅,你和小狂狂是不是有人見不得人的秘密啊?”我是大美妞看着李九洋:“每次都是這樣,都是我們先上樓,你們留在這裏不知道搞什麽名堂。”
“我們打掃衛生,看看周圍有沒有黑澀會搗亂,你要留下?”李九洋反問。
“那算了,我沒興趣。”安雨諾打了個哈欠:“想想也真郁悶,黑狼現在都不敢來搗亂了,我的人生好像少了許多樂趣。”
看着她們哈欠連天的上樓,狂刀自動自覺的起身打掃衛生,一邊擦桌子一邊看着李九洋:“哥,你又要找誰?”
“找罵。”李九洋一臉的苦逼相,緩慢而準确的輸入了一串數字,按下了通話鍵。
“哪位?”等了沒一會,聽筒那頭傳來了一位女子優雅的聲音。
“嘿嘿,哥,是五妹不?”狂刀鬼鬼祟祟的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道。
李九洋沒回答狂刀,咧嘴的道:“紀芙,是我……”
“你這人很有意思。”對面的女子不冷不熱的道:“深更半夜的打電話來,問你是誰還說‘是我’,誰知道你是誰?我認識你?”
“妹兒啊,你不是這麽健忘吧?”李九洋故作輕松的道:“我是你二哥。”
“我是獨生女,沒有兄弟姐妹,你打錯了。”女子說完,挂斷了電話。
“哥,五妹怎麽連你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啊?”再戀狂刀眨了眨眼睛,沖李九洋笑道。
“少在這明知故問。紀芙那是沒聽出我的聲音麽?人家壓根就不願跟咱說話。”李九洋揉着額頭,第一次沒了主意:“小刀,你說我要怎麽辦?”
“哥,你可得了吧。”狂刀急忙擺手,義正言辭的道:“别的事情我都能給你擦屁股,就這事兒不能,誰叫你對不起五妹來着。”
“不打就滾蛋,你站在這兒我看着心煩。”李九洋站起身一腳踹在狂刀的屁股上,心煩意亂的罵道。
“煩也沒用,你快點打,我還想聽聽五妹的聲音呢。”狂刀不管那套,死皮賴臉的又貼了過來。
李九洋無奈,再次按下了通話鍵。這回等了好久,對面才把電話接起來:“你有完沒完?”
“紀芙,你敢不敢不要生氣?能不能聽我說兩句?”李九洋聲音裏帶着祈求:“我知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是人是龜孫王八蛋,但你不能和我一般見識啊?你想吧,好比我是狗,咬了你一口,難道你還能咬回來啊?”
“哼。”對面女子冷哼道:“别在這給我裝可憐,要不是你大師娘出面安撫,我真恨不能去福州,去幸福旅社嚼碎了你的骨頭,把你吞進肚子。”
“哦哦,我的親妹子,你總算知道哥是誰了啊?”李九洋長喘了口氣,厚着臉皮道:“你可不能把我吞進肚子,因爲那樣一來我就成了你的骨肉,給你當兒子的事情我可不幹。”
“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沒你這麽大的兒子!”對面女子都被氣笑了,語氣緩和了不少:“李九洋,我可是先跟你說清楚,别以爲你躲在幸福旅社,背後有大師娘撐腰你就能爲所欲爲。等着吧,咱們的賬總有算清楚的時候。”
“算,一定要算,到時候我肯定連本帶利的還給你。”李九洋小雞啄米般的點頭,随後歎氣道:“話說回來,紀芙,當初我爲什麽不告而别,爲什麽來福州你現在應該聽說了吧?朝陽是我最好的兄弟,他就那麽活生生的死在我面前,托我照顧他姐姐……你讓我怎麽做?”
“你爲兄弟兩肋插刀我能理解,但是你去福州,你去幫助朝陽姐姐爲什麽不能和我好好商量?爲什麽不能等訂婚結束再離開?”對面女子恨意徒增:“難道爲了兄弟,你連老婆都不要?你知不知道,訂婚宴突然取消,我,以及我的家人背後招了多少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