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這情況是許衡新半死不活,手下八大金剛三個殘廢,剩下的五個也是吓破了膽子。說的誇張一點,他們現在連門兒都不敢出,還哪有心思去收拾黑狼?再有,王飛虎被踢爆了蛋蛋,現在還昏迷不醒呢,王天敵也沒心思再去伏擊什麽殺手。
這些人中最複雜的就是趙紅旗,這貨可是叫做算無遺策啊,可是尼瑪這次丢人丢大了!他幾乎将所有的情況都考慮到了,就是沒想到幸福旅社的一個農民工竟然這麽狠!
被挑斷腳筋的那些貨,其中大部分人都是一厘米左右的刀口,經過治療還能接上,順利的話不會有什麽後遺症。但是綠毛、許衡新、王飛虎這三個人就慘了,連根斷,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
另外,他們可都是老江湖,别看農民工出手狠毒,但這都是手下留情了,如果人家要真動了殺機,估計黑狼幫、許衡新在一夜之間便會煙消雲散。
還真應了那句話,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蒼白無力。
“黑狼,你總有些格鬥實力,我問你,我和那個農民工單打獨鬥,勝算在幾成?”自己的徒弟下半輩子估計都廢了,王天敵一隻獨眼閃爍着狠辣的光芒。
“我不知道。”黑狼雙眼空洞,搖頭道:“面對拎刀的農民工,我支撐不過三招。面對年輕時候的你,十招沒問題。”
面對年輕時候的王天敵十招沒問題,那面對已經過了天命之年的他,豈不是勝負還很難預料?
“他真有這麽厲害?”王天敵眼裏閃過一道殺意,趙紅旗拉着他。現在不是内讧的時候,況且黑狼恐怕也是實話實說。
“你們是沒看到當時的場面,我們都是混道上的,可他那種狀态真就是人命連條狗都不如!”黑狼吐出口氣:“說真的,太狠了。”
“狠??”王天敵冷笑。
“幸福旅社多出了一個農民工,的确出乎了我們的預料。”關公心裏雖然震驚,但作爲這兒的土皇帝表面上總要保持鎮定:“不過你們要知道,現在這社會不像我們那個時候,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更多的時候是要靠腦子,靠計劃——黑狼,你請來的那位二哥傳回消息了沒有?”
“他五點多應該到福州,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已經在幸福旅社觀察情況,具體的不知道。”黑狼想了想,又說道:“我那位二哥雖然實力不弱,但是如果面對李九洋和農民工兩個人,他未必就有勝算。”
“你什麽時候聽說殺手是真刀實槍的幹?料那倆小子勝利後回去要大意,到時候就是殺手出手的大好時機!”關公心裏湧起一絲希望,大笑說道。
可是,不等他話音落下,黑狼的電話瘋狂響動,拿出來瞅瞅,福建福州,陌生号碼。
“誰?”黑狼一肚子郁悶,态度不算太好。
“黑狼,我擦尼瑪!”屋子裏安靜到了極點,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怒罵大家聽得清清楚楚。
“我擦你……二哥?”下意識的想回罵一句,但聽出那人到底是誰後,黑狼急忙改口。
“滾你娘的蛋!老子沒你這種背後捅刀子的兄弟!”那人怒罵不止:“擦尼瑪的黑狼,老子真想一怒之下宰了你全家!”
“二哥,你這是幹什麽?”黑狼慌慌張張的從凳子上坐起:“我好像沒做什麽得罪你的事情啊。”
“去尼瑪的,還敢嘴硬!”男人更是火大:“是誰一個電話把老子從上海調來,是誰他媽說殺個垃圾?是不是你?”
“嗯,是。”黑狼點頭:“二哥,你不知道,晚上我們被人砍了,幾十号兄弟全都受傷,我……”
“尼瑪的給我閉嘴!你tm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就憑你黑狼幫那麽幾十号人也敢去找幸福旅社的麻煩?兄弟全部受傷你就覺得意外,我告訴你,那是人家手下留情!”男人幾乎咆哮着:“要是那人真的動怒,你的黑狼幫一個活口都留不下!别說你們了,我背後的組織牛不牛逼?就算我大哥見了他,也要端茶送水,跪地求饒!”
“啊!!!”屋子裏鴉雀無聲,黑狼腦門上也是見了冷汗:“二哥,你說的是李九洋還是那個農民工?我怎麽聽着這麽糊塗……你認識他們?”
“哼。”黑狼聲音發顫,二哥的态度也緩和了一些,估計他們不知道對方的來曆這才差點引起悲劇:“看在你跟着我們兄弟多年的份上,老子就好好讓你長長見識!”
二哥頓了頓,咬牙道:“那個穿着黑色背心的小夥我不認識,但你知不知道那個穿着迷彩服的人是誰?”
“誰?”滿屋人全部豎起了耳朵。
“虧你tm當年還混過上海灘!陳戰一怒沖雲霄,何人敢不避狂刀!”二哥低沉着吼道:“龜兒子你tm活得不耐煩了,連狂刀陳戰的場子都敢踢!”
“刷!”
其實别人不覺得怎麽樣,但是一聽到“狂刀陳戰”四個字,黑狼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狂刀陳戰,打死他都想不到那個農民工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狂刀陳戰!
他太清楚不過了,在二哥以及二哥背後的組織沒有發迹之前,隻是陳戰分堂一個小小的頭目而已!那時候他們仗着陳戰的名頭作威作福,可是根本連見陳戰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雖然狂刀後來下落不明,但人的名樹的影,讓以前一個小弟去殺自己老大,不是找死又是什麽!
“二哥,二哥,你别生氣,别生氣,我不知道是他,我真不知道是他!”黑狼甚至都有些語無倫次,聲音顫抖的道:“二哥,你原諒我,要知道陳戰老大在幸福旅社,你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去找幸福旅社的麻煩!”
“哼,現在知道就好,不算晚!”二哥聲音低沉:“我tm不想死,現在回傷害!臨走之前就告訴你一句,還想好好活着,别去惹幸福旅社!狂刀陳戰那是什麽人?那是尼瑪黑澀會的祖宗!md,别以爲我是危言聳聽,幸福旅社,誰去誰死!”
“啪嗒!”
電話被挂斷,黑狼呆呆的坐在凳子上,老半天都不敢說話。
“狂刀陳戰,好大的名頭。”沉默了好半晌,關公走到黑狼跟前,拍着他的肩膀:“怎麽?這就怕了?”
“關公……狂刀陳戰……”黑狼哆哆嗦嗦。
“是不是狂刀陳戰僅憑那殺手的一句話不能确定是不是?”關公和顔悅色的道:“就算是他還能如何?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
“關公……”
“算了,你們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關公冷笑道:“真刀實槍我們不是對手,那咱們就利用白道關系。就算陳戰本領逆天,但是他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在鎮上立足?”
或許是有意顯示一下子關山月深厚的實力,關公當着黑狼以及許衡新的面,撥通了上街鎮派出所也就是那個胡所長的電話。剛開始接到關公電話的時候胡所長還有些意外,今天這是怎麽了,市局副局長,道上的土皇帝咋都給咱打電話?
本以爲關山月沒參與幸福旅社的事情,所以胡所長一開始比較客氣,但是聽到關公要求他去幸福旅社抓人,胡所長态度當時就變了。尼瑪,讓老子去幸福旅社抓人?這頭剛把人抓到,那頭烏紗帽不保!
關公聽出他态度猶豫,也是火大:“胡所長,是不是我這個下街鎮的百姓不能在你這報案?在你轄區被欺負了,你如果不管,我就隻好找你們上級領導。”
找我們上級領導?媽蛋,我最最上級的領導讓我不去抓人,随便你找啊!
胡所長的聲音也是不冷不熱:“關老,我們都是公職人員,吃的是國家飯,不能因爲你一句話就随便去抓人。你實在堅持,那我們也得出警,不過我們過去要是沒有發現鬥毆,你就是報假警,到時候少不得要把你抓起來!”
“哈,看來我真是老了,一個小小的派出所長都敢不給我面子!”關公一聽也是火往上撞,厲聲道:“胡所長,别以爲我人在下街鎮你就能不把我放在眼裏!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個電話——”
“你最好給我閉嘴!公開威脅公務人員,小心老子查了你的情人酒店!”胡所長哪裏願意啰嗦,果斷挂掉了電話。
“我戳!”關公再怎麽說年齡也夠大了,差點直接背過氣去!反了反了,連這種小角色都敢給自己臉色!
關公喘着粗氣,接二連三的撥通了一個又一個電話,可是讓他覺得尿血的是,和自己有關系的那些官員開始的時候都比較客氣,但是一聽說和幸福旅社有關,一個個便好像老鼠見了貓。
有的直接挂電話,有的說不是一個系統幫不了忙,還有的話鋒當場轉變:“關公?對不起,不認識你,你打錯了……”
打錯你妹啊打錯,剛才還和老子聊天呢!
不過終于還是有好心人透露了一點消息,不過說的有點誇張:“關公,實話告訴你,上頭早有人吩咐過。幸福旅社不能動,誰動誰死。”
一擡手将電話在地上摔的稀巴爛,關公也是無力的坐在黑狼旁邊。
幸福旅社……
md,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