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大幫曾對其發出邀請,遭到拒絕後,該幫會聯合其他組織對關山月開啓壓制計劃,關山月奮起反擊。經過五年對抗後,關山月損失慘重,開幫功臣力能扛鼎胡乾坤被人槍殺,以身體、美**敵的妖魅狐狸陳慧霞遭遇“車禍”,死無全屍。
福州市已無立足之地,關起本人也是受到追殺,萬般無奈之下,帶着關山月殘餘回到下街鎮。雖然受到重創,但是關山月骨幹尚在,修整了兩年後便恢複了一些元氣。
這時候上街鎮湧出了幾位老大,其中以二十幾歲的許衡新最爲強勁,本打算再次利用各種手段将上街重新奪回,碰巧這時候鎮政府啓動了建立休閑酒店的規劃預案。
爆料到此戛然而止,一直到這個時候,後知後覺的老百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爲毛其他的建築商來下街鎮不是死就是傷?如果不是山神發怒,那這裏面肯定有情況啊!
尤其是一些老一輩的人物更是心知肚明,制造車禍、意外,這是算無遺策趙紅旗的拿手好戲!
不過就算知道還能怎樣,現在是法治社會,一切都要講證據!
就這樣,在一片喧嚣中又過了八年,關山月,或者說情人酒店牢牢統治者下街鎮,已經51歲的關起被人稱作【關公】。
可能是因爲年老,也可能因爲關山月實力不足,這八年當中關山月沒有對許衡新采取任何措施。而許衡新也很給面子,每年春節前都前往情人酒店住上一段,給關公送點“薄禮”。
說是薄禮,可哪年不得孝敬個上百萬?這也就等于許衡新默認了關山月的霸主地位,關山月也就任由他在上街折騰,關公安心做他的土皇帝就行。
還要補充一點,關起一直對他的幫會構建非常滿意,一共分爲四個堂口。
第一,軍師團,其中以算無遺策趙紅旗爲首,這貨這輩子雙手沒沾染一點血,但是動動嘴巴就有無數人慘遭殺害;
第二,保镖團,當初以力能扛鼎胡乾坤爲首,這貨被槍殺後,子承父業,兒子胡大海掌管保镖團,主要負責情人酒店安保工作;
第三,殺手組,以獨眼蒼狼王天敵爲首,當初死在這貨手下的道上人物也不少,近年因年老力衰,退居二線陪在關公左右,組内事務都交給徒弟;
第四,情報外聯組,這個組織比較特殊,在關山月稱雄倉山區的時候,立下汗馬功勞。
當時關山月剛來福州市,盤踞在一個小ktv當中根本不知道從何下手。妖魅狐狸陳慧霞首先出擊,從組織當中選出一些優秀的女人,制造巧合、邂逅與區内某某廳領導,某某局局長、某某老闆相遇,并且一見鍾情。
然後愛的“驚天動地”,愛的“一塌糊塗”,又是“山無棱”又是“天地合”都不敢與君絕,說得天花亂墜。男人嘛,反正都是傻x,被灌了迷糊藥,再加上這些妹紙受過系統的床笫培訓,自然哄得他們高高興興。
一旦等這些妹紙受寵之後,關山月就要開始行動了。
比如說,這妹紙在某街道派出所所長那能說上話,關山月就在那裏收保護費,打擊其他幫會。一旦發生火拼,派出所所長旁邊的那妹紙就要死要活,某某打人的是我哥哥,求你開一面,不然我就不活了。
如果這樣行不通,那妹紙就會拿出殺手锏:我這有你玩弄我的不雅照,給你發布到上去。得,一般這時候男人才會恍然大悟,不過還能有啥辦法?乖乖地違背政策,幫關山月擺事兒吧。
當然,這隻是情報外聯組一小部分工作内容而已,還有不少道上骨幹成員也是間接死在這些女人的通風報信之下,因此,當時倉山區黑白兩道都對這個組織恨之入骨,不然妖魅狐狸陳慧霞也不會死那麽慘。
再後來,關山月占據情人酒店之後,關公一直想重新組建情報外聯組,但始終沒有遇到和陳慧霞一樣的女人——一直到蔣金梅出現。
蔣金梅也是下街鎮人,19歲考入上海某大學入讀經濟學,選修管理學,可謂一片大好前景。可是其父親嗜賭如命,欠下了一屁股債。在她讀大三的時候,蔣金梅接到了關山月的電話,說三日内不拿出三百萬,她父親将被碎屍。
雖然對父親賭博欠債的行爲極端憤怒,但父女就是父女,打斷骨頭連着筋,蔣金梅毅然從上海回到了下街鎮。後面的事情就簡單了,蔣金梅憑借出色的外表成爲了情人酒店外聯部的一員,幫助父親償還賭債。至于工作性質……不說了,反正應了那句老話:賭債肉償。
是金子到哪裏都會發光(這話用在這好像很别扭),關公48歲生日的時候來了不少人,作爲主持人的蔣金梅處處得體,簡直是妙語連珠,惹得賓主盡歡。生日宴會結束,關公就召見了她,然後她當晚就沒再出那個房間。
第二天,情人酒店就出了一條公告,董事長親自任命蔣金梅爲外聯部經理,其餘各個部門需無條件配合行動。不得不說,關公慧眼識玉。一晃三年轉眼即過,在蔣金梅的帶領下,情報外聯部在商業上的吸金能力甚至比陳慧霞在的時候還要強悍。
林哺心雖然不知道這麽詳細的内幕,但是在大學城附近生活了這麽久,赫赫有名的交際花蔣金梅她還是知道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還在吃飯的李九洋,林哺心嘴角閃過一道笑容,這臭犢子哪裏修煉的一雙火眼金睛?怎麽看她一眼就知道人家“閱男無數”?
“沒想到蔣經理竟然會屈尊光臨我們幸福旅社這座小廟。”林哺心把名片放在桌上,笑道:“如果有什麽事情,不如我們到沙發上坐下再談?”
雖然酒店和旅社性質差不多,但林哺心也明白,要沒有大事兒人家情人酒店肯定不會鳥幸福旅社。
“啊……林老闆。”蔣金梅用手撩起了肩膀上的一縷秀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現在肚子有點餓……嗯,能不能麻煩您,讓我坐下和你們一起吃?”
林哺心愣了一下,在她看來蔣金梅這種女人應該天天吃山珍海味來着,自己這些家常菜人家看得上眼?
不過看着她盯着食物的樣子,林哺心笑笑:“如果蔣經理不嫌棄,那就坐下,反正也沒什麽好東西,都是粗茶淡飯。”
“林老闆,你這要還是粗茶淡飯,那我平時吃的都是豬食啊。”蔣金梅還真不客氣,坐在凳子上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林老闆這些菜都是你做的麽?暈呀,這味道簡直跟我們情人酒店的廚師長有的一比了啊!”很不淑女的将桌子上的菜掃蕩了一個遍,蔣金梅豎着大拇指說道。
“都是随便做的,哪有你說的那麽好。”明知道是假話,但蔣金梅說的真誠,林姐覺得也挺開心。
“嘿嘿,看來這次幸福旅社我是來對了!”蔣金梅笑道:“林老闆,剛才你們在聊什麽?能不能和我說說啊?”
“沒,就是閑聊。”蔣金梅一點架子沒有,林哺心也覺得輕松不少,笑道:“在說《爹爹去哪兒》,這倆人在那黑林志英還有himi。”
“哦哦哦,我也喜歡看。”蔣金梅連連點頭,然後有些不爽的道:“不說林志英,就說himi那麽萌,誰舍得黑他啊?”
“就他們兩個沒良心的家夥呗!”有人和自己想法一緻,林哺心好像有了底氣,看着蔣金梅:“蔣經理,你也喜歡himi?”
“當然!”蔣金梅回答的毫不猶豫,随後眼裏放光:“我要是也有himi那樣一個兒子,肯定把他寵死了。”
“呵,你年齡又不大,結婚生一個呗?”林哺心拿着李九洋的話問道。
“生一個?”蔣金梅臉上似乎閃過一道悲傷,搖頭道:“林老闆……你應該聽說過我……平時我要是跟别人吃飯人家都嫌我髒呢,誰願意娶我生孩子?也就是你不嫌我呢,呵呵,結婚或許是普通人眼裏最簡單的事情,到我這卻是千難萬難。”
蔣金梅這一番真情流露讓林哺心隻覺得有些發酸,她沒遇到李九洋之前也是一個人打拼,深知生活不易。她做正經生意尚且如此,何況蔣金梅生活在情人酒店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要不是遇到了過不去的坎兒,誰願意出去賣笑容和身體去迎合各種男人?一瞬間,林哺心有些理解,甚至同情蔣金梅了。
正準備安慰蔣金梅幾句呢,忽然見李九洋放下筷子,不冷不熱的說了句:“不用說的那麽可憐,沒結婚一樣可以生孩子。”
“法律規定,私生子同樣受到保護。”再戀狂刀也冷漠的附和道。
林哺心臉色一沉,沒看出來蔣金梅已經很傷心了麽,這倆人怎麽還說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