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瓷說遇到了苦難,發現這個時代沒有管道。
管道這個東西很有用的,要用鐵打成圓筒然後放在地下形成一個排水設置。
董小漫有些頭疼,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棒槌,非要相信這個穿越老鄉。
“你要是覺得困難,你可以去看看這個城裏的排水是怎麽做的。但凡是大戶人家都有這個得,不然的話下個大雨就淹了。”古代也有排水系統好不好,難道哪個大戶人院子裏都是死的不成。
秋瓷搖搖頭:“我要說的是地下的,這裏的都是淺顯的。”
董小漫滿頭黑線:“那皇宮裏的都是淺得?皇宮就是比外頭大一點而已,大戶人家用的原理是一樣。你那什麽鐵管子造價太高,可以用石頭來代替麽。”其實就是土也沒事的,但是自己也不懂,覺得還是石頭能好一些。
秋瓷歎口氣:“算了吧,石頭就石頭好了。唉,等你知道什麽叫做鐵器時代就好了,太愚昧!”
董小漫無語,覺得自己也就這一次相信她好了。
這個姑娘真是太過無語,做事情不着調啊。
原本想着她想得多會的多,發個電弄個燈泡自己也過得舒服一些。
沒想到半瓶不滿一瓶咣當,啥都不懂還想發明創造。
任由她在自己的宅子裏改造,董小漫也不怕将宅在給弄得七零八落。
如今她也算是個富婆,對于這點小錢還不算太在乎。
大郎這頭已經是火燒眉毛了,珏兒趕盡殺絕将自己家的生意給堵的夠嗆。
酒樓、綢緞莊以及糧莊客源都不多,原來老的供應商也都像約好了似的加價。
還有一幫老夥計也跟自己離的挺遠,怎麽約出來吃個酒也變得這麽難了呢。
在風家堡的董小漫并沒有躲在家裏,将秋瓷攆回張家溝發明創造之後。
她悠然的出現在了大街上,反複的考察她的那些個鋪子,尤其是一手打造的花好月圓。
這算是董小漫的一個金字招牌,且福利待遇也是最好的,有底薪有提成有年終獎還有年假。
花好月圓對這個創始人的忠誠度也遠遠高于其他的鋪子,就算是風波最大的時候也鮮少有人會議論東家的事情。
就算是董小漫如今回來了,也不會特别的驚訝或者是熱烈歡迎。
就好像董小漫不曾離開過,這次的出現也不像是突擊考察一樣。
這讓董小漫十分的開心,她的生意一直做得很零散。
每去一個地方都會根據地方習慣,挖掘新的創意然後去做一個賺錢的買賣。
當年最賺錢的的那個聚寶園,也跟從前一樣。
董小漫與二郎開發的聚寶園是風家堡最大的商業區。
這裏也是風家堡迅速發展的重要原因之一,這裏貨物齊全高中低檔的店鋪都在這裏。
衣食住行一條龍服務,隻要你想來逛街就沒有找不到的買不到的地方。且每一條街都是有自己主要商品類型,這也是當初董小漫的堅持。
最初的開發最不被人看好,開發之後的暴力讓太多的人想分上一杯羹。
本以爲主動讓了出去,也是避免鋒芒大賺一筆。卻沒想到人心不古蛇吞大象,長房這個導火索竟然讓衆人一起将他們夫妻二人給毀了個幹淨。
青龍苑的小食一條街,當年最紅火的店都是董小漫的。
現如今除了幾個主要的招牌之外,全都變成了别人的。但是生意紅火,董小漫也不覺得遺憾。
朱雀大街有兩家綢緞店是董小漫的,跟别家的不一樣,一直都是賣成衣制品,不賣布匹的。
白虎堂裏的最大的賭場是小虎的,當年也是小虎父親的戰友們幫襯打的一片天下。
如今的小虎除了跟她一樣喜歡開發空的地皮,主業依然是賭場、錢莊這個來錢快的行當。
玄武門才是聚寶園最大的利益地,這裏頭賣的都是調料幹貨。卻沒想到竟然短短三年就成了最出名的供應地,現如今在全國都有着名氣。
看着聚寶園就像自己最得意的門生一樣,董小漫有種站在領獎台上的感覺。
沉寂了許多年,連孩子們都開始反擊,自己又怎麽能消滞下去呢。
掰起手指,想着要給女兒置辦的嫁妝那可以是要一大筆錢的。雖然将江南的産業留給女兒做嫁妝,但當時不是以爲女兒會去江南的麽。
如今女兒即将嫁到西北,少不得也要在西北給她準備一些。
不過正因爲女兒的嫁妝分割兩地,将來将所有的市場統一起來的時候,也能夠幫襯女兒。
小兒子的心性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她也不想讓兒子去當什麽将軍之類的。自己家沒有勢力,讓兒子自己掙出一份産業,就按他那個腦子,還是算了吧。
想着時間不待人,董小漫轉悠了幾天之後。
親自去請楚離、小虎、小剛還有一幹兄弟喝酒。
見她如此行徑,衆人不免興奮起來。
這說明什麽?說明董小漫不在猶猶豫豫,熬鷹混時間了。
“小虎,你去找你的可用的兄弟們。将大郎以往那些個見不得光的生意都給我堵上,該毀的毀,該燒的燒掉。”董小漫第一個吩咐小虎,她可從來沒當小虎是自己的姑爺。
“楚離,那就請你将收集到的大郎違法的證據上交朝廷吧。能夠沒收的就沒收,他們這種身份也隻能是你的上峰關注一下而已。”這點關注就夠了,怎麽查還查不出你們家的那些個龌龊事兒。
“珏兒,你就負責正當競争就行了。等到大郎他想變賣産業,找你就說沒錢,然後私底下用最便宜的價格給他收回來。如果他要用當鋪的話,你懂娘的意思。”珏兒冷笑,點頭明白母親的吩咐。
董小剛看了一圈,發現姐姐根本就沒有吩咐自己。
有些納悶:“那我做什麽呀?”
董小漫冷笑:“他們家的兒子一個比一個精,現在正窩裏反着呢。”
“環兒在榮城的産業你比我們都清楚,随便找個法子拖住他。讓他明白不要管大人們的恩怨,我相信這個小兔崽子一定不會管他老子的。”
董小漫眼裏迸發着涼意,珏兒想起白蘭兩口子也算是自己的同盟。
想要問問母親,這兩個人如何處置。
董小漫歎口氣:“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不管你們查到了什麽,都不準給我說出去。大郎一家要如何,白蘭心裏比誰都清楚。”
這就是不管不問,既不打壓也不放過的意思了。
吩咐完之後,衆人離開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環兒正因爲白蘭屢次插手,讓自己沒能夠得到應有的好處。這會兒正犯愁,将如何巴結老子,将那些應該屬于自己的留給自己。
下面的心腹就過來密報,說自己的生意裏出現了叛徒。
“怎麽叫叛徒?我一向不與人結怨,這會兒出了什麽事兒?”環兒心裏一直惴惴不安,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跷。
“糧鋪了發現了數隻死老鼠,茶館裏也總有人說喝到了茶末子,咱們家後院近日來總有丫鬟說晚上有女鬼飄過。”這些事情無論哪一個,都夠人嗆了吧。
“那你怎麽說是叛徒呢?”環兒瞅了瞅自己的心腹,沒想到那人極爲聰慧:“少爺,出一件事兒這是意外,可是同時出了這麽多事兒,那就是人爲了吧?”
環兒冷下臉:“白蘭?好,好,真是好啊。她竟然敢做出這等撕破臉的事兒,真是讓人惡心的。”
那人卻道:“少爺,這事兒也未必是大少奶奶做的。”
環兒挑眉:“怎麽說?”
那人道:“大少奶奶确實有些勢力,但這種陰狠的法子卻不像一個婦道人家會做的。試問如果大少奶奶有這等魄力,爲何能夠隐忍到今天還不擺平老爺子?”
環兒點頭明了,想了半天立即明白:“這就是有人給我一點警告,讓我不要輕舉妄動了。”
那心腹有些不明白的擡頭:“少爺,這是什麽意思?小的愚鈍,實在是不明白。”
環兒冷笑:“我們家有一個女中諸葛,如今正跟我那不成器的老子較量呢。這是要告訴我,大人之間的事兒小孩不要插手。”
那心腹疑惑:“一個婦道人家,如此也太狠了吧。”
環兒搖頭:“你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我那不成器的老子做的可比這個過分的多了。我這個二嬸,這一次要闆回一成了。”
想明白個中緣由,趕緊去找母親柳如意商量。
柳如意倒是不怕董小漫的,頗爲不以爲意:“她有什麽的?她以爲她這樣做,咱們就怕她了?哼,不用管,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吧!”
環兒十分的不理解母親是怎麽想的,先前可是讓自己不要摻合長房的事兒的。
柳如意冷哼:“她現在要跟長房較量個一二,分明就是欺負我的柳如意。李氏那個賤人的孩子都已經分家單過了,最好的東西都分了出去。剩下這點破爛讓咱們撿,哼,等她跟大郎較量之後,還不定怎麽事兒呢。”
環兒明白母親的意思:“娘的意思是,如果父親敗下陣來欠了錢。我們也要跟着還錢?那我這個嫡子實在是太窩囊了,憑什麽呀!”
柳如意冷哼:“所以說,要想護着你的錢,先得護着你那個不成器的老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