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玮兒一鬧騰,本來就不怎麽地的關系弄得更加難堪。
大郎回家,被李氏抓住痛哭一遍訴說了今天的各種經過。
被張阿花請過去,歇斯底裏的罵忘恩負義看着婆娘欺負親人。
被張老太叫過去,大聲責罵不會管家之類雲雲。
最後暈頭轉向的他去了沒有一點噪音的高姨娘的小院,被躺在床上淚流不止的她弄得心驚膽戰。
“這個臭小子!”他才不信玮兒會沒錢,就他娘還能沒有錢?
一個殘花敗柳找了個錢串子,就歡歡那氣派也不會拿不出來這些錢。
家裏四個蠢貨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給耍的團團轉。
沒工夫跟玮兒鬥智鬥勇,光他哥哥就讓自己應接不暇了。
反正這個小子也沒多大能耐,自己又開了新的店,讓他折騰去吧。
至于家裏的蠢貨們,有吃有喝就行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郎帶着小厮跟夥計就跑到了外面去住。
哪個外面?是大朗自己那修葺了很久的宅子,裏面粉飾一新就是不搬進去的大宅子。
一個人住在裏頭,安安靜靜的多好啊?而且離得大兒子寶兒住的近,還可以去逗弄逗弄小孫子。
不對比不知道,發現寶兒雖然沒啥出息,腦子也不伶俐,也不夠孝順。
但是還是有福氣的,瞧這個兒媳婦兒就是不錯的。
人家從來不管家裏的事兒,也不攙和就過着自己的小日子。
給他們兩個的鋪子人家也不争不搶,好好經營。當然白氏自己的鋪子也是挺紅火的,日子過的比自己舒心多了。
白蘭見到公公經常過來,又聽老宅的眼線過來禀報。
已經知道了那頭亂成了一鍋粥,不等大郎開口就說道:“公公,你又要當爺爺了。”
大郎歡喜的笑容一僵,心道:真是晦氣,想什麽不來什麽。
平時想要個孫子沒有,這個節骨眼上有孫子了。
不過還是不死心的問道:“可是寶兒不懂事,染指了哪個丫頭?”
白蘭心道:有那個心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膽,在我這個鐵桶一般的院子裏還想沾花惹草?
陪笑道:”那裏呢,是我又有了身子。“
寶兒驚喜道:“真的麽?我怎麽不知道啊?”
白蘭溫柔的摸着不存在的小腹道:“是今天才知道的,說有一個月了。”
寶兒聲音都有些小了,笑着道:“那得小心一些,頭三個月金貴着呢。”
大郎歎口氣:“是呀,回頭我讓人給你拿來一些補品。”
還想豁出去老臉,讓兒媳婦兒管家呢,這下好了,沒戲了。
白蘭深舒一口氣,那個泥潭自己才不會管呢。至于會不會生下來的,到時候說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也就推開了。
這樣又可以有借口保養一段時間,避開那些個瘟神!
大郎也不能強迫兒媳婦兒,又想着家裏糟心事兒越發的不願意回家了。
李氏抓不着男人,又掌控不了家權,看着姑子心裏更是膈應。
張阿花倒是得意了,她娘又管家了,自己回娘家就更加爲所欲爲了。
“這是我小叔的閨女,年齡不大模樣俊俏。”張阿花又将娘家的姑娘給弄來了,這一次又要給誰做媒呢?
“你要是想給玮兒做媒,你就算了吧。珏兒還沒成親,那個大姑娘也沒出嫁,别弄這些!”張老太太煩躁不安,覺得女兒多事兒了一些。
“我可沒那個意思,我是想讓她過來給我做個伴兒!”張阿花咽下嘴巴裏的話,岔開了話題。
張老太皺眉勸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是說我想攆你走。你說你在這邊呆着什麽勁兒?”
又不是寡婦要呆在家裏,就是婆婆不說,也得差不多吧。
張阿花冷哼:“我們家那個廢物,總想着開個小店就心滿意足了。我看着就來氣,我那幾個孩子本來都應該過得很好。你看看,讓這一家子不知道上進的給連累的!”
本來就是挺好的條件,挺好的生活。看看人家二郎一家,人家那是什麽生活,自己又是什麽生活。
“你大哥也不容易,現在忙得連家都顧不上了。你說這樣日子有什麽勁?”越來越希望身邊可以子孫繞膝,結果都離自己遠去。
“大兒子在身邊整天見不着,二兒子有早逝,老三是出息了也離得遠啊。”真是不知道當初自己生了這麽多有什麽勁。
張阿花趕緊巴結道:“所以說還有我呢,女兒才是小棉襖。别人都沒用,尤其是你的兒媳婦兒。”
還沒看見錢,怎麽回去?
大郎這邊焦頭爛額,珏兒将所有的鋪子都收了回去。自己的老人攆走的攆走,調離的調離。如今都不歸自己管了,人家自己幹的熱熱鬧鬧的。
兄弟倆,哥哥珏兒跟着小虎到處拜訪熟悉的朋友。
小虎給他講述當年父母開拓這個市場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
又給他講述了當年是如何一點一點的拿下這些項目,如何開的每一個店又是如何管理人員的。
越了解珏兒越是佩服母親,縱然她學問不如自己可生意頭腦卻是很厲害。
至于玮兒,他的小生意做的也不錯。隻是沒有董小漫預期的利潤高,看來還是有一些問題的。
秋瓷有些不明白,那些貴婦爲什麽不來買自己家的東西。還有雖說有些小貴,可也不是都買不起,爲什麽大家都不來買。
玮兒也有些不懂,盡管秋瓷不願意,但是他還是回家問問母親。
歡歡看着一臉傲氣,一會兒嫌棄這個一會兒嫌棄那個,覺得哪裏都要改的秋瓷。
不由得心裏一陣厭煩,再看看傻弟弟那一副對她崇拜的樣子。
開口道:“先别說母親了,就是我都能看出來你們的毛病!”說着将那本賬冊以及所謂的計劃書給丢在了桌子上。
秋瓷冷哼一聲:“你一個閨閣的大小姐,能看出來什麽?别以爲自己能管家,知道個柴米油鹽的價格,就了不起了。”
十三皺眉上前一步被歡歡止住,嗤笑:“從前也隻聽說你張狂,原以爲你是有幾分本事的。今天看來不過是自以爲是的瘋子而已,在這裏大呼小叫真是贻笑大方!”
看着兩個女人鬥雞一樣,玮兒趕緊打圓場:“哎呦,我不明白,姐姐你給我講講。她一個粗鄙的丫頭,怎麽跟你比啊!”
歡歡皺眉:“就你們開的鋪子,還好意思叫香皂店。既然是專賣這個的,種類應該不少吧。糧店也不隻有大米一種吧?”
秋瓷想也不想的反駁:“你懂什麽,你又不會做!”
歡歡回嘴:“我是不願意做,你這破玩意我跟母親早就做了幾次。不過是材料簡陋,我們也是玩耍打發時間而已。”
玮兒斥責秋瓷:“我姐姐可不是花瓶,她也是有真本事的。當年我姐姐一人之力頂在江南,我爹留下的海船跟船員們對她十分的敬佩。每一次從遼東進的山貨,皮毛都是我姐姐親自押運的。可比你那豆腐、洗發水難多了。”
秋瓷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你們全家都做生意?不是說士農工商,最見不得光的就是商人麽?再說了女人家不能抛頭露面,你怎麽能出來呢?”
歡歡不屑:“哼,那隻是迂腐書生說的話。百無一用是書生,本來這就是一個笑貧不笑娼的地界。”
秋瓷訝異的看着這女孩,心道:原來以爲張玮是特别的人物,現在看這一家子都是奇葩啊。
玮兒也不避諱給秋瓷解釋:“我們家各地都有生意,隻是家裏出了事兒都顧不上。江南的産業以海船航運爲主;這邊是老家做的都是安生立命的穩定買賣;遼東我們養鹿養貂養獵人;西北我們開的是客棧。”
秋瓷皺眉:“太糊塗了,雖然雞蛋都要放在不同的籃子裏。可是你們家這生意都沒有想通的地方,怎麽可能發揚光大呢?”
董小漫在後面聽着,心想:這位姑娘是學什麽專業的,怎麽說起話來這麽。。。。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再一聽,玮兒這個傻子開口:“說的也有道理,反正我們家情況挺特殊的。反正孩子多,也不是幹不過來。”
秋瓷擡眼:“那你的生意是什麽?被劃分到哪一片去了?”
歡歡身體僵硬了一下,生怕玮兒開口說錯話。
玮兒道:“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有頂天立地安生立命的本事。我要的産業,我自己會靠我自己掙。”
秋瓷冷笑,不屑的說道:“我倒沒有看出你有什麽本事。”
那表情好似在說,眼前的人都跟笑話一樣。
玮兒認真道:“你倒是有本事,可不一樣每一次都失敗麽?你的詭計很多,我們可以一起做麽。”
秋瓷雖然有些不樂意玮兒的諷刺,但是也說道她心坎裏去了。
張口就說出了幾個計劃,吓得董小漫恨不得沖出來将她暴打一頓。
“我會很多東西,比如蠻夷們用的火槍筒可以交給兵部做兵器。比如火炮,我知道如何用火藥做殺傷性強的炸藥。比如很多玻璃,我們可以開創一個未來。反正菩薩給我的指點太多了,我一時想不起來太多。”
秋瓷想着這個年代沒有的東西,有點靠譜的自己能明白的都說出來。
反正别的穿越人士,都是這麽做的。一個一個的都是有錢有勢咧。。。。
董小漫撫眉:這個小同鄉着實讓人頭疼,不知道她能幹什麽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