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合同的時候,董小漫還寫了五種用培根做的菜式以每個菜式五兩的“天價”賣給了掌櫃的。那天香樓的掌櫃的開始還很不屑,也不知道二郎最終用了什麽法子說的那掌櫃的心服口服最終當下給了二十五兩現銀。并且承諾每個月二郎都來送一次熏肉,每次十斤一共是五兩銀子。
董小漫這麽一算,每斤熏肉的價格是半吊錢也就是五百文,上好的五花肉也就是三十文錢加上成本也不過就是五十文錢。嘿嘿,這麽一算簡直就是十倍的暴利啊。太劃算了,太劃算了。
幹腸的價格會便宜很多,每斤不過一百文錢而已,十斤也就是一兩銀子。但是這樣的話每個月董小漫的荷包就會有六兩銀子的收入,一年就是四十八兩呢。要知道自從分家之後每家一年的純收入也就是四兩左右,那張家還算是富裕人家呢。
看着那一紙協議在看着手上的銀子,董小漫真的很想仰天大笑啊。這下跑路錢可算是有了,看着那站在一旁不動聲色不知道想什麽的二郎董小漫想都沒想的說道:“我們清算一下家産吧,老是這麽拖着也不是個辦法。”
話一出衆人皆驚,二郎痛苦的看着董小漫一臉的傷心。董母原本沉浸在巨大的财富撞擊中剛剛緩過勁兒來,就被董小漫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震得滿頭巨響。
董小剛張着嘴愣在那裏,董父皺着眉盯着地上也不作聲。
董母最先緩過起來,顫聲問道:“小漫,這是做啥啊?你還真想和離啊?你瞧瞧你們倆以後的日子得過的多好呢?”
董小漫看着手裏的紙張,心裏早就有了算計。她是真的想靠着二郎過一輩子的,如果這跟男人信任她愛護她,她就死心塌地跟着他。可是現在她不确定啊,她一直以來的努力就在那天爆發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了。
現在有了這個生活保障,她靠着父母弟弟也一樣能活啊。
“算一算吧,畢竟夫妻一場咱們各自一半。”董小漫看着二郎,将手裏的現銀推給二郎:“這現銀歸你,我手裏還有十兩左右的銀子一會也都給你。這個合同我要了,以後我會讓小剛去送貨的。你如今手上有三十幾兩銀子也算是富戶了,收拾好房子你愛娶誰娶誰。”
董小漫撇過頭,雖然嘴上說的輕松可心裏卻依然難過。二郎心裏更是猶如刀攪一般,火辣辣的疼一股血氣往上湧。
他豁的站起來,鐵青着臉紅着眼渾身哆嗦着盯着董小漫。過了好半天,他才輕聲的說道:“你就這麽狠?”
董小漫渾身一震,低着頭不做聲。
二郎猶如自言自語般喃喃的重複:“你就這麽狠?”
董小漫倔強的說道:“我們早就商量好的不是麽?不過是日子提前了,我成全你而已。”
二郎苦笑一下,大掌握成拳頭狠狠地砸在桌面上。桌面應聲而裂,木屑繃得到處都是。隻見二郎的眼睛猶如赤血一般,那頭發就好像要炸起來像一頭野獸一樣怒吼道:“我到底是什麽意思,你現在還看不明白嗎?”
就算董小剛平時再咋呼也是吓得不敢出聲,董父董母也坐在那裏不吭聲。
“你還有本事跟我喊了?”沒有回答二郎的問題,董小漫脾氣瞬間就燃了起來。也同樣站在起來,就那樣擡着頭怒火滔天的回瞪着二郎。
“我從嫁給你開始,我就沒發現你對我有什麽情誼。”董小漫這一句話說的二郎差點吐血,他自問雖然對待董小漫不夠細心但卻沒有什麽沒感情的屁話。
“胡說八道!”二郎的脾氣是你硬他比你更硬,多日來的煎熬跟低三下四已經讓他瀕臨在暴怒的邊緣了。
“那個女人接二連三的找我的麻煩,她對我動過手對我爆粗口我可是有怪過你?我可是有在你面前編排她一句不是?”董小漫一看二郎動了真怒,心裏也是害怕極了。萬一這厮來個甯爲玉碎不爲瓦全,将她殺了一起殉情可咋辦啊。
一滴滴的淚珠從董小漫美麗的大眼睛中淌下來,二郎的火氣小了一半。看着二郎明顯的遲疑跟氣勢的減弱,董小漫開始了一連串的攻擊。
“再說說你們家,從我進門開始我做得不夠好麽?你娘她居然把我當成局外人一樣,你爹待我好還不是因爲我爹的那一條斷腿?”又來了,董小漫再一次猶如祥林嫂一樣絮叨起來。她知道這些翻小腸的話是不能總說的,不過掰着手指算一算好像還沒有超過三次吧。
“你嫂子待我如何,你看在眼裏可有幫襯過我?在你心裏,我不如你那表妹不如你那爹娘甚至不如你那嫂子來的重要。我跟你過還有什麽意思?我董家的女兒沒有人要了麽?我董小漫不至于如此犯賤,等着被你作踐!”一聲聲的聲讨,一滴滴眼淚早就逼得二郎連連敗北。
二郎此時的眼裏已經沒有了董父董母董小剛了,隻有面前那哭的衣衫盡濕滿臉淚痕梨花帶雨的嬌妻。
“我說過,我以後定不會這樣了。”二郎不知說什麽,躊躇半天說了這麽一句。
“你說過多少次?我不願再信你了。”董小漫捂着臉,不願意在家人面前上演如此狗血的橋段,快步的走出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二郎一看董小漫擡腳要走,就知道她這是又要跟烏龜一樣縮進她的殼裏了。伸手一把撈住董小漫,眼角瞥見那三個人隻得将董小漫拽進了她的房間。
董小漫擔心兩個人獨處,二郎起了什麽歹心萬一想來個颠鸾鳳倒可算是前功盡棄了。董小漫一進房間,就撲在床上哭起來。
哭的那個委屈啊,其實一點都不累。就是裝的跟真的似的,一遍遍的抽泣好像要背過氣似的。二郎吓得趕緊坐在一旁給她拍背順氣,心裏懊惱不已:誰能想到,這媳婦兒平時看着好說話,這氣性可不小啊。萬一給她氣壞了,自己還不心疼死?
二郎哀求道:“你就信我一次,就信我一次。我一定凡事都站在你這一邊,有人敢欺負你我第一個不饒了他。”
董小漫抽泣了一會,啞着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要,要是,是你表妹香蘭呢?”
二郎舉起三根手指發誓道:“縱然我心愧對于她,但絕對不會再縱容她欺負你毀我家庭。”
“你娘讓你另娶呢?你娘不喜歡我,欺負我呢?”
“咱們又不住在一塊,以後我自己回家就行了。看不見你,也就不能找你麻煩了。”
“要是我無理取鬧,無事生非給你闖禍,亂花錢呢?”
“你能闖啥禍?你能胡鬧個啥?你隻要好好地呆在我身邊,願意幹什麽都随你。至于花錢,家裏的錢都在你這裏,願意咋花就咋花。”
“要是以後我想不出掙錢的法子了呢?”這才是董小漫心裏最顧忌的地方,也許現在二郎的妥協都是因爲自己有個後世的思維能夠給他想出賺錢的出路呢。
“我現在知道了幹啥最賺錢,我會自己努力地。我是個男人,隻要掙錢比你花的多就行了。”二郎溫柔的将落在董小漫臉前的頭發掖在耳後,董小漫下意識的躲開這個親密的姿勢。
她可不想這麽快就這麽妥協,暧昧的享受着二郎的溫情。讓他覺得自己是真的離不開他,然後洋洋自得起來。
“我考慮一下,你回去吧。”二郎不大自然的放下不甘心的手,剛想說點什麽就聽見董小漫這話。
“你想考慮多久?”二郎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不是讓小剛告訴我,家裏房子太冷等到開春蓋好了才回去嗎?”董小漫想起了之前小剛的話,二郎一愣心裏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挫敗。
“好,等我蓋好了房子就接你回來。”二郎堅定的說道。
董小漫一臉譏笑的看着二郎道:“過幾天才是冬至,到開春能動土至少要四個月呢。中間還有一個春節,我若不跟你回去你怎麽跟你們家交代?”
這是一個好問題,董小漫作爲一個新進門的媳婦兒。别說頭一年的三十兒了,就是哪一年都不能在娘家過啊。
二郎沒想到董小漫真的會做這種事,愣在那裏脫口而出道:“你若不回去,可是要讓人搓脊梁骨的。”
還好,還知道關心她的名聲。董小漫一臉糾結痛苦的說道:“回去又能怎麽樣?”
二郎心知肚明董小漫的心事,隻得安慰道:“到時候再說吧,日子還早着呢。”
董小漫心裏有些甜蜜,更多的是有些勝利的小驕傲。這個男人在婆媳關系上開始向着自己了麽?
不過董小漫可沒想過真的那樣做,那會讓多少人說自己沒家教?将來弟媳有樣學樣可不是給父母留下難看麽。
不過不管是不是二郎在敷衍自己,至少這個時候董小漫能看得出來二郎還真有慣媳婦兒的潛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