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超那敢不簽字,隻好乖乖的簽上自己的名子,聶傲天這才長出了口氣;但聶傲天知道,别看這小子現在簽了字,真要到了法庭上,他很有可能還會翻供。
“咱們現在怎麽辦?”淩菲看了他一眼問道。
聶傲天來回走了兩圈:“下山。”
“那他呢”
“帶着。”聶傲天看了梁超一眼道:“你最好記住自己說的話,要不然————。”
“一定,我一定老實。”梁超急忙說道。
其實,梁超有他的打算,他現在知道,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保住命,隻要有命在,等到了法庭上會有人幫助他的。
他們兩人帶着梁超向山下走去,當然梁超身上的手铐沒有打開,繩子也是那樣捆着。
等他們到山下的時候,已經有幾十名警察在山下等着了,其中白雪也在,她領着特警在一旁看着。
當她看到聶傲天時,快步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說:“說話注意點,這些人都是市局的人。”
聶傲天點了點頭,苦笑了一下:“放心,我心裏有數。”
與此同時,有兩名警察走了過來,其中還有個女的;男的,一個圓臉的胖子,另一個也不瘦,但皮膚挺黑,一看就知道,都是當兵的出身。
至于那女的,長得不錯,雪白的皮膚,高高的個頭,穿着女警制服,冷眼一看,還真是個美女,但她的眉宇之間少了,淩菲和白雪的那種高貴的氣質。
她這樣子,再穿上這身女警制服,顯得是那麽的格格不入,怎麽看她這臉形,也像是當小三的臉。
“你好,您就是聶警官?我們的耳朵裏都灌滿你的事了。”一個圓臉大個的中年男子說道。
這時,白雪跟了上來:“傲天,這位是市局王隊長,這位是市局的李隊長,這位女士是市局的張秘書。”
怎麽樣,我猜得沒錯,聶傲天暗想,一聽是秘書,就不是什麽好貨。
白雪怕他不認識再出洋相,急忙小聲說:“這王隊長叫王彬,是市局第一大隊的隊長,那瘦點的叫李家輝,是特警隊的隊長,那女叫張燕是市公案局局長的秘書。”
聶傲天聽完點了點頭,媽的這都是大有來頭的人啊,他做到心裏有數,這才說話。
“你好,我是聶傲天,兩位隊長的大名那才是如雷貫耳,我早聽說過兩位,這幾天太忙了,我一聽說你們來了,我連飯都沒吃,就趕快從山上跑了下來。”
“這大晚上的,你上山這是————。”李家輝向後看了看說。
“犯人想逃跑,你說,我們能讓他跑嗎?所以連夜抓捕,這不,剛剛把他抓回來。”聶傲天對他們說慌,向來不臉紅,因爲這些人嘴裏也沒一句實話。
“聶警官你好,我們局長說,讓你把這件案子交給我們處理,你看我們什麽時候交接一下。”這時張燕走了過來,微笑的說。
聶傲天看了她一眼,瞧你那騷樣,不會是脫了衣服才當上秘書的。
“張秘書,這好像不該你管。”聶傲天冷冷的說:“秘書就該做好秘書該辦的事,你天天向外跑,局長如果需要你怎麽辦?”。
靜,周圍一片寂靜,一分鍾内,沒一個人說話;張燕卻氣得小臉通紅,傻子也明白他說話是什麽意思啊。
淩菲的臉也是紅撲撲的,氣得瞪了他一眼,你這人怎麽什麽都說啊。
白雪卻沒什麽,一臉藐視的看着張燕,心中暗想,說得好,對待這種人,就不能給他好臉色。
“聶警官,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指的是什麽?”張燕畢竟跟局長時間長了,見過大世面,就是心中再生氣,話語權自己必須得掌握。
聶傲天撓了撓頭:“我說的就是,啊!,比如端個茶啦,送個水什麽的,再不就是買點生活用品,現在街頭巷尾有很多那種小店,你有空的話,可以去看看,還有————。”
“聶警官,請你注意身份。”沒等聶傲天說完,張燕打斷他的話,氣得轉身離開。
聶傲天對着她的背影呲之以鼻,哼,這就是當秘書的下場。
“聶警官,即然你回來了,咱們還是交接一下。”王彬笑着說道:“你也可以趁此機會休息,休息。”
“哈哈——。”聶傲天笑了笑說:“我當然想休息了,可這事,我得聽我們組長的,沒有組長的親筆批條,我不敢交接。”
“不是,聶警官,淩組長不是給你打電話的嗎?”旁邊的李家輝不耐煩的說道。
“打電話?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記不得了。”聶傲天拍了拍自己的腦子說:“淩菲,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喝酒了,嗯,是喝了點,要是不喝酒,也不會讓這小子跑了。”
“昨天晚上喝醉了,把昨天的事我都忘了。”聶傲天搓了搓臉說:“這樣,你們回去讓我們組長寫個交接的命令,我接到命令,立刻交接。”
什麽?你晚上喝了酒,把昨天的事給忘了,好小子,我還是頭一次見人這樣說慌的。
“聶警官,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會是想抗命?就算沒你組長的命令,局長下了命令,你也得照辦?”忽然王彬提高的嗓門的說道:“别忘了,你們也得聽局長的。”
“喲赫,王隊長你這是命局長壓我了,軍人嘛要以服從命令爲大天職,我雖然不是什麽軍人,但我也懂這個道理,我還是那句話,沒有組長的命令,我就不交接。”說着,看了白雪和淩菲一眼:“咱們走。”
說着,領着他們就要走,可就在這時,忽然冒出幾十名警察來,把聶傲天和白雪他們團團圍住。
“聶警官,如果你不交接,那就隻好得罪了,至于後果,我想局長會給你一個交待的。”王彬說着,沖着手下一使眼色,那些人就要動手。
“怎麽,你們想制造摩擦嗎?”聶傲天冷冷的說:“如果,真要出了這事,你可要擔主要責任。”
王彬卻滿不在乎的笑了笑:“聶警官,隻好先委屈你了。”說完,一使眼色,那些警察不由分說,就要抓聶傲天和淩菲他們。
“啪!”就在這時,忽然空中響起一聲槍響,把王彬的帽子都打飛了。
這下,可把王彬吓壞了,所有的人全四外看着,膽怯的看着四周。
“聶警天,你,你安排了狙擊手。”王彬吞吞吐吐的說。
“放你娘的屁,這很有可能是兇手的同黨。”聶傲天暗自得意的說:“淩菲,白雪,我們走,我倒要看看,那個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膽敢抓咱們。”
聶傲天說着,把梁超推了過來,把手槍掏了出來,對着他的腦袋:“你們聽好了,誰要是再開槍,我就把他給殺了。”
其實,王彬明白,他表面上是說給兇手的同黨聽的,其實是說給他聽的;這小子也太狡猾了,敢在老子眼皮低下使壞,等我抓住那狙擊手再找你算帳。
“來人,快把兇手的同黨給我抓起來。”王彬一擺手命令道。
倒是李家輝顯得很穩當,一不說話,二不派人,就在旁邊看着。
其實,這并不是聶傲天膽大,而是他心中有底,一是上邊有淩天頂着呢,這邊有白雪的特警,還是那個李家輝,一看就知道是白雪下邊的人,從他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得出來。
因爲,他每次說話,都是先看看白雪才說的,隻要白雪不點頭,他就不敢說話。
有這些人保護着自己,自己還怕個鳥啊,俗話說,當官不爲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這事必須要辦好。
這不但是死者家屬的願望,也是淩天和國家人民的意思。
當他們走進賓館的時候,淩菲不解的問道:“傲天,你這是要幹什麽?你既然不想交接,不回來就是了,幹什麽和他們硬頂呢?”。
聶傲天一笑:“有些事情,必須來硬的才有效。”說着話,看了一眼白雪:“你去把郭浩還有大山他們都帶來,我給他來個連夜審問。”
“好,我馬上去辦。”
“還有,看看安妮他們在幹什麽?驗屍報告幫我拿過來。”
白雪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就急忙去了;現在的白雪變得少言寡語,一般聶傲天說什麽,他就幹什麽;很少問什麽原因,就知道執行。
雖然,淩菲知道這是在辦案子,但心裏卻也酸酸的。
時間不大,白雪把郭浩就帶來了,這小子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看到聶傲天後,笑了笑:“聶警官,有煙沒,那些特警都不抽煙,可憋死我了。”
“我也不抽煙。”聶傲天淡淡的說:“不過,我這倒有一根女士香煙,不知你吸不吸?”。
“行行,有煙吸就行。”現在郭浩的煙瘾犯了,也就不挑剔了。
聶傲天拉開抽屜,找到那根女士香煙,這還是給王莉修淋浴頭的時候,她給聶傲天的呢。
忽然之間,聶傲天想到了王莉,安王莉的話說,她那時已經知道自己是警察了,可她爲什麽給自己香煙呢?,是讓自己吸,還是有别的意思?,想到這裏,聶傲天急忙把煙掰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