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隻是他的肉眼判斷,真要想查清楚她死亡的具體時間,那還得用儀器檢查。
“快,快擡車上去。”付生還真是個稱職的驗屍官,他一見到屍體,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沖動。
當然,他這沖動和那些變态jian屍狂沒法比,他隻是想弄清楚死者是怎麽死的,要找出屍體裏留下的破案線索而已。
此時,車上的另一具屍體已經查驗完畢,讓人用特殊的裝屍袋裝好;這樣有助于保存屍體的完整。
當安妮看到這兩屍體時,也是一皺眉,咬着牙看了付chun生一眼:“聶傲天那個混蛋是不是不想讓我們活了,又弄來兩具屍體,還有完沒完了。”
其實,付chun生早知道安妮看見這兩具屍體得生氣,因爲她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眼中布滿了血絲,聶傲天那個粗心的家夥連句安慰的話都沒過來說,她能不生氣嗎?。
“安妮,你,你先别生氣。”付chun生怕那特些特jing看笑話,急忙上到車上,拉了安妮一下小聲說:“聶傲天今天心情不好,咱就算了,這兩屍體我來查驗,你去休息一下。”
“他心情不好,我心情還不好呢。”說着把身上穿的白大褂脫了,扔到了一邊,下了車。
那些特jing沒眼se的還在那看呢,安妮狠狠瞪了他們一眼:“看什麽看,忙自已的事去。”說完,徑直向賓館走去,看到架式像是要找聶傲天算帳。
付chun生用力咽了口吐沫,聶老弟不是哥哥不幫你,是實在是幫不了啊,希望你不被安妮吃了。
此時,那兩具屍體已經擡到了車上,那些特jing轉身就走了,查驗屍體有什麽好看的,還不如看看聶jing官的笑話去呢。
付chun生一看,這幫人也是沒一個好鳥,看他們那樣也不像是拉架去。
這時他把其中一具屍體的白布拉開,但剛拉到頭那的時候,付chun生吓了一跳,就見一雙帶有白眼珠的眼睛看着他。
吓得他一下後退了兩步,頭還碰到了車頂上,疼得他猛的蹲到了地上,心中暗罵,聶傲天,你小子不是想吓我,這屍體怎麽會是睜着眼的;但她記得清清楚楚,這具屍體自己看的時候并沒有睜眼睛。
好在,那具屍體除了睜開,并沒有别的動靜,好一會兒,他才捂着被撞疼的頭站起身,看了看那具屍體,并沒有異常,這才用手把她的眼合住。
“小姑娘,你可别吓我啊,我是來替你們查驗屍體的,這也是爲了破案,替你們報仇啊————。”付chun生一邊化驗一邊說道。
原來在化驗科的時候,守着那麽多具屍體,也沒覺着害怕,但不知爲什麽,一看到這具屍體,心中就莫名的泛起一股恐懼。
而這具屍體,就是王彩霞,說實,她這樣子确實吓人,就好像一具快要腐爛的屍體一樣,散發出一股股的臭味兒,多虧付chun生是重口味的,要是安妮的話,早從車上跑下來了。
這時付chun生開始查驗,他輕輕解開王彩霞的衣服,一看身的屍斑已經遍布了全身————。
安妮這時已經到了賓館樓上,她知道聶傲天住那個房間,本來想去找他算帳的,但又冷靜的想了一下,這些天他爲了破案,也累得不輕,自己要是再找他鬧是不是顯得自己太不懂事了。
想了一下,一拐彎來到了淩菲的房間,淩菲和聶傲天的房間早已經分開了,這麽多人都來了,他們兩人就是再膽大也不敢住一塊啊。
剛要敲門,正好淩菲要出來,一看安妮姐在門前。
“安妮姐,你這是————。”
“我沒事,就是想過來看看你,你這是要去那?”安妮看她要出去的樣子說。
“我,我那也不去,安妮姐進來座。”淩菲笑着說。
安妮和她都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邁步走了進來,淩菲給他倒了杯水,安妮确實也渴了,喝了兩口,這才說道。
“小菲,那兩具屍體是怎麽回事?”
淩菲歎了口氣說:“具體也也不太清楚,我隻知道,一具是聶傲天上山的路上挖出來的,一具是被梁超踢住,摔到墓碑上摔死的。
雖然,安妮沒有看那兩具屍體,但卻聞到了股屍臭,按這個天氣,屍體至少要死半個月到三十天才會有屍臭,難道有人死那麽長時間了。
自己剛剛化驗的那具屍體,也就死了四天,這個兇手到底要幹什麽呢?爲什麽要殺爲麽多人?。
同時,聶傲天在床上,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心中就是想不明白,梁超怎麽就成了殺人兇手呢?而且,自己已經告訴市派出所了,讓他們派人監視梁超;可梁超怎麽就跑到了山上呢?。
說實話,聶傲天真的想不明白,因爲從這裏市裏不堵車,至少也要半個小時,再加上上山得兩個小時,他是怎麽來得這麽快呢?。
難道監視他的人遇到了危險,想到這裏,聶傲天一翻身,急忙拔通市派出所的電話,打了好久都沒人接,沒有辦法又打了遍,這才有人接聽。
“喂,我是重案組的聶傲天。”
“喲,聶jing官,這麽晚了打電話有什麽事?”聽聲音也聽得出是派出所的張所長。
“張所長,你派人去監視張超了嗎?”
“派了呀,怎麽了?”。張所長很認真的說。
“那你趕快聯系一下你的人,看看張超還在不在你們監視的範圍之内。”聶傲天說完挂了電話。
破這種案子,指望一些派出所配合,但算是對牛彈琴,他們就也其負一些老百姓行,讓他們破案,不是推,還是推,能把人給氣死。
前些天還聽周健抱怨呢,網上的騙子騙了一個女孩的錢,她來報案,都不知道,該誰受理,真是弄得讓人啼笑皆非。
“主人主人來電話了,主人主人來電話了——————。”
聶傲天一看是張所長打來的,接通:“喂,張所長——。”
“聶jing官,真是不好意思,監視他的那兩個人已經聯系不上了,我已經派人去看了。”張所長着急的說。
怎麽樣,一猜你就會這樣說,聶傲天無奈的歎了口氣:“好,我知道了。”說完,挂了電話。
他并沒有把這邊抓住梁超的事告訴張所長,就是因爲這件案子還沒破,一些事情該保密的時候就得保密,就是親媽也不能說。
“當當當,老弟,聶傲天你在房裏嗎?”正在這時,聽到門外有人敲門。
聽這聲音像是付chun生,他不是在下面查驗屍體的嗎,怎麽跑這來了,難道有急事,他急忙過去把門打開。
開門一看,就見付chun生拿着文件夾在門前站着呢,滿頭大汗的,看樣子還挺着急。
“付大哥,你這是————。”
“當然是讓你看化驗報告了。”付chun生說着走進聶傲天屋裏,把化驗報告遞給他:“看看,已經化驗好一個了。”
聶傲天接過來,打開看了看,這一看,聶傲天呆在那了,指着上面的數據說:“付大哥,你沒弄錯,這具屍體怎麽會死了二十天呢?她是剛剛才死的,臨死的時候,還能說話。”
付chun生本以爲聶傲天開玩笑呢,但看到他認真的樣子,也感到很納悶,這是怎麽回事?。
這時付chun生把文件夾拿過來又看了看,沒錯呀,這是自己剛剛化驗出來的結果,一點錯都沒有。
聶傲天在屋裏來回的度步,摸着下巴想着,怎麽也想不明白,前不久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人,死的之後,一轉眼,竟然變成,已經死了二十天了。
“付大哥,你确定化驗清楚了?”聶傲天實在想不明白,又問了一遍。
付chun生一聽可不樂意了,聶傲天你什麽意思,這你說麽就是看不起我的化驗水平,我幹了這麽多年法醫,還沒出過錯呢。
“你要不相信,自己化驗一下就知道了,不用說化驗,就那屍臭的味你也應該知道,她至少死了十五天以上了。”
“咣當”付chun生的話剛說完,忽然賓館的窗戶被風刮開了,兩人同時被吓了一跳,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還真有點怕了。
聶傲天慢慢走到窗戶那,看了看其它的窗護,都關得好好的,怎麽這扇窗沒關呢?他向外面看了看,外面的風也不是太大呀,怎麽窗戶被刮開了呢?。
他又把窗戶關好,當他轉過身的時候,付chun生還驚魂未定呢;臉上露出恐懼之se。
“付大哥,你這是怎麽了。”聶傲天邁步走過去:“這可不像你啊,風刮開個窗戶就把你吓成這個樣子了?”。
付chun生搖了搖頭:“不是,不是,老弟,你之前看到那具屍體時,覺出什麽異常了嗎?”。
異常?要說王彩霞的屍體是和别人的不一樣,剛見她的時候,臉se煞白,真跟太平間裏的死人一樣,那時候下着雨,天又冷,還以爲是凍的呢?現在想想,人就是再凍,臉也不會那麽白呀。
而且,淩菲朝她開了四五槍,她一點事也沒有,直到被梁超跺起來,摔到墓碑上,這才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