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占北聽到這話,無奈的歎了口氣,又裝了一袋煙,深吸了幾口,這才說:“都二十多年前的舊事了,提他幹什麽?你們不就是爲了破案嗎?我領你們看樣東西,你就什麽都明白了.”
說着,李占北站起來,走到裏屋的一間房,聶傲天和楊倩也跟了進去,到時面一看,原來裏面有個狼頭一樣的面具,還有一身黑se的衣服。
“李老,你,你這是什麽意思?”聶傲天不解的說。
李占北歎了口氣:“要不是爲了村長,我也不想告訴你們,其實,其實,我就是那個殺人兇手。”
“你是兇手?”聶傲天心中就是一驚,手下意識的放在腰間,摸住槍把。
但等了一會兒,看李占北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他這才把握槍把的手放下。
“聶jing官,你們放了村長,他是個好人,我不想連累他,我跟你們走。”李占北像是哀求的說。
聶傲天沒有回答,但眼睛卻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李老,你覺着我們會相信你的話嗎?不光我們不相信,就是上級也不會相信。”
“誰會相信,一個八十歲的老人行動會那麽迅速,會有那樣的利爪?”聶傲天發出一連串的問題。
李占北隻能長籲短歎,卻什麽也沒說,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碰”的一聲,另一扇門就被撞開了。
聶傲天和楊倩同時向外看去,就見那傻子跑了進去,一看聶傲天在這,還傻笑着看了看聶傲天。
就見他手裏拿着一把草,也不知幹什麽用的;李占北看到他,臉上卻露出驚慌之se,瞪了他一眼:“十美,你來這幹什麽,沒看到我正跟客人談話呢,還不快出去?。”
原來這傻子叫李十美,像是個女人名,但卻是個男的;後來聽說是他爹想讓他變成十全十美人的,才給他起這麽個名子,沒想到卻成了個傻子。
“哼!”那傻子生氣的一跺腳。
“出去。”李占北生氣的說着,揚起了煙袋鍋,吓得傻子急忙向外跑了出去。
聶傲天急忙攔住他:“李老,你,你這是幹什麽?他又沒妨礙着我們,你打他幹什麽?”
“這個你不用管。”李占北甩開他說:“聶jing官,你要破案就把我這老頭子抓走,要不想破案,你們現在就走。”
聶傲天真是越聽越糊塗了,這老頭到底是爲什麽呢?明明兇手不是他,他還非說自己是。
聶傲天看了楊倩一眼,楊倩微微點了點頭,他知道楊倩的意思,這些年紀大的人都有主心骨,不想告訴你,你就是說破大天來,他們也是什麽也不會說的。
聶傲天和楊倩從李占北家走出去,聶傲天看了楊倩一眼:“現在該怎麽辦?”
楊倩苦笑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你可是我請來的名偵探,你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
聶傲天仔細想了一下,總覺着這件案子不簡單,兇手絕對不理村長和李占北,怎麽樣才能知道案件的真相呢?。
忽然聶傲天想到村長媳婦,她會不會知道二十多年前發生的事呢?她要是知道的話,說不定能對這件案子有很大的幫助。
想到這,聶傲天和楊倩一商量,兩人還都想一塊去了,他們來到了村長家,剛到村長家門口,村長媳婦正好向外走,當看到聶傲天和楊倩之後,冷哼了一聲:“所長,我正要去找你們呢?你們爲什麽把我們家老頭子抓起來?”
楊倩沒說話,看了聶傲天一眼,聶傲天無奈,看來這壞人隻好自己當了;就見聶傲天冷冷的說:“我說大娘,我也正爲這事找你呢?村長自己承認他是殺人兇手,你說我們怎麽辦?”
“什麽,這個挨千刀的。”村長媳婦捂着嘴哭泣着說:“聶jing官,楊所長,你們,你們可别聽他胡說,他那是什麽兇手啊,平時他連隻雞都不敢殺,怎麽會殺人呢?”
“大娘,我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這才找你來,想想問問你,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楊倩耐心的說道。
村長媳婦一聽,急忙說:“對對,誤會,肯定是誤會了。”
“那你總得跟我們說說這是怎麽回事,我們也好找個放他的理由啊。”聶傲天說道。
“好好,咱們屋裏說話,屋裏說話。”村長媳婦一聽要放村長,急忙往裏讓他們。
到了屋裏,他們坐下,村長媳婦急忙給他們倒水:“聶jing官,我,我們家老頭子可是個好人,當村長這麽多年,從來沒貪污————。”
“大娘,咱就别從‘趙錢孫李”說起了,村長還在小屋裏受罪呢,你就說說,村長爲什麽說他是兇手?”聶傲天耐心的說道。
心說話,你真要把村長這些年幹的事都說一遍,恐怕講到黑也講不完。
“是是。”村長媳婦急忙點了點頭說:“說實話,我,我也不知道,老頭子那根勁搭錯了,他怎麽會說自己是殺人兇手呢?真是急死我了。”
村長媳婦一邊說,一邊着急得直跺腳,瞧她那着急的樣子,不像是裝的。
“大娘,這件事就算你不知道,我再問你件事,咱們村二十多年前發生了一件事,就是李老爺爺撿了個媳婦,這事你總知道。”聶傲天壓低了聲音說。
村長媳婦,想了一下:“這,這事我還真聽說話,前幾天,我們幾個娘們在一塊納鞋底子時還說過這事呢。”
“哦,李老怎麽會撿個媳婦呢?”聶傲天好像很有興趣的說。
女人天人都有個毛病,就是說别人家的事,什麽張三個媳婦跟人跑了,或者李四家媳婦和誰有一腿了,越是這事,傳得也就越快。
“我聽說啊,其實,那根本不是李老頭撿的媳婦,那是她的老相好,這女的就是鄰村的一個寡婦,兩人沒事就去那見面,可那女的不是什麽守婦道的好女人;我聽說,她不但和李老頭來往,還和村外的趙八一有一腿。”
“你說你一個寡婦,跟一個男人好就算了呗,還和兩個男人好;後來這件事讓李老頭知道了,抓住趙八一狠狠揍了一頓。”
“大娘,我聽說趙八一和李老都當過兵的,趙八一應該比李老年輕才對,他怎麽會打不過李老呢?”聶傲天假裝好奇的問。
村長媳婦用手點了點他:“這話問到點子上了,趙八一當那是什麽兵啊,在炊事班喂豬的,人家李老是在前線抗ri打鬼子的,當時我沒在場,我聽說,李老打趙八一,那就跟大人打小孩一樣,想怎麽打就怎麽打,把趙八一門牙都掉了。”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聶傲天點了點頭說:“那後來,怎麽聽說那女的被狼咬了呢?”
“你不說,這事我也得告訴你,這女的就是賤,你說你偷漢子,在那偷不行,非去狼神廟去偷,這不是作死嗎,狼神第一次不怪罪,那是發善心,第二次不怪罪,那是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你總不能再三,再四;那天狼神是真火了,就派了隻狼在那等着,那女的剛一進去,狼一下子就撲了上來,張嘴照他腿上就咬了一口。
“不是,大娘,這場景你見了嗎?”聶傲天急忙問道。
“我,我那敢去那地方,這,這都是我聽說的。”村長媳婦喝了口水說。
聶傲天這個洩氣,你聽說的,你說得那麽熱鬧,就跟你當時就在眼前似的。
“大娘您接着說。”楊倩小聲提醒了一句。
村長媳婦接着說:“後來,多虧李老頭去救她了,這才救了她一條命,從那以後,那女的就住李老頭家了。”
可後來,不知爲什麽李老頭又和趙八一打了架,把趙八一的腿都打斷了,現在趙八一走路還拄着拐杖呢。
再後來,聽說那女的還懷孕了,不過,自從被狼咬了之後,那女的好像吓出毛病來了,白天什麽事也沒有,像是個很會過ri子的女人,一到晚上她就會亂吵,亂叫。
剛開始,我們還沒什麽,可架不住天多呀,就在我們準備給李老頭說說這事的時候,他們又家又不叫了,而且他那媳婦也不出來了;就是李老頭也經常不在家了。
過了有一年多,李老頭抱回來個孩子,就是那傻子了,聽說是就是她那媳婦生的,聽說他媳婦生完孩子,沒多少天就死了。
聶傲天點了點頭:“那這期間,村裏或别的地方發生過奇怪的事情嗎?”
村長媳婦想了想,搖了搖頭:“那,那有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我那記得清啊。”
“那我怎麽聽說,狼神廟那總有什麽動靜呢?”聶傲天半真半假的說道。
“哦,你是說狼神廟那呀,那地方肯定不太平了,肯定是狼叫的呗,自從李老頭把那隻狼打死之後,狼神廟那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再有過狼。”
你說怪不怪,這李老頭一搬走,狼神廟那熱鬧了,那段時間,時不時的就會聽到鬼哭狼嚎的叫聲,吓得十裏八村的小孩,都不敢出門,更沒有人敢上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