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我倒記不起來了,都好幾年了。”
聶傲天點點頭:“謝謝嫂子,回頭有什麽爲難的事,給兄弟說一聲。”
王鳳枝點了點頭,但眼圈中已經含有淚珠,看着聶傲天消失在雨中。
這時聶傲天已經到草屋門口了,敲了敲門,裏面沒有有人回答,心說話,這天這麽冷,又連下了幾天雨,不會人已經……。
又使勁敲了幾下,隻聽到裏面有咳嗽的聲音,并沒有回答。
聶傲天這算放心了,隻要人不死,還算有希望,這時聶傲天拿着一瓶二鍋頭擰開蓋,朝門口倒了半瓶,随即而來的酒香,聶傲天深聞一下。
但屋裏卻響出了動靜,“酒,酒,給我酒。”說着有個人跑了出來。
當他一出來,聶傲天吓了一跳,借着手電光一看,這人蓬頭垢面,臉上手上全是泥,沒一處幹淨的地方。
向着聶傲天就撲來,聶傲天輕輕一躲,厲聲道:“站住!”
聶傲天的聲音很有陽剛之氣,瞪着他:“你是王老五嗎?”
那人點了點頭:“給我酒,給我酒。”
聶傲天冷笑一聲:“酒可以給你,但我找你有事,你得把五年前的事情給我說一遍。”
王老五一聽,愣了一下,随即向聶傲天撲來:“給我酒,給我酒……。”
聶傲天一躲順手瓶酒朝前面的樹上就扔了過去,就聽“啪”的一聲,酒瓶應聲摔個粉碎,王老五吓了一跳,站在那裏沒動。
“我再說一次,這裏一共隻有四瓶酒,我問你一次,你隻要不回答,我就摔一瓶,所以現在你有隻三次機會了。”
其實,聶傲天聽王鳳枝所說,再來到這裏,看到這人,能覺出來,這人很有可能裝傻,至于爲什麽,那得問他自己了。
如果是傻子,問他什麽他答應什麽?但這人竟然不回答,就憑這一點就是以确定,這人有問題。
“說還是不說。”聶傲天說着,拿出那個半瓶,往地上這就倒。
“我說,我說,你先讓我喝點,先讓我喝點。”那人說着慢慢走向聶傲天。
聶傲天把那半瓶酒遞過去,王老五接過去,對着瓶就喝了起來,半瓶酒,一口氣竟然喝完了。
王老五喝完,用手抹了抹嘴,又看了看聶傲天提一袋子。
“好,有什麽事進屋說。”王老五緩合了一下口氣,帶着蒼老的聲音說。
進屋之後,一股黴臭之氣,他點起一盞油燈,把屋裏照亮;借着燈光一看這屋,幾乎沒什麽家具,中間是個樹墩,可能當飯桌用的,因爲邊上還有幾個小木墩。
一張床還三個腿,另一個腿是用幾塊磚架着;床上那被子已經看不出原來的se了;還有幾個碗扔了床邊,邊上全是黑手印。
“座。”王老五一反常态,剛剛的傻樣一下子變了,好像從傻子一下子變成了正常人。
“你就不問我是什麽人?”聶傲天看着他說。
王老五歎了口氣:“有什麽關系,反正一把老骨頭了,每天晚上都在惡夢裏,還不如死了痛快。”
這時王老五拿起一瓶二鍋頭擰開,一口氣又喝了半瓶這才說:“你是不是想知道,五年前夏仁德失蹤的事?”
聶傲天點了點頭,這人還真講信用,不像那些僞君子,表面一套,背地裏又是一套。
“夏仁德,夏仁德……。”說着又喝了一口酒,這時聶傲天已經把那幾瓶罐頭打開了。
“錢,都是爲了錢。”王老五一陣苦笑:“要不是因爲錢,夏仁德也不會死,都是錢做的怪。”
五年前的夏天,那天晚上,天yin森森的我們正在工地上加班,工頭給的工費很高,但要讓我按時完工,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個樁打好,要不然以後的活就沒法幹了。
也就在這時,“轟隆”一聲,天上響起了雷聲,工頭是個胖子,大聲的喊,讓我們快點幹。
而且那天晚上老闆了來了,領着幾個保镖,說什麽也得讓今天把那樁給打上,但眼看着雨就要下來了,但老闆卻沒有一點下班的意思。
這時一個工人跑了過來:“那個樁沒法打呀?”
“怎麽回事,前幾個不是打得好好的嗎?”工頭大聲的咆哮。
我們來到那裏一看,不知爲什麽,隻要樁放下去,剛要往裏倒水泥,測試儀器上就會響起“嘀嘀”的聲音,而且是反複試了好幾次都不行。
也就在這時,雨已經下來了,工人一看下雨了,全都想回去,但老闆在呢,他沒發話,誰也不敢走,因爲誰走了,今天晚上加班的工資就領不到了。
雖然工資不是太多,但農村人掙點錢不容易,所以也就忍了。
這時的雨越下越大,這種情況下根本沒辦法校正這樁。
“工程,工程,現在怎麽辦?”老闆大聲的咆哮。
這時一個帶眼鏡的跑了過來:“老闆,下着雨根本沒法校正,這要弄不好,會出問題的。”
“放屁,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要把這樁打上。”
“說,有什麽辦法?”
工程無奈的說:“得找個人下去看着。”
這話一出口,所有的工人都向後退,因爲這地方誰都知道怎麽回事,當初挖這個地方的時候就出事了。
因爲他們在這地方挖出了一副棺材,棺材爛得已經不成樣子了,而裏面的屍骨卻顯出很難受的樣子,特别吓人。
本來有人提議想把他換個地方葬了呢,但由于工程趕得緊,連棺材帶屍骨一塊運了出去,那輛車沒開到地方就出事了,車子從高架橋上沖了下去,司機的腦袋都沒了。
從此以後誰都不敢在這幹活,聽說晚上還有人聽到過哭聲,工人們都議論是冤魂索命。
而今天打樁這個地方,就是挖出棺材的那個地方,連半米都不差,如果下面是個棺材的話,整個樁正好把棺材全壓住。
老闆看到衆人吓的那樣,大聲喊:“誰下去,誰下去把樁指正了,我出一萬塊。”
當時那一萬塊,雖然吸引人,但人命更貴呀,所以還是沒人敢去。
“再加一萬,兩萬,誰下去,這錢立碼就發。”老闆說着把錢還拿了出來。
“我去。”也就這時,人群之中有個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