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那,快坐。”李老六拿過了一個凳子遞過去。
進屋一看,除了李老六以外,蘇長生和蘇小風這兩人也在,兩人看到聶傲天進來急忙讓位。
聶傲天接過凳子:“我坐這就行。”聶傲天說着,靠門邊坐了下來。
不是聶傲天不向裏面坐,他有他的想法,他想靜一下,仔細想想案子,這時李老六又開始講鬼故事了,說他年輕時,晚上回來很晚,在經過一片高粱地時,忽然出一個影子鬼———。
聶傲天苦笑了一下,又是老一套,小時候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
從賈燕的口供來看,她殺蘇大志那天晚上有一個人在動她,假如蘇大志早已經死了的話,那是不可能會動的。
還有她說那天晚上,那人的煙味兒很大,難不成是蘇一鬥?村裏都知道他是吸旱煙的,所以他的煙味兒特别大。
他和自己的兒媳婦“扒灰”;覺着蘇大志礙事所以就殺了他,但不禁覺着自己的思想龌龊的點,蘇大志他爹都那樣了,賈燕長得那麽好看,怎麽也不可能看上他呀。
“六叔,六叔,你就别講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給我們講講蘇大志是怎麽死的?”正在聶傲天胡思亂想的時候,屋裏忽然亂了起來。
聶傲天無奈的遙了搖頭,這時一股香味兒傳來,回頭一看,不知何時淩菲來了,而且就坐在他旁邊。
“行行,今在傲天來了,我就賣賣老。”李老六說着沖着聶傲天笑了笑。
農村晚上不是看電視,就是串門,原來聶傲天小時候愛跑,長大之後就很少串門了;今天要不是聶小滿他也不會來。
“話說蘇大志出事那天,白天走時我就感覺不對勁,怎麽不對勁呢?那天早上我起得很早,去收拾地裏的玉米杆,正好碰到蘇大志,就見他一個推着摩托走,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摩托車怎麽也發動不起來。
他那輛摩托車才買了一年,就算天冷也不應該打不着火呀,後來我一看,你猜是怎麽着?原來在車的後車輪上有血迹。
這時李老六面露緊張之se,環視了一周接着說:“衆位想想,大清早的碰到這種事,你說晦氣不晦氣;後來我幫他找了點柴燒了一下發動機,他這才上班去。”
“切,肯定是天冷發動機凍着了呗。”蘇長生不屑的說。
“就是,就是……。”衆人開始起哄。
但李老六并不着急,他可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擺了擺手接着說:“那如果說發動不開摩托是因爲發動機凍着了,那爲什麽蘇大志騎着摩托車走時,他的後輪不着地呢?”
這話一出口,屋裏所有的人都閉住了嘴,李老六緩了一下接着說:“那天我趕的是驢車,在給蘇大志修摩托時,驢就不停的亂動,我還以爲是驢沒喂好呢?後來一想,根本不是那麽回事?那是因爲畜生的眼最尖,他肯定是看到到了不幹淨的東西。”
衆位想想,他的後輪上有血,那肯定是人血,那人的血爲什麽會沾他的輪子上,肯定是有人死了,他正好從那過,所以就沾上了那人的血,而那人的鬼魂就跟上了他。
“這麽說蘇大志是被鬼殺的?”蘇長生問道。
“我還沒說完呢?你着急什麽?”李老六說着拿起旱煙又裝了一鍋。
這時聶傲天卻注意到了李老六手裏的旱煙,又想起賈燕說的話:那人煙味兒很大。
但這時聶傲天不動聲se,繼續聽着,李老六接着說。
“這和他的死雖然有點關系,但卻沒有直接關系。因爲蘇大志死那天晚上,我在地裏看花生(一般地裏的花生收不完,會在地裏放兩天,怕丢的話,就在地裏搭個屋看着。)回來的時候也就十一二點了,雖然晚上有月亮,但卻格外的冷,離老遠我就看到一輛摩托車搖搖晃晃的向咱們村開來,可剛到墳地呢卻停了。
“肯定是鬼纏住他了。”蘇長生說。
“是不是鬼,我不知道,不過我卻聽到了一個人的慘叫。”李老六神秘的說。
“那你說蘇大志到底是不是鬼殺的呀?”聶小滿不依不饒的問。
李老六吸了幾口煙:“那我又沒看到,怎麽知道是誰呢?”
“切,說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誰殺的呀,真是白聽了。”蘇長生不耐煩的說。
“費話,我要知道誰殺的,我早告訴報出所了。”李老六說着站了起來。這時李老六的老伴走了進來:“竟聽你六叔胡咧咧,别聽他的,竟糊弄人。”
衆人都習慣了,也就沒在意,故事聽完了,也該走了;淩菲跟在聶傲天旁邊,回家的路上誰都沒說話。
雖然李老六說的話不靠譜,但并不見得他所有的話都是假話,他說蘇大志騎的摩托車騎到墳地就停了,這要是真事的話,那麽第一現場應該就在墳地。
而且今天上午在墳還撿到了一根帶有血迹的棍子,等明天化驗結果一出來,就能查出來第一現場是不是墳地了。
剛到家,聶傲天才發現淩菲還跟着自己呢,看了看她:“你怎麽跑那去了?”
“切,你當我願意去呀,還不是阿姨——。”說着自己走進了屋裏。
聶傲天苦笑了一下,肯定又媽的主意,真是想兒媳婦想瘋了。
這時李大菊正在屋裏看電視呢,一看淩菲進來了,急忙站起身:“怎麽樣?玩得開心嗎?”
淩菲點了點頭,坐下來和李大菊聊天;但等了許久卻不見聶傲天進來。
而聶傲天有他的事,在那剛要進屋的時候,忽然覺着有些情況還得找李老六問一下,所以他又返回去了。
這次到李老六家的時候,屋裏就剩李老六自己了;他老伴出去借東西了。
“小天那,快裏邊坐。”李老六還是那麽熱情:“剛剛人多也不顧得上和你說話。”
“六叔,您老的鬼姑事還真是層了不窮啊,把李大志老給編裏邊了。”聶傲天拍馬屁說。
“瞧你說的,還是不順嘴胡說。”李老六吸着旱煙說:“不過,那天晚上我還真從墳地那過了,但是太黑,沒敢往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