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吉也是拿出了那份報紙,給衆人觀看。
“正如報道上所說的那樣,不管是冤枉的,還是來自王政的壓力,就連弗裏茲王是假冒的,報紙上都寫一清二楚。”
“至于你們嘛,或者說,我們調查兵團,就當做正當防衛來處理。也就是說啊,我們現在自由了。”
聽到這話。
逃亡了好幾天的衆人。
終于是露出了久違的,如釋重負的笑容。
這些天的風餐露營也就算了,還要被追擊着,被不信任着。
任憑是誰,都是沒辦法忍受這樣的區别對待。
證明清白後。
衆人也是終于能夠松懈一口氣了。
“怎麽可能”
此時,旁邊那個可憐的倒黴蛋。
就是利威爾他們強行沖破關卡,抓到的可憐倒黴蛋。
那個憲兵團的士官長。
他正一臉蒙圈,甚至是不可思議地看着眼下的驚天大逆轉。
“哼”利威爾也是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真是一場豪賭啊。”
‘啊但也不隻是艾爾文他們,是每個人的選擇,終于改變了世界’韓吉點點頭。
腦海中也是閃現出了好幾個人影。
會長,還有會長兒子蓋爾。
特别是會長。
他也算是在這次改革中,付出了性命的代價。
“恩”利威爾點點頭,然後看向了韓吉“從你那裏借來的三個人,死了。對不起。”
韓吉一言不發着,同時也是用一種溫柔,理解的眼神看着利威爾。
“還有中央憲兵團的一部人。”利威爾點點頭。
他也是明白韓吉的意思。
韓吉這不就是在讓他,不要太在意嘛。
确實,這也不是利威爾的錯。
“他們的首領,凱尼,還有艾倫,跟赫裏斯塔,都還在别的地方。不快點找到的話”
“我有線索。”韓吉掏出了本書。
這本書。
正是之前艾爾文團長調查雷斯家族時所收集到的情報證據。
“就讓這場戰場,在那裏結束吧。”
得到了重要線索後。
幾人也是一并朝着那個方向進發着。
“韓吉,你所說的那那兩人所在地的線索?”
‘恩,情況是這樣的,這是艾爾文交給我的,關于雷斯領地的調查報告。’
“裏面幾乎是關于五年前,雷斯家族被襲擊的事件。”
‘五年前?’阿爾敏皺了下眉頭。
他,或者說三笠還有艾倫。
都對五年前這個時間線很是敏感。
畢竟自己家鄉的城牆,就是在五年前被攻陷的。
“是的,就在五年前,瑪利亞之牆被破壞的那一天。我先從頭開始說一下吧”
‘雷斯那個男人,作爲一個領主來說,風評還是不錯的。,擁有五個孩子,特别是長女,芙蕾達,性格直率,似乎深受領地民衆的喜愛。’
“可是五年前的一個夜晚,悲劇發生了。因爲盜賊的趁亂襲擊,村裏唯一的禮拜堂被燒毀了。”
‘最慘的是,那一夜,雷斯一家全都聚集在禮拜堂那裏進行祈禱。’
“接着就是,除了一家之主雷斯之外,全家都慘遭盜賊殺害。”
“然後就是.這是在赫裏斯塔母親,被中央憲兵殺死的前幾天發生的。”
“也就是說,雷斯是在失去家人後,才跟赫裏斯塔取得聯系的。”
“估計那夥人尋紮赫裏斯塔是另有其他原因的吧。”
‘血緣關系嗎’利威爾抿緊了嘴唇分析着。
“莫非他們的血統,藏着什麽秘密嗎。”
“我現在還不知道那麽多。”韓吉聳聳肩,“隻是更讓我在意的是,禮拜堂是整座都被燒毀了。而禮拜堂可是石頭制作的。進行破壞的話,是非常花費時間還有勞力的。”
“如果是盜賊的話,應該是偷完東西就立即逃走的吧。”
“而且啊,目擊了盜賊的就隻有雷斯一個人而已。”
“那之後,他又用自己的财産重建了教堂。”
“到底.到底是爲什麽呢”
“這已經啊,已經和沒有巨人來這裏一樣奇怪的了。就算我隻是瞎猜,那麽可疑的情況下,應該也是值得我們跑一趟了。”
“這樣下去,天亮時分,我們就能夠抵達雷斯的領地了,可是雷斯應該不會等到那個時候吧。我們再不快點的話,艾倫可能就要被吃掉了。”
阿爾敏眯着眼睛,也是思考着。
“既然巨人通過吃掉變成巨人的人類,繼承他的能力,如果這是真的話那艾倫又是什麽時候,又是怎樣變成巨人的?”
“是是把誰吃了獲得的能力呢.”
這個問題,困惑着阿爾敏。
他很想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麽.
幾人此時前進的方向。
不正是雷斯領地裏面的教堂嘛。
而另一邊。
鎮壓完畢後。
還是需要跟民衆進行一番解釋的。
王都内。
紮克雷總統,也是帶着艾爾文團長,來到了講話席上,開始一連串的演講。
而一邊的憲兵團師長,也是在跟報社記者解釋着“總之,我們的目的,不是通過兵團來進行統治。”
“而是建立新的真正的王室,取代弗裏茲王家。使其負擔起領導人民的責任。”
“這個我們是明白的”記者點點頭“可是民衆他們能夠這麽簡單地接受新的王嗎?”
“有很多人感到不安,這是事實。”
師長也是繼續進行着解釋。
而紮克雷總統在跟艾爾文做完演講後。
兩人也是一并上了馬車,離開了這裏。
“我們.到底該相信什麽呢。”艾爾文團長臉上,并沒有重獲新生,或者大勝一場的喜悅。
“爲了人類着想,其實應該就那樣托付給王政的啊。就像司令說的那樣。他們有的是能夠讓人類從巨人手裏存活到今天的方法。”
“就算對一半的人類見死不救,也比全部人類滅絕了的要好。”
“放棄艾倫,夥伴還有自己的性命,以及一起責任一并放棄。應該也是托付給王政的吧。”
“比起這個.”
艾爾文低垂着臉。
不僅充滿了自責,更是充滿了無奈。
“比起這個啊,人類的利益應該是更加寶貴的。”
“哼”紮克雷總統冷哼一聲後,看向了艾爾文團長“你的使命,一如既往的痛苦啊。看上去,死了才會比較輕松一點呢。”
“但是,爲什麽你沒有這麽做呢?”
“那是因爲.”
“要我說我的理由嗎?”紮克雷總統直接打斷了艾爾文。
“我啊.”紮克雷總統突然惡狠狠起來。
那副兇殘模樣,跟他所表現出來的莊重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我從很久之前啊,就很不爽那群家夥了!我很火大啊!自以爲了不起,和明明是小人物卻地位高的家夥,我很.”
‘不不如說,其實我很喜歡他們說起來啊,我一直都夢想着這一天呢。’
此時。
紮克雷總統,俨然一副露出真實模樣。
那是一種暴露出本心的玩味。
“也就是說啊。”紮克雷總統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就算你不幹,我也會在臨死前狠狠地咬他們一口的。”
‘這場政變對人類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我啊,根本沒有興趣。或許我就是個大惡人吧。’
‘但是.’
玩笑開完,紮克雷總統也是正經了起來“你也和我一樣吧。你啊,也是不想要死的吧?”
"你,其實和我一樣,比起人類的命運,更加重視個人啊。"
沉默片刻後。
艾爾文也是緩緩說道“我似乎非常自負。”
“那你的理由是什麽呢?輪到你回答了。”
“我 我有一個夢想。從孩童時期就有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