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陰森惡寒的感覺撲面而來。
“那那去年隻死了一個人?”
“不,好像還有一個失蹤了,他好像叫做悟史。”
“悟史?”圭一皺着眉頭,他總是覺得這個‘名字’似曾相識,仿佛在教室哪裏見過一般。
“鬼知道呢。”富竹聳聳肩,一臉輕松道“也許村裏長輩又會用‘禦社神’在作祟來解釋吧,小夥子,好好享受棉流祭吧,走了,拜拜~”
“嗯嗯.”
富竹跟鷹野一前一後地離開了,隻留下圭一他一人在思索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回到家中,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
次日來到教室當中的他,也是魂不守舍般。
憂心忡忡之下,也是沒有參加社團活動,正打算去洗手間洗把臉時。
卻被班級老師攔住了他,說外邊有個大叔來找他。
圭一聽罷, 也是一臉蒙圈地來到了學校外邊,果然有一個胖乎乎的中年大叔在這兒,他熟練地掏出了證件——警察證件,一邊說道“我叫大石,我車上有空調,上去聊聊吧?”
警察的出現,讓圭一吓了一跳,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也是驅使着他跟着中年大叔走上警車。
上車後,大石警官也是拿出兩張照片給圭一查看“這兩個人,你認識嗎?”
照片上的兩人,赫然是圭一昨晚見到的富竹先生,還有鷹野小姐。
不等圭一開口,大石就繼續說道“你最後見到這兩人是什麽時候?”
“呃昨晚啊。在河邊。”
“恩”大石點點頭“看你的表情,你應該也知道了‘棉流祭’當天會有禦社神出來作祟了吧?”
“恩?莫非!?”想到某種可能,圭一也是開始精神恍惚了起來。
“恩,昨晚在鄉間的小路上,發現了富竹的屍體,經過屍檢,他是自己抓破脖子上的大動脈而死的.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能讓一個人自己抓破自己的大動脈啊.雖然懷疑是藥物導緻的,卻也沒有發現類似的成分。”
“死亡時間嘛,推測是在九點到十一點左右.”大石也是大緻地将事情的樣貌給描述了出來。
聽得圭一一陣惡寒“那那鷹野小姐呢?”
“目前找不到她..或許隻能當做是失蹤了。”大石皺着眉頭繼續說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難免那些迷信的村民會用什麽富竹因爲随便亂拍照,而惹怒禦社神,遭報複這樣的借口糊弄過去。”
“所以.”大石鄭重地看向圭一,“我希望能得到,不是雛見澤土生土長村民的幫助,也就是你,圭一的幫助,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覺得有什麽可疑的地方,請第一時間跟我說。”
下意識地,圭一也是接過了這張‘罪惡’的名片。
“對了,今天我對你說的話,一定要保密,特别是對魅音她們。”
“魅音?爲什麽?”
“恩,這件事牽扯了村子裏多少人,我們完全不知道,所以也希望你不要洩露給村民知道。”
“怎麽會.”
“魅音小姐的姓氏是‘園崎’,園崎家,那可是雛見澤禦三家啊,在村裏可是有着極強的勢力。如果你還擔心的話,就當做是因爲不想讓相信‘作祟’一說的其他村民過分擔心而保密的吧。如何?”
“好吧.我明白了。”
大石的話都說到這了,圭一也是不得已同意了。
回到教室後,他也是趴在桌子上迷糊地睡了過去,半睡半醒間,他仿佛聽到了禮奈跟魅音的談話。
話題都是關于,棉流祭,作祟,鬼隐,失蹤等等話題。
圭一牢牢地将這些話給記住在了心中。
待到下午的課程結束,衆人也是開始進行掃除,準備回家。
見到在忙活的禮奈,圭一也是鬼斧神差地問了句“禮奈,你認識一個叫‘悟史’的人嗎?”
但沒想到,禮奈依舊用自己是‘轉學生’的身份來打馬虎。
見到這樣的情形,圭一也不打算繼續多問,而是在幫禮奈做好衛生後,跟禮奈一同回家去了。
他們三人,包括魅音,回家都是順路的,所以一般也是一起上下學,奈何今天的魅音借口有事提前離開了。
在回家路上,終于按捺不住的圭一也是直接攤牌,面色嚴峻地問道“大家.該不會有什麽事瞞着我,或騙了我吧?”
聽到這話,禮奈也是停在了原地,本來就走得比較前面的她也是突然轉過身盯着圭一直勾勾地看着。
在圭一的視線中禮奈的瞳孔也是發生了變化,變成了貓咪一般的‘豎瞳’!
“圭一啊,你才是吧?”
此時的禮奈仿佛換了一個人般,語氣冰冷陰森地說道“沒有什麽事情隐瞞或者欺騙我們,沒有嗎?”
冷笑一聲後,禮奈繼續追問道“沒有嗎?圭一?謊言和隐瞞,真的沒有嗎?”
圭一撇過頭,不敢直視禮奈“沒有.”
“騙人!”
“沒有.爲什麽說我騙人!?”
“你中午社團活動時的時候,說是被老師叫去了辦公室吧?但.禮奈可是知道的哦圭一沒有去辦公室,而是在校門外,跟一個不認識的大叔在聊天。所以那個大叔是誰?”
聽到這兒,圭一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不過此時的他,也是開始‘疑神疑鬼’,決定打馬虎眼過去“我不認識.”
“那爲什麽陌生人要找圭一呢?”
“我也想知道啊。”
“那你們聊了什麽呢?”
“這”圭一咬緊牙關,決定撒謊“是和大家沒有關系的話題。”
“騙人!”隻見禮奈大吼一聲。
實在難以想象,她這麽嬌弱瘦小的體型,竟也能發出如此強大的能量。
随後禮奈直徑走到了圭一的面前“就像圭一你對我們大家有所欺騙跟隐瞞一樣,我們自然也會有。”
圭一被吓得後退了半步,陷入驚恐狀态的他,顯然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禮奈的瞳孔竟然恢複了原狀。
或許圭一自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到,禮奈眼神的變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