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跟魔族完全是兩回事,隻不過自古以來,魔族都跟魔物聯系在一起,所以才混淆的分不出彼此,實際上兩者最大的區别就在于,魔族是人,而魔物,則是天地之間怨氣,戾氣的化身。
這魅魔就是魔物中的一種,而且等級較高,智慧于人類相差不大,魅魔多是生前遭受淩辱的妙齡女子含冤而生,外相嬌豔,會口吐迷香,凡是中了迷香的,不論是靈者還是普通人,都會渾身乏力,無法自持,繼而被吸幹精氣,啖食血肉。
幽鬼迷迷瞪瞪的看着眼前這名嬌豔的美女伏下了身子,那兩點嫣紅,那讓人無法抑制的血脈膨`脹,随着女子極爲誘`惑的tian`弄嘴唇,幽鬼身子一僵,極爲難堪的夾緊了雙`腿,而就在他被這個魅魔纏住的時候。
其他的那些心魔卻是一刻不停的向着蕭風掠了過去,幽鬼内心無比的焦急,偏偏身體一點勁都使不出來,就唯有某個難以啓齒的部位似乎蠢`蠢`欲`動,幽鬼囧紅了臉,他極力的撇開魅魔湊到自己臉上的嘴唇,内心裏咬牙切齒,但就是無可奈何。
心魔的數量基本上決定了靈者内心有多少的愧疚,如果不是心存歉意的話,這些男女老少是不會化爲心魔前來向蕭風報複,幽鬼幹脆閉上了眼睛,以爲這樣興許能抵擋的了這魅魔,但是幽鬼大大的低估了自己的反應。
那魅魔似乎直接騎到了自己身上,幽鬼再次感覺到了那種蝕骨銷`魂,難以言說的妙境,有些記憶,并不是當作罪惡跟恥辱就可以忘記,幽鬼的腦海中彷如開了閘一般,一幕幕讓他無法忘懷的畫面逐漸的閃過了腦海。
“你瘋了!”
突然一聲冷喝,沉浸在回憶中的幽鬼幡然轉醒,眼睛一睜,隻見的蕭風一手攥着那魅魔的脖子,将她高高舉起,屋子的四周摔着橫七豎八的“屍首”,有的正在化爲黑煙緩緩消失。
“我···”
幽鬼略有些茫然,順着蕭風的眼神一看,頓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褲子被解開了,上衣也是脫了個精光,被蕭風攥在手中的魅魔極力掙紮着,眼睛還不忘看向幽鬼,楚楚可憐的喊道:
“救我,救我!”
“她···”
幽鬼隻說了一個字就語塞了,因爲蕭風幹脆利落的扭斷了這個女子的脖頸,随着那曼妙的身軀落到地上,點點的黑色飄了出來,蕭風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沉默了許久才低低的說道:
“幽鬼,你有心魔。”
幽鬼默然不語,既羞愧又懊惱,蕭風感激于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也不再多說什麽,而是就此幫他守住了這個秘密,而所謂的秘密,隻是幽鬼在抱着魅魔的時候,喊了一個,他本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喊出來的稱呼。
蕭風的進階是成功的,這很大一部分歸功于幽鬼,因爲如果沒有幽鬼的護法,蕭風很可能在最初的兩個心魔出現的時候就着了道,靈者被心魔觸身,一般來說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修爲卻是會大打折扣,很可能原本會成功的進階也會再次墜落回去。
對于蕭風瘋狂的連跳十二段,整個戰堂的同伴用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才消化掉。
靈者的修行本來是循序漸進,按部就班的,但是天大地大,總有那麽一些幸運兒會有奇遇,冷不丁的就跑到别人的前頭,像巫歆雨這樣的靈者,其實在浩瀚的人類曆史中也屬罕見,由此可見,蕭風能有頓悟這樣的境遇,着實有些天地眷顧的意味。
隻不過在大家接受了蕭風瘋狂進階之後,另一件讓他們無法接受的事情出現了。
那就是蕭風不再打算阻止宮如梅出嫁,而且要求戰堂中的任何人都不得再以任何形式,任何理由的去搗亂,這突然之間的轉變仿佛跟蕭風的進階有關系,但即使再無法接受,戰堂的所有人,還是默默地應了下來。
蕭風并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痛楚跟傷心,他是那麽的鎮定于冷淡,也正是這種鎮定跟冷淡,讓幽鬼決定好好跟他談一談。
“我不知道小妹跟你說了什麽,但是我知道,她的心裏隻有你,哪怕是她不得不傷害你,那也不是她的錯。”
幽鬼語重心長的說道,依然是在蕭風的房間裏,手中端着一杯半溫的茶水,蕭風抿了一口道:
“這宮家果然不同凡響,這茶好極了。”
“蕭風!”
幽鬼有些惱怒的喝了一聲,蕭風看了他一眼,淺淺笑道:
“你莫急嘛,我又不是沒在聽你說話,隻不過你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不僅是你,就算是我,說再多,做再多也是無濟于事。”
“你怎能如此悲觀,你可知道,你一個決定,就把我們這些人拉到了這宮保山上,我們圖的是什麽?還不是爲了促成你跟小妹的好事?”
幽鬼十分生氣蕭風的态度,蕭風卻并沒有聽出小妹跟小梅的詫異,隻是搖着頭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蕭風何德何能能夠配得上宮家的大小姐,她把話說的很清楚,我也聽的很清楚,有情可原也好,隻是托辭也罷,我蕭風,已經放開了!”
“你怎麽能放開,我做這麽多,豈不是都白費了!”
幽鬼氣的站了起來,蕭風雙手捧着茶杯:
“你的情意,我蕭風記在心中,隻是這件事,不要再提了。”
“蕭風!你這樣,可對得起你自己!”
幽鬼厲聲喝問道。
蕭風呵呵笑了一聲,臉色透着一絲落寞的道:
“昨日進階之前,我心灰意冷,我甚至覺得此生活着再無意義,但是我在進階中,看到了我這一路走來所經曆的種種,我蕭風拼着命在骷髅島裏摸爬滾打,我咬着牙根忍受那暗無天日的歲月,我吃了多少苦,受過多少罪,隻有昨天進階的時候才能清晰的看一遍,說實話,我心疼我自己。”
“而且我也心疼她,我知道她要嫁人是迫不得已,我也知道僅憑我是無法讓她回心轉意,我做的越多,隻會讓她越難做,與其逼得毫無生路,還不如就此放手,這就是我的頓悟!”
蕭風的話讓幽鬼無話可說,也許是經曆過相似的事情,幽鬼感同身受,他能明白蕭風此時的心情,那種明明相愛卻不能長相厮守的痛楚于無奈,于其逼得毫無生路,還不如就此放手!這句話猶如響雷一般震醒了幽鬼,如果那些年,他能像蕭風一樣放手,今天,會不會是一個不一樣的結局。
談話悄悄的結束了,幽鬼離去的時候,眼神裏滿是神傷,等在外面的楊斌等人一看幽鬼的反應,再一商量,終究是打消了勸說蕭風的念頭,而蕭風,似乎也就真的把這一篇揭了過去,重新回到了往日那個灑脫,開朗的少年。
宮家的婚宴還未正式開始,僅僅是迎接賓客就用了将近六天的時間,而這六天裏,除了初到宮保山的時候蕭風露了個面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冒出過頭來,這讓無數猜測他身份來曆的人不免有些失望。
平靜在洶湧中醞釀,蕭風收起了所有的心思,因爲他還有一件大事要幹。
而這件事情,就是沈嘉木托紅交代自己的事情,奪取飓風刀。
原本飓風刀本身的意義并不及蕭天佑的生死真`相,但是現在對于蕭風來說,不論是給父親報仇,還是要立足天下,得到風刀都是他勢在必行的,力量,才是眼下蕭風最爲追求的。
也許是宮如梅刺激了他,也許是像蕭風自己說的,他頓悟了,總之,蕭風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如此渴望的強大。
盡管他現在的實力境界,在許多人的眼裏已經可以算作強大了。
羅素素這些天都很是乖巧的待在房間裏,蕭風一個人沉思,她就像是在葵城的時候一樣,靜靜的坐在不遠處看着他沉思,羅素素是個很聰慧的姑娘,她沒用多少功夫就從秦雪那裏探聽來了蕭風于這宮保山的糾葛。
在羅素素的印象中,宮保山絕對是一個超凡的地方,這裏的宮家,别說是魍魉不敢觸碰,就算是整個魔族,也沒有哪個人物敢打主意,蕭風以弱冠之齡,闖上宮保山搶親,這份魄力以及不怕死的勢頭,實在是讓羅素素很欣賞。
而在知道對方宮如梅并不領情,反而言語刺傷了蕭風之後,羅素素實在是替蕭風不值,大丈夫何患無妻,更何況蕭風現在才多大的年紀,他雖然沒有宮家這麽深厚的背景,但是他的天賦,他的性格,都注定他将來會是個不平凡的人。
尤其是蕭風僅僅是一夜就解開了心結,而且憑此連躍十二段,這在羅素素看來,簡直是奇迹,所以越看蕭風,羅素素心中的怨恨就越少一些。
“你這樣看着我已經很多天了,你沒事做麽?”
正在出神的羅素素冷不丁的被蕭風驚的回過神來,一定神,羅素素才發覺,蕭風不知在什麽時候居然坐到了他對面。
“哪有在看你,你長的好看麽?我隻是,隻是沒事做而已。”
羅素素躲開了蕭風的眼神,蕭風抿了抿嘴唇,沉聲道:
“我現在如果不捆着你,你也不會跑,是?”
“我往哪跑,我脖子這裏的東西你看不到麽?”
羅素素氣哼哼的扯開了自己的衣領,那完美的脖頸上,挂着一根細細的金鏈,那是鎖在她琵琶骨上的鎮魔鎖。
“哎,還是不放心,這樣,你好好呆在這間屋子裏,别動歪心思,否則撞了符咒,你自己擔着。”
蕭風站起身,麻利的将幾張起爆符貼在了窗戶以及房門周圍,然後“砰”的一聲将門合上,随着一陣光芒閃過,他将符咒激發,把個還沒反應過來的羅素素困在了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