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
“下棋?”
蕭風狐疑的打量了幽鬼一眼,然後幽幽的說道:
“我怎麽看你都不像是一個雅人,你會下棋?”
“不信那就來試試!”
幽鬼躍躍欲試,蕭風的主動打和讓他心裏多少有些疙瘩,再加上此遭的這件事情,幽鬼深知他以後都不可能再跟蕭風打起來,所以他很想壓蕭風一頭,哪怕是下棋.
蕭風乜了幽鬼一眼,咧嘴到:
“不來。”
“怎麽?你怕了?”
幽鬼眼前一亮,蕭風則是撇了撇嘴角,毫不在意的道:
“怕你做甚,我根本不會!”
“咳咳。”
幽鬼被嗆的咳嗽了兩聲,不由得好笑道:
“不會你還這麽理直氣壯的!”
“雖然不會,但氣勢上不能慫,我可是校長門生。”
蕭風咧了咧嘴,義正言辭的說道,幽鬼啞口無言,隻能暗自搖頭。
“校長門生臉皮也不能這麽厚啊!”
一個老成的聲音傳來,蕭風跟幽鬼對視一眼,兩人同時一喜,這聲音無疑就是洪天。
兩人急忙坐了起來,然後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洪天并未出現,而是聲音飄了出來:
“不用拜了,老夫沒有來,有什麽事,直接講。”
幽鬼神情一滞,似乎有些猶豫,卻是“砰”的一聲,腦門好似被狠狠地敲了一個爆栗,“渾小子,小心過頭了,老夫還會假冒不成!”
聽着這微惱的聲音,以及那獨有的動作,蕭風擠眉弄眼的咧嘴笑道:
“沒錯沒錯,果然是老師。”
“你小子就會賣個嘴乖。”
洪天瞅了一眼蕭風,蕭風好奇的望了望那完全虛無的地方,不禁對洪天的神通十分好奇,他人不在這裏,卻能将聲音帶過來,更誇張的是,他居然還能打到幽鬼。
幽鬼揉了揉生疼的腦門,有些惱羞的瞪了蕭風一眼,然後一五一十的将兩個人合計好的說辭講給了洪天。
洪天凝神聽着,作爲學院的校長,這些小動作本不該瞞過他,但是很可惜,如果不是蕭風察覺,洪天還真的就不知道。
“真是可惡!”
洪天怒氣沖沖的吼道,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壓制住怒氣道:
“學院這方面我會全力配合你們,具體怎麽實施,給我一個完整的計劃。”
“計劃我們已經做好了。”
蕭風趕忙獻寶,洪天贊許的點了點頭,蕭風将窮戰堂所有人心力的計劃詳細的說了一遍,幽鬼雖然有些不恥蕭風這種表功的行徑,但還是時不時的插嘴做了補充,這份在他們看來萬無一失的計劃,實際上漏洞百出。
洪天短短幾句話就指出了幾個大的纰漏,兩人這才收起小心思,認真的聽着洪天安排,很快,洪天就将具體的計劃重新反饋給了蕭風,臨了,洪天不禁滿是感歎的道:
“屬于你們的時代終于來了,這麽嚴重的事情,老夫居然事先一點都沒有察覺。”
“您老多忙啊,哪有空。”
蕭風半是埋怨半是替洪天開脫的說道,洪天卻是呵呵笑了兩聲,振聲道:
“這次的任務就交給你們兩個人,辦好了,大功一件。”
“有啥賞賜沒?”
蕭風腆着臉問道,洪天不禁冷哼了一聲,然後聲音就此消失。
“你可真是大膽,敢向校長要好處?”
幽鬼虛晃了下手指,譏諷着說道。
蕭風仿佛聽不出他的意思,一揚下巴,很是自豪的回到:
“多謝誇獎。”
幽鬼登時無語,兩人得了洪天的安排,自然不會再這麽無聊的躺下去,各自叫進自己的心腹,蕭風跟幽鬼開始了撒網。
火百烈靜靜的等着消息,直到後半夜的時候,他派出去的三個人才回來。
一看三人的表情,火百烈就知道事情不對頭,急忙追問道:
“出什麽事了?”
“鬥士堂的十二衛士全部集中到了戰堂,還有那幾個有數的高手也都在,屬下們實在無能,沒辦法潛進去。”
三人之中個頭最高的男子一臉愧疚的說道。
火百烈怔了怔,随後大笑道:
“沒關系,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請少主明示?”
高個男子狐疑的問道。
“鬥士堂的十二衛士是守護鬥士堂核心的精英高手,他們都被調了出來,足以證明幽鬼的傷勢十分危機,好,真是太好了,少了這十二個遁武境的高手,咱們拿下鬥士堂就是闆上釘釘了。”
火百烈的眼神仿佛燃燒了起來,其他三人對看了一眼,似乎認爲火百烈這麽判斷,有些不靠譜。
“他們越是不讓我們知道幽鬼的傷勢,就說明幽鬼傷的越深,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穩住局勢,你們分頭去通知各位長老前輩,明晚午夜,準時動手!”
“是!”
三人盡管還有疑問,但火百烈的命令對他們來說就是鐵令,三人齊齊退了出去。
三人走後,火百烈那充滿了幹勁的面龐才露出了幾絲惶然,連那三個人都知道自己這麽判斷有些不靠譜,火百烈自己豈能不知,但箭在弦上,他不能不發,這是他作爲接任家主的第一戰,打得赢打不赢是另說,打的起來才是關鍵。
富貴險中求,自古以來,做什麽大事不是冒險,火百烈如此安慰了一下自己,同時也決定,第二天親自去探訪一番。
這一夜,許多人都沒睡好覺,火百烈好不容易熬到了太陽升起,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他就馬不停蹄的向着戰堂趕了過來。
按理來說,蕭風跟幽鬼生死不明,火百烈是要避嫌的,但他自認爲對蕭風有大恩,兩人的私交有那麽一點,來了也有說辭,所以火百烈來了,而實際上,蕭風也在等着他來,等着安火百烈的心。
所以盡管戰堂外面多了許多鬥士堂的人,但火百烈還是順利的進來了。
一進大廳,火百烈就看到了火猛,兩兄弟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火百烈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楊斌一聽人家是來看自家堂主的,連忙迎了上來,一邊表達謝意,一邊滿面悲痛加焦急的訴說着蕭風的情況不樂觀,火百烈被楊斌情真意切的一番話着實感染了,說什麽也要見蕭風一面,雖然大家知道不合規矩,但楊斌還是力排衆議,答應了下來。
随後楊斌領着火百烈上樓,蕭風被安置在二樓,此時樓道裏要麽是鬥士堂的人,要麽就是學院的醫師,各處忙碌,但卻都透着一股緊張氣氛,等走到裏面,火百烈才發現,所有的忙碌都集中在一間房裏,而楊斌帶來看蕭風的這間房,隻有秦雪跟曲明守在門外。
“火堂主。”
秦雪跟曲明很是感激的拱了拱手,這個時候能來探望,足以說明火百烈的心意,火百烈并不知他們在演戲,而是苦笑着點了點頭,讓後假作憤慨的道:
“他們怎麽能隻緊張幽鬼一人,蕭兄這邊怎的不見醫師?”
“人家是誰啊,鬥士堂堂主,地位尊貴不說,人家堂口也有錢,哪像我們。”
秦雪撇了撇嘴,楊斌急忙厲聲喝止道:
“秦雪!說的這是什麽話?”
秦雪白了一眼,憤憤的不出聲了,曲明則是眨巴了一下眼睛,冷笑着道:
”就算把所有的神醫請來,也救不活那幽鬼了,現在不過是強自吊着一口氣,我看遲早啊,咱們都得替這位天才哀悼!”
“曲明,放肆!”
楊斌又瞪了曲明一眼,曲明學着秦雪的樣子,撇過頭去不理人了。
楊斌隻得讪讪的沖火百烈笑了笑,無奈的解釋道:
“堂主重傷,又是這麽個情形,所以大家都有情緒。”
火百烈哪關心蕭風受沒受重傷,他在意的隻是幽鬼,現在看秦雪跟曲明幸災樂禍的表情,十有八`九這幽鬼是救不活了,火百烈心裏安定了許多,在楊斌的帶領下胡亂的看了蕭風幾眼,蕭風的身邊隻有柳煙服侍,看着人家貼身侍女不住抹眼淚的架勢,火百烈已經明了。
等火百烈心滿意足的出去,柳煙一邊擦眼淚一邊低聲埋怨道:
“少爺,洋蔥太熏眼睛了。”
蕭風這才讪笑着把攥着一把洋蔥的手甩了甩,安慰道:
“我這不是怕你流不出眼淚來麽?”
柳煙苦笑着不做聲了。
從戰堂離開,火百烈幾乎是一路飛奔的回了烈火堂,暗自跟出來的沈冰看着火百烈急不可耐的樣子,悄悄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退到了圍牆上,隻見的沈冰的身子慢慢的滲到了牆裏,随後沈冰就不見了。
這一天似乎格外的長,對于蕭風來說,這是他第一次幹大事,自然少不了興奮,對于火百烈跟公子小白來說,同樣也是興奮莫名,夜色終于在不少人的期盼下落了下來,公子小白急急的跑到了這處幽閉的院落,尋到了那位神秘的中年人。
“前輩,咱們該出發了。”
公子小白換了一身短衣打扮,還戴了遮面的黑巾,中年人暗自好笑的瞄了他一眼,這小子果然是個新手,去報仇還遮着臉,就算把人殺了,人能知道個鬼,心裏雖然竊笑,但中年人并不點破,而是沉聲道:
“稍安勿躁,這才剛入夜,咱們到午夜時分了再去,那個時候,大多數的人都睡了。”
公子小白早就按耐不住了,如何能應允,但奈何這中年人非要等到午夜時分,公子小白隻能咬牙應了下來,但同時他也悄悄向着外面發了幾個信号,隻見的十幾個身着夜行衣的人埋伏到了院落外面。
看着老神在在的中年人,公子小白心裏不住的冷笑,隻等他封住了蕭風的靈力,他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