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烈烈的戰堂招人,開始的時候雷聲大,結束的時候卻壓根連雨點都沒有,這讓拭目以待的各堂堂主都是吃了不小的一驚,尤其是金曜堂越西貢,在得知蕭風攏共才收了三個人之後,他不由的大笑了許久.
盡管有心腹弟子不無擔憂的提醒,蕭風此遭雖然隻收了三人,但這三人都是在烏羅手底下撐二十回合不敗的,縱觀整個金曜堂,這樣的人物滿打滿算也就十來位,而蕭風這個戰堂,成立才幾天不到。
對于這樣的擔心,越西貢隻是一笑而過,蕭風想要走神木堂的路子,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說戰堂臨時成立,并沒有神木堂那麽悠久的曆史,最關鍵的神器,就決定了戰堂不會成爲第二個神木堂。
雖說蕭風手裏也有一把可稱天下第一的邪兵,但現在那把邪兵,帶給蕭風的麻煩遠遠超過它能帶給蕭風的好處,對于這一點,越西貢是十分樂見的。
跟越西貢一樣不看好蕭風的,還有全部心思都放在蕭風身上的宮如梅。
“我真鬧不懂,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前些日子擔心招不到人,現在人送上門去了,卻又不要!”
宮如梅氣呼呼的坐在那裏,這樣的牢騷話,她已經對着景哥說了一上午了。
作爲宮如梅絕對的心腹跟好朋友,諸葛景耐心的聽着她發着牢騷,終于等到了間歇,才慢條斯理的說道:
“他最近做事,越發的孟lang了,我看,症結還是在老大你這裏。”
“什麽?怪我了?”
宮如梅瞪着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
諸葛景點了點頭,面露揶揄的說道:
“我看他明顯是要追逐老大你的腳步,帶出一個比咱們神木堂還神木堂的戰堂來。”
諸葛景可謂是一語中的,其實宮如梅早就這樣想了,隻是因爲蕭風不聽勸,非要闖龍門陣,讓她心裏有些氣不過,所以才變着法的向諸葛景發牢騷,坐在一旁的諸葛景看着宮如梅的神色,沉聲道:
“既然擔心他,那就去看看他,總共又走不了幾步路,何必僵着,我想經過這一次,他心裏也該有個記挂了。”
“我可看不出他有任何悔過的意思。”
宮如梅撇了撇嘴角,諸葛景卻是撩了一下衣擺道:
“蕭風跟一般人不一樣,他注定是不平凡的,老大你如果想好好跟他在一起,有的時候就不能像一般女子那樣的計較。”
看着諸葛景一副情聖的模樣,宮如梅不由得羞惱道:
“看你說的頭頭是道,怎麽不見你把你的葉女俠追到手。”
諸葛景連忙幹咳了兩聲,紅着臉道:
”一碼歸一碼,要不我先去看看他,讓他來給老大你認個錯。”
宮如梅抿着嘴角翻了個白眼,諸葛景也不等她答應,趕忙就逃了出去,看的宮如梅偷笑不已,号稱智計無雙的諸葛景,也有吃癟的時候。
諸葛景雖然借故跑了出來,但卻也沒别的地方好去,于是就來到了戰堂。
意外的是,被禁足的蕭風竟然不在戰堂,就連曲明都不知道蕭風去哪了,幹等了半個時辰不見蕭風回來,諸葛景隻能搖頭告辭。
而此時的蕭風,就在戰堂後面的一個旮旯拐角中,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剛剛高過他腰部的老頭。
“渾小子,你真能惹事!”
這個老頭不是别人,正是學院校長洪天,将蕭風秘密叫到這裏之後,二話不說,老頭跳起來就給了蕭風一個爆栗。
蕭風咬着牙沒有躲,然後揉着木掉的腦袋,呲牙咧嘴的叫屈道:
“騙我來戰堂的時候說的多好,校長門生,學院橫着走,到頭來怎麽樣,被人欺負慘喽,人家根本不把校長門生放在眼裏,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可憐我個傻^子,還颠颠的以爲自己交好運了。”
蕭風半真半假的表情看的一臉嚴肅的洪天不由的氣笑了出來,老頭吹胡子瞪眼的瞅了蕭風半天,看他揉着腦袋,假作委屈的樣子,撇嘴到:
“要真是你說的這樣子,老夫也就不罰你了,還會幫你出頭,可你自己看看,你吃的了一點虧麽?”
蕭風撇了撇眼角,故意扭過了頭去,洪天氣已經消了,這才語重心長的說道:
”年輕人,敢打敢沖沒有錯,要是一點血性都沒了,還不如一個娘門,但一個人要想有成就,就必須明白,有所爲有所不爲,你替門下弟子讨公道沒錯,但如此莽撞的做法,實在是愚昧之際,如果他們不是顧及同門情分,不是害怕老夫,你小子還能站在這裏賣乖?”
蕭風撇了洪天一眼,這老頭說的确實在理,當日單身闖山,那莫大的勇氣之中也不是說沒有這點自持,也許正是蕭風清楚戰堂有靠山,才敢不管不顧的殺上鬥士堂去,但話又說回來,當時那樣的情形,蕭風除了挺身而出,還能有什麽辦法。
每個人立場不同,看問題的角度就不同,蕭風堅信自己處在那樣的位置上,他做的并沒有錯,但他也沒打算再反駁洪天,畢竟洪天找自己來,不會是一味的追究那件事情。
看到蕭風不做聲,洪天以爲他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在他看來,蕭風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年輕人,有血性,夠聰明,天賦不凡,說實話,決定讓蕭風來引領戰堂不過是洪天一時心血來^潮,但蕭風這個少年,越接觸,洪天就越喜歡。
當然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敲打完了之後,洪天才眯着眼睛道:
“禁足一個月,罰了你一萬靈石,有沒有在背後罵老夫?”
蕭風當即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決然沒有,做學生的,哪有埋怨老師的。”
這倒是實話,自始至終蕭風都沒有罵過洪天,至于心裏有沒有埋怨過,那就不得而知了。
洪天看着蕭風毫不動搖的眼神,詭笑道:
“天知道你有沒有,老夫也不在乎這一點,今天叫你來,是有好處給你。”
蕭風眼前一亮,急忙追問道:
“是不是要給我一把神器?”
洪天差點一口氣嗆住,愣了半天才氣笑道:
“你當老夫是天神啊,去哪給你找一把神器?整個帝國學院,也就神木堂有一把神器!”
蕭風不禁一臉的失望,他現在最迫切的就是想得到一把神器,盡管大地精魄可以鍛造神器,但大地精魄隻是主材料,其他的輔助材料還是個未知數,就算材料湊齊,尋找鍛造師也是個難題。
看到蕭風這表情,洪天就恨不得在給他來一個爆栗,想着這小子大傷初愈,也就忍住了,隻是翻着白眼道:
“神器就沒有,獨門秘術有一樣,你要不要?”
“說來聽聽。”
蕭風百無聊賴的回到,這讓洪天很是氣結,想自己堂堂的超階神級靈者,旁人要想得到一丁點指點都難比登天,自己把獨門秘術拿出來,蕭風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盡管心裏不太舒服,但洪天卻偏就不舍得就這樣放過蕭風,繼續瞪着眼睛道:
“形神化階,你要不要?”
蕭風眨巴着眼睛,一臉你繼續解釋的表情,洪天撇了撇嘴角,沒好氣的回到:
“形神化階,這是老夫我自創的術法,封閉氣血,刺激靈根,短時間之内可以越境達到巅峰狀态,關鍵時刻不僅能救命,還能殺敵!”
“越境?到底怎麽個越發?”
蕭風立馬來了興趣,但偏偏不溫不火,裝作不怎麽在意,洪天氣的滿臉通紅,幾乎是吼着說道:
“你個笨蛋,這就是說,你是領武境,使出形神化階之後,可以讓你直升巅峰遁武境,保持一個時辰,聽懂了沒有!”
蕭風哈了一口氣,然後點頭道:
”好像不錯的樣子,那麽就要把。”
"怎麽?你好像看不上老夫的秘術?”
洪天一臉的狐疑,蕭風急忙擺手,但是被洪天一直逼視着,他才扁着嘴,很不情願的道:
“隻有拼命的辦法也沒用啊,好歹也是個堂口,卻連壓箱底的本事都沒有,我總不能讓手底下的兄弟一上場,就大吼着拼命把?”
“鬥神拳,我把這個也給你,總行了?”
洪天蹙着眉頭,氣哼哼的說道,蕭風咧了咧嘴角,這次是真的喜上眉梢,鬥神拳乃是洪天的成名技,這可謂是天下最強的拳術,天字級别的武技,蕭風一直在這裏冷嘲熱諷的擠兌洪天,就是想從他這裏套到最大的好處,卻是沒想到,收獲頗豐,把洪天的絕技都給套來了。
“這個好,學會了這個,以後出門腰杆都直了。”
蕭風連連點頭,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洪天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上當了,他原本隻是想給蕭風形神化階這一項術法,沒想到被他一陣忽悠,把自己的絕技都交出去了。
雖然明白了過來,但洪天并未生氣,而是讪笑着道:
“你小子,真會鑽空子,這兩樣給你也就罷了,你要是練不出個名堂來,老夫不介意收回。”
“你就等着看好把。”
蕭風一臉的興奮,然後伸出雙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洪天不由得被逗樂了,示意蕭風蹲下來,然後一把蓋在了蕭風的頭頂上,瞬息間,蕭風隻覺得一連串的**跟招數落入了自己的腦海,這個過程隻有一瞬,等洪天把手拿開後,蕭風才一臉驚詫的道:
“校長,這就是傳說中的醍醐灌頂?”
“總有一天,你會比我強,但現在,你還是照着老夫的路子走,因爲一個月之後,血月當空,魔族反攻,時不我待!”
蕭風迷迷糊糊的聽着洪天說完這段話,一睜眼睛,早不見了老頭的身影,蕭風怔怔的站了一會,才猛地哭喪着臉到:
“怎麽又是一個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