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楚風收回目光,看向黑色令牌,黑色令牌已經将周圍一大片的泥土燒成幹土,但溫度似乎已經降了下來。
他走過去,拿起黑色令牌,盯着上面的圖案看了一會兒,半喃喃自語地說道:“真王令?爲何會生出業火。”
業火,屠隆的《昙花記·西來悟道》說過,屢劫沉迷,今日顯風光本地,從此撒手懸崖,一絲不系,饒他業火三災土爲灰,靈明不毀。
佛教謂,惡業害身如火,亦指地獄焚燒罪人之火,怒火。
難道自己救的三個鬼,生前都是有罪之人?
但是楚風認爲,這明顯是在扯淡。
他相信業火的存在,但是卻不信業火是焚燒業障的火焰。
他認爲,業火頂多是一種特殊火焰,可對鬼物産生克制作用。
要是做過虧心事,就将業火焚身。
那這世界上,還真就沒幾個招不來業火的人。
想通了這個事情,不在鑽牛角尖,楚風猛然看向墓裏。
聽着那小鬼的慘叫,他心裏一涼,握着真王令,順勢兩步就跨到墓口前,抓着繩子一滑就向下沖去。
“小哥,你幹什麽,不要命了。”藥老等人大驚,萬萬沒想到,楚風竟然在這個時候沖下去,難道是要去救人?不是…是去救鬼?
救鬼就不要命了麻?
楚風動作麻利,藥老等人想攔着,根本就來不及。
楚風直接沖到墓口,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幾人啧啧稱奇。
就在楚風入了洞口之後,那火竟然莫名其妙的變小,噴吐出墓口的火蛇,直接縮了回去,很快墓下火光就已經消失不見。
看着這一幕,藥老等人驚呆。
怎麽會這樣?
那些火焰竟然在遇見楚風後,就全部消失了,這烈火燒起來還分人?
楚風來到墓下之後,就發現女鬼正縮在牆角,身上冒着陣陣的白煙,就跟大白一樣。
随着這些白煙的蒸發,她竟然仿佛要融化了一樣。
見到楚風下來後,她面目立刻變得猙獰,呲着兩顆獠牙撲了上來,露出了被她護在了身下的兩隻小鬼。
兩隻小鬼也很兇悍,看見楚風後,直接随着女鬼一起撲了上來。
楚風面色一冷,将真王令舉在身前,女鬼立刻急刹車,惶恐止步,慘白的爪子一手抓着一個小鬼,直接化爲一道白色閃電,從墓口沖了出去。
外面傳來藥老等人的驚呼,顯然他們正在圍觀,被突然沖出的女鬼驚到了。
楚風看着倉皇而逃的女鬼,臉色微微發沉。
看來有些事注定要蒙上迷霧了,幫這女鬼脫離真王令的鎮壓,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在他看來,這本來就是一場交易。
就在他轉頭将要離去時,突然身後有一道灰芒,一閃而逝,沖進了他的眉心,眨眼消失不見。
楚風當即心裏一驚,摸了摸眉心,等了半天,身體也沒發生什麽異常。
他在次回到地面,剛爬到地面,就看見老馬躺在地上在那猛抽,王兵正蹲在老馬身邊,按着人中。
楚風沒管他,這家夥估計是又被剛才的女鬼給激到了,倒不是老馬膽子小,人有時候一被激到,就容易養成慣性。
見到楚風上來,藥老臉色發白的說道:“小哥,那女鬼跑了。”
楚風點了點頭,藥老見到楚風與他對話的興緻不高,猶豫一下,又道:“不會出什麽問題吧,真被那女鬼跑出禁區害人就不好了。”
藥老說的這一點,楚風心裏也清楚。
但女鬼已經跑了,他現在也沒有其餘辦法,而且禁區每天發生的怪事太多,跑幾隻小鬼算什麽。
楚風說道:“你們回吧。”
不顧幾人詢問的目光,楚風向遠處走去,算算時間,差不多到了和修昊等人幾個的時候了。
藥老等人知道楚風接下來的行程,見到楚風離開,老馬等人看向藥老,藥老歎氣道:“走吧,這趟長生海島之行差不多該結束了。”
老馬打了個哆嗦,“趕緊離開這鬼地方,總感覺不太對,好像地下有什麽東西一直在盯着咱們。”
幾人都是一副惡狠狠的表情看着老馬,這家夥進了一次禁區,直接就變得神神叨叨了。
最終,沒有繼續追随楚風,藥老等人打算返程。
就在幾人離開之後。
墓地那裏的地面,突然就裂開了一道裂痕,裂痕仿佛一扇開啓的大門,越裂越大。
突然,裂痕中突兀的伸出了一隻血手,緊接着一個渾身沾滿血漿的血屍,從裂縫中爬了出來。
仔細看去,這血屍渾身鮮紅的血漿下,覆蓋着一層盔甲,是一種樣式非常古老的鐵甲,即便是楚風在這裏,估計也無法認出年代。
血屍整個腦袋從中間裂開了兩瓣,就好像裂開的西瓜一樣,似乎非常的迷茫,站在原地發呆半晌後。
他最終看向一個方向,追了過去。
……
楚風此時正在前往禁區深處的路上,他之神和修昊約定,三天後會以信号彈爲聯絡方式。
現在看看時間,大概也差不多了。
楚風走過一條小溪,一顆大樹幹搭在小溪兩頭,看樣子應該是過往的探秘者搭建的獨木橋。
他剛剛走到獨木橋橋頭,突然前方天空,就亮起了一陣彩色煙花。
雖然這個時候的天碧空如洗,但絲毫不影響這特質信号彈的效果。
楚風目光看着那個方向,多半就應該是修昊了。
大概确定方位。
正前方,二十裏上下。
找準方向後,楚風走過獨木橋,加快速度向那裏走去。
在他剛剛走過獨木橋不久,一個血屍就緊跟了上來,血屍走到這裏,突然有些迷失與狂亂。
緊接着向另外一個方向沖去。
血屍在獨木橋留下一串腳印,幾分鍾後,一個渾身幽光閃閃的高大青年,又跟了上來。
青年身材魁梧,滿臉的痞子樣,身上大片大片的鱗片。
不過他并不是怪物,這竟是一件由鱗片制成的衣服,穿在身上,看上去很沉重,很有原始人的感覺。
他皺着鼻子跟狗一樣一路嗅着,走到獨木橋上,看見地上的血腳印時,蹲下身用手在上面抹了一下,然後臉色一變。
ps,小哥在那個有密洛陀的洞裏很羨慕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