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進禁區的那條河岸。
一名身披着大黑袍的男子,手中托着一個血紅色的甕缸。
甕缸的底端隻有巴掌那麽大,黑夜中隐約能看見,似乎有幾隻黑乎乎的東西從甕缸邊沿探出頭。
“蠱叔…依舊還是那麽神秘。”
“很高冷很有範啊,啊啊,雖然很怪,但是突然發現有點愛上這種氣質了。”
“蠱蟲好可愛,好想成爲他們的食物啊。”
“那不是蠱蟲,是屍鼈…專吃腐肉的屍鼈。”
“是屍鼈啊,好可愛,好想成爲他們的食物。”
男子直播間人數不多,大概也就隻有三萬人。
不說楚風、任宜然那種動辄上百萬,上千萬的人氣比。
就是連瀛國、米國那群選手,房間中的人數都遠遠不如,人家好歹也有數十萬觀衆,雖然黑粉相對較多。
不過。
雖然直播間隻有三萬人左右,但是身爲蠱師的粉絲們,一個個卻極其瘋狂與活躍。
房間的火爆程度,絲毫不下于上百萬人氣的選手。
男子帶着夜視鏡,走在河岸,邊走邊像是尋找着什麽。
忽然,前方出現一具屍體,是白天被水鬼殺死的一名選手。
這具屍體早已經殘缺不堪,四肢被人剁掉,身上脂肪與肌肉豐富的部位,都被切了個幹淨。
還有,
從切口來看,切割的器具屍似乎并不鋒利,對方是連撕帶割的撤下這些血肉。
面對這種情景,
男子非但沒有慌亂,反而露出一絲笑意。
夜色照耀在男子臉上,
那張充滿笑意的臉上,五官竟然有種莫名陰森感。
在那具殘缺的屍體面前半蹲了下來,蠱叔口中發出了幾個非常古怪的音節。
隻見約莫十幾頭黑乎乎的屍鼈,直接從甕缸中爬了出來。
那些屍鼈,有的爬到頭顱上,有的爬到腹部,胸口等不同部位。
每隻屍鼈的前端,都有兩隻被外殼覆蓋,鐵鉗一樣的敖。
爬到屍體上後,十幾隻屍鼈用敖剝開皮肉鑽進了屍體中。
那具屍體頓時像是洩氣般,當即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了下去。
十幾秒後一隻隻屍鼈鑽破皮肉爬出。
明顯比之前大了一圈。
男子滿意笑着,收回屍鼈,做了個簡單竹筏,向着白天河上大戰那處劃了過去,繼續尋找屍體。
……
進入禁區的第一個夜晚,所有選手各有遭遇。
夜晚的禁區似乎也并不安全,甚至更加危險。
在夜間出來覓食,似乎是很多野獸的共性,連禁區生物也不例外。
而此時最尴尬的一組,莫過于楚風和任宜然這一組。
那隻莫名的生物非常古怪。
探出頭觀察兩人一會,
然後回到岩石後進食。
雙方大眼瞪小眼,就跟熬鷹一樣僵持着,任宜然好幾次差點忍不住殺過去。
不過就這樣反反複複,一直到了後半夜,任宜然終于熬不過對方了,精神别提多疲憊,眼皮很重,直接靠在岩石上睡了過去。
翌日醒來。
任宜然發現楚風依舊還靠在那塊山岩上,胳膊搭在一條翹起的腿上,仰頭看着已經發亮的天際線,透過天際的曦光照射在他潔淨的身上,那隻青色麒麟竟然早已消失不見。
任宜然有一刹那的失神,道:“你…你一晚上沒睡嗎。”
她記得,自己入睡時楚風就是這個姿勢。
就這樣一個晚上?
沒有得到楚風的回應,任宜然突然發現不對,盯着楚風看了半天,發現楚風根本不眨眼睛。
她放輕腳步悄悄走過去,發現楚風呼吸均勻,雖然是睜着眼睛,但竟然是在熟睡中。
“這…”
睜着眼睛睡覺?任宜然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然而此時楚風的彈幕區,也是有着一群逗比網友在調侃,早就發現楚風睜着眼睡覺的事實。
“有些人看似仰望星空,你以爲他是在思念某個人,其實他在睡覺。”
“畫面好像靜止了,這副畫太養眼了,我要做屏保。”
“這顔值真的無可匹敵啊,即便是我當年巅峰時期也要退避三舍。”
“樓上見一個退一個。”
“這一退就是一輩子,都退到豬圈了。”
……
悄悄離開,沒去打擾楚風,任宜然又看向昨夜那怪物出現的方向,那個方向早已安靜,怪物不知去向。
任宜然握着長劍,快速向那塊山岩走去,想要看看後面到底是什麽。
身後的楚風微不可查的動了動身子,任宜然的腳步早已将他驚動醒,看着任宜然向那裏接近,他并未開口阻攔。
快速沖到那裏,任宜然提劍随時準備出手,然而岩石後空蕩蕩,卻隻發現了一地的骨頭與血沫殘渣。
除此之外,
還有一地的紅毛。
那是一堆的血紅色羽毛,每一根毛發都有鋼針粗。
任宜然看了半天,都沒認出這屬于什麽生物。
“雕…視覺敏銳,性兇猛,飛行速度快且持久,留鳥,栖息于高山林地、高山草原和針葉林地區、草原、荒漠及丘陵地帶。”這是任宜然将那些羽毛拿到楚風面前後,得到的回答。
“這是雕?”任宜然搖頭,“不可能,我雖然不是生物學家,但從小在這方面接觸也不少,怎麽可能認不出。”
楚風淡淡地道:“這是禁區生物,曆經無數次繁衍後變遷的生物,變異前應該屬于土雕。”
任宜然不在多說
禁區生物也分類,
有禁區出現後新出現的物種,也有本地物種發生變異。
“我風簡直是百科全書啊。”
“竟然看一眼就分辨出品類,好強。”
随着新一天的到來,原本稍微沉寂了下來的直播間,瞬間又火熱起來。
其實,夜晚時,選手們的房間也并不冷清,夜貓子并不少。。
随後,任宜然将那所謂變異土雕交給節目組鑒定,最終因爲價值有限,隻是在新物種基因庫上多添加了個名字而已。
所以,隻獲得10積分。
不過聊勝于無。
附小哥語錄:不要以爲小哥看天花闆就真的是在看天花闆,他在睡覺——睜着眼睛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