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大漢看看火之精元,又看看楊皓,說道:“這東西大爺我看中了,你現在走,大爺就饒你一命。”
他說出的話并不是狂妄自大,楊皓從他所散發的氣息中,深深的感覺到了這個人那股狂霸的修爲。
但是楊皓對火之精元勢在必得,又怎麽肯這麽輕意便讓人家得了去?
不由冷笑一聲:“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光頭大漢雙眼一瞪,“小子,你敢罵你大爺?看來我得好好的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禮貌!”
說罷狂刀再現,勁風掃過,向楊皓面目而來。
楊皓有心想試探對方底細,不閃不避,迎劍直上。
劍向擦過刀身,帶出一縷火花,未等楊皓轉身,刀風再臨,堪堪掃過他的頭皮,帶下幾根碎發。
那把九環刀看似笨重,但是光頭大漢卻一點也不見吃力,将之耍得虎虎生威,一擡手一頓足,刀風霎霎,便是逼命而來。
楊皓也不甘示弱,金雷劍道随心而出,雷光大作,将對方團團包圍。
“小子不錯嘛,不過就這種程度的功夫,想要從大爺手中活命,還是困難了點。”
九環刀一刀接一刀,絲毫不給楊皓反擊的空隙,楊皓被那逼得節節敗退。
雪狐躲在一旁焦急的看着打鬥的兩人,再看看正中那冰盤中紅的耀眼的火之精元,小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幾圈,便是計上心頭。
兩人你來我往刀來劍往鬥的難解難分。另一旁雪狐趁着沒人注意。飛快的跳上放置火之精元的冰盤之上。張了嘴便要将火之精元含走。
誰知道火之精元剛一離開冰盤,便聽四周冰層斷裂之聲愈發迅速,連整個火炎小世界都開始晃動。
打鬥之中的兩人被迫停手,驚訝的看着叼着火之精元的雪狐。
雪狐被這驚天動靜吓道,嘴一松,火之精元又落因冰盤,晃動不已的天地頓時停住,仿佛剛才隻是他們的一個錯覺。
可是楊皓的驚訝遠不止這些。雪狐妄動了火之精元,竟引得了四面欲墜未墜的冰層漸漸結成人形,而後從那冰牆之上陪出,四具巨大的冰人頓時出現在兩人面前。
說是冰人,其實用人形的冰塊來形容更爲貼切,除了四肢像人外,這巨大的冰塊根本連臉都沒有,隻有一個圓圓的冰塊在最上面,像是一個頭。
四個人形冰塊踏着沉重的步子像楊皓兩人走來,每踏一步。便是一陣天搖地動。
光頭大漢瞪着楊皓說道:“那畜生是你的?瞧瞧它幹的好事!”
楊皓抿嘴沒在回他,他緊握着手中的真衍禦雷劍。緊張的對着幾個冰人。
光頭大漢嗤笑一聲:“幾個冰塊就把你吓成了這樣,還敢跟大爺搶那顆珠子,真是不自量力。”
但是馬上,光頭大漢就因爲他的輕敵吃了虧,一個冰人突然快步上前,出現在光頭大漢的面前,對着光頭大漢的腦袋揮了過去。
光頭大漢也同時舉刀砍過去,誰知道九環刀砍在那巨大的手上,“當”地一聲,連半點痕迹都沒有。
而冰人的一隻手已揮開九環刀,重重的擊在了光頭大漢頭上,光頭大漢頓時被打的飛了出去,躺在地上頭暈目眩了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
擦了擦唇邊的血絲,臉色才認真起來,“媽的,沒想到這些怪物這麽厲害。”
楊皓已經沒有機會與他說話了,兩個冰人已踏着熊熊的步子向他奔過去,他舉着真衍禦雷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待着最合适出手的時機。
劍身電蛇遊走,發出滋滋的響聲,冰人毫無畏懼,一前一後向楊皓襲來。
楊皓縱身一躍,将劍柄反手一握,整個人便正面朝前面那具冰人而去。
雲龍騰生決的速度在這裏讓他施展的驚豔無比,劍鋒從面前的冰人頸間掃過并未停留,而是轉了一個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掃過身後冰人的頸間。
在楊皓落地之時,隻聽“咚咚”地兩聲,兩顆巨大的頭便與冰人身體分了家,掉落在地上。
可是不待楊皓臉上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便看到那兩巨無頭的冰人脖子快速伸長,一瞬間的事情,兩顆完整的頭又已經挂在了它們身上。
楊皓的臉色才慢慢的凝重了起來,這四具冰人并不是真正的人,而是由這四周的冰層所凝結而成,看這情形,應該是這顆火之精元的守護者了。
這冰人從外表看沒有任何弱點,他們本就與這冰天雪地的世界爲一體,沒有思想,沒有疼痛,沒有弱點,就算将他們打碎,他們也能馬上再形成新的身子,不死不滅,成爲這個地方最好的守護者。
火之精元近在咫尺,卻不能立即得到它,真是一件磨人的事。
楊皓并沒有太多的時間停頓,冰人的攻擊毫無章法卻又威力無比,楊皓使出久違的雷神降臨,将冰人的身體擊成了粉末,冰人卻還是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恢複身體,再次與楊皓戰個不死不休。
雪狐受到剛才的驚吓已經躲了起來,在一旁偷偷看着楊皓和那光頭,小眼睛裏滿是後悔。
楊皓趁着與冰人戰鬥的空隙看向那光頭,隻見那光頭也同樣發現了冰人的秘密,一張臉也是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手中的九環刀大開大合,絲毫沒有喘息之機。
這樣戰下去根本不是辦法,就算戰個三天三夜,這些冰人也殺不死,隻能慢慢的消磨自己的真氣,最終還是會被這冰人殺死。
從剛才雪狐想要取下火之精元的動靜來看,十有**那火之精元是這火炎小世界的命脈所在,若是自己趁機将火之精元取走。是不是會導緻這火炎小世界崩塌?
楊皓心頭所想。手自然而然的就伸向了火之精元。可是那光頭看似與冰人戰的昏天黑地,其實也是時刻的注意着楊皓的動靜。
待看到楊皓将手伸向火之精元時,一時也顧不得冰人的攻擊,九環刀一轉身,一道澎湃的刀氣便向楊皓的手腕掃過,楊皓一個閃身,堪堪避過了。
光頭大漢陰沉着臉看着楊皓:“别以爲大爺不知道你在打什麽算盤,這顆珠子大爺我要定了。”
說罷幹脆甩開冰人的攻擊。一躍前來,竟然要與楊皓搶奪火之精元。
楊皓怎麽能讓他得逞,劍網随意而至,向光頭鋪天蓋地席卷而去。
光頭一個不慎,便被劍氣所傷,手上頓時出現一道長長的口子。
楊皓也趁機一把拿下火之精元,然後向後退去。
天地再次晃動不已,四周的冰層再也承受不了,紛紛下蹋。
楊皓身後的冰人一掌拍在他的背心之上,一股寒徹天地的寒氣竄進他的心髒。讓他一瞬間有了自己被冰封的錯覺。
冰層掉落的越來越厲害,楊皓吐了一口血。看到光頭已經向自己沖了過來。
将火之精元胡亂往從天戒中一塞,楊皓便又迎劍而上。
光頭的眼睛已經紅的可怕,咬着牙說道:“快将那顆珠子交出來!”
楊皓冷笑,“進了我手中的東西,就沒有再拿出去之理。”
光頭被他的話激的更是火冒三丈,九環刀殺氣騰騰,絲毫不顧周圍幾個冰人的全力攻擊,一定要将楊皓留住,拿走火之精元。
楊皓一邊與光頭交手,一邊注意着周圍落下的冰層,天地不斷晃動,連人都站不穩。
四具冰人都知道火之精元在楊皓手中,紛紛向他攻擊而來,楊皓一人對付五人,實在是吃力不已。
雪狐左躲右竄,生怕被落下的冰塊砸中,看看晃的驚天動地的世界,不由焦急的嗚嗚叫着。
楊皓已經被幾人纏在其中根本無法脫身,以他的身體爲中心,雷電如瀑布一般落下,光頭知曉厲害,一躍跳脫戰鬥圈,而那幾個冰人則是被雷電擊中,化爲粉末。
楊皓來不及換氣,冰人已經再次恢複,默契十足的将楊皓四面可能逃脫的地方堵了起來。
楊皓就是想要逃也根本無處可逃,這些冰人沒有思想,卻又極爲聰慧,根本不給楊皓逃脫生天的機會。
光頭大漢在此時卻再沒有跳入戰團,他也看到楊皓此前的處境,若是那幾個冰人不死,楊皓就隻能永遠被困在裏面,直到交出火之精元。
隻要他交出火之精元,自己就第一時間搶了,算算時間,這裏不久就會重新開啓,自己也會被傳送出去。
就算他不交出火之精元,自己隻需要趁他被冰人打的筋疲力盡,到時候再趁虛而入搶得火之精元即可。
不管哪種方法,自己都不會吃虧,還不如就在此冷眼旁觀來得劃算。
思及此,光頭便坐于原地,一雙眼睛如同螳螂之後的麻雀,而楊皓,便成了那隻蟬。
楊皓如何不知道光頭的想法,隻是他現在自身難保,也隻能任由他在一旁虎視耽耽了。
一隻冰人的巨手捏住了楊皓握劍的右手,楊皓頓時覺得右手失去了知覺,那股冷意讓他差一點崩潰。
意識差一絲就陷入了混亂,而就在此時,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自己不久前才得到的那把星淵傘。
不知道星淵傘對這些冰人有沒有作用?
心意一動,星淵傘落入他手,一個晃動,傘面撐開,一幅浩瀚星空圖便出現在他手中。
那幾個冰人的攻擊,齊齊的被星淵傘反彈于自身,冰人被自己的招式打中,坍塌之後,竟然再沒能站起來。
光頭見到楊皓突然撐起了一把女人用的傘,正想嘲笑他,卻看到幾個冰人紛紛碎成碎片,且再未站起來,不由驚訝萬分。
楊皓的身子在晃動的越來越厲害的地面穩穩的站着,一雙眼睛似挑釁又似得意的看着光頭,似乎在示意他若是不想像這幾個冰人一樣的話。盡管上前一戰。
光頭卻遲疑了。就在他遲疑的一刹那。地表再也承受不住天地不停的晃動,開始出現一條寬約十丈的深淵,将楊皓與那光頭分隔兩端。
光頭想躍過來時已經遲了,天空突然數道金色的光芒,光芒打在楊皓與自己的身上,他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楊皓嘴角揚着微笑,消失在自己面前。
“可惡!可惱!可氣啊!”
光頭氣的跺腳,卻也無可奈何。隻能被那道金光包圍,然後被傳送出火炎小世界。
而就在衆人均被送出火炎小世界後,冰天雪地的火炎小世界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世界都開始崩蹋。
楊皓在最後一刻被傳送出火炎小世界,白靈犀與那古怪青年還在原地并未離開,看到楊皓被傳送出來時也并不驚訝。
楊皓身上盡是被那幾個冰人打出來的傷,臉上也花一處白一處,看起來整個人都有些滑稽。
但是白靈犀的注意力卻不在他的身上,而在他的懷中。
“你怎麽帶了隻狗出來?”
楊皓這才低頭一看,竟然是雪狐。
原來雪狐看楊皓馬上就要被傳送出來。竟然不顧危險,跳入楊皓的懷中。
而楊皓因爲情況危急并沒有注意到雪狐的出現。抱住雪狐的手也隻是本能反應。
看到雪狐毫發無傷的出現在外面的世界,楊皓滿臉驚喜,“雪狐,我還以爲你要留在裏面呢。”
雪狐在火炎小世界生活了幾萬年,如今見識到了一個不同于冰天雪地的世界,不由瞪着一雙眼睛好奇的四處看個不停。
“幸好它跟着你出來了,否則就隻能随着火炎小世界一起毀滅啦。”古怪青年笑眯眯的看着楊皓,右手已經伸到了楊皓面前。
楊皓倒也不費唇舌,将火之精元取出來放進他手裏。
“如今你得了火之精元,與我們再無瓜葛了。”
青年将火之精元拿在手中開始的看了幾圈,這才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随後捧起鐵劍開心的說道:“阿火阿火,這下子你可高興了。”
聽他的語氣,像是阿火是他戀人一般,聽得楊皓與白靈犀滿身雞皮疙瘩往下掉。
白靈犀受不了的往楊皓身邊靠了靠,看那青年就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青年倒是片刻後就恢複了正常,看着楊皓說道:“你取火之精元的時候,可有人在場?”
楊皓點頭,“現場除了我與雪狐,是還有一個人。”
“那人也活着出來了?”
楊皓再點頭。
青年臉上頓時出現了幸災樂禍的表情,“那你可有大麻煩了。”
“什麽意思?”白靈犀看不慣青年的模樣,但是又擔心他這話中包含的意義,不由問道。
青年笑眯眯的看着楊皓說道:“你知道這火之精元對火炎小世界的意義嗎?”
楊皓搖頭,但是心裏好像又知道了些什麽。
在不确定的時候,隻聽青年繼續說道:“火之精元是火炎小世界的精魂所在,一旦被取走,火炎小世界将會崩蹋,随後從這個世間消失。”
“就是說這裏以後再也不會開啓了?”白靈犀驚訝的看着青年。
青年笑着點頭。
“本來你取走火之精元的事情沒人知道就罷了,可是現在有人知道了,還活着出來了,這下子你可就麻煩不斷了,各大宗門都會找你麻煩的。”
看着青年幸災樂禍的模樣,白靈犀真想上去一掌了結了他。
“你讓楊皓取火之精元的時候爲什麽不告訴他這些?”白靈犀冒火的問道。
“告訴了他,萬一他不同意幫我進去取怎麽辦?我才沒那麽傻呢。”
青年得到了火之精元整個人都精神好了起來,面對白靈犀冒火的眸子也隻是笑笑。
白靈犀氣的想要上前打死這個陰險的小人,卻被楊皓拉住,“别氣了,這事我既然做了,就有承擔後果的覺悟。隻是可惜了這一方世界,好歹存在了幾萬年,卻這樣毀于一夕。”
青年目的達成,便不再與楊皓二人同路了,看他二人對自己誤會好像挺大的模樣。才不願自尋沒趣。便起身告辭欲走。
“兩位。山高水長,後會有期啦。”
白靈犀嫌惡的看了他一眼,“最好是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青年笑的神秘,深深的看了楊皓一眼,“會見面的。”
看着青年嚣張遠去的背影,白靈犀深恨自己學藝不精,才惹得這麽大的麻煩,害得楊皓可能會陷入新一輪的危機之中。
楊皓便看的開。安慰她幾句後,便取出凝光劍遞給白靈犀,“這把劍名凝光,送給你。”
白靈犀的眼光一刹那便被凝光劍吸引了過去,眼中滿是驚豔。
她見過的武器沒有一萬也有九千,卻甚少見過如此絕豔的劍。
不由伸手接過來,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侵入了她的身體裏,劍身像是與她達成了某種共鳴一般,輕輕的吟叫起來。
白靈犀不解的看着楊皓,“這劍怎麽了?”
她沒抖啊。怎麽這劍自己抖個不停?
楊皓倒是滿臉驚喜,難怪這劍在火炎小世界守了數萬年也沒有遇上有緣之人。原來這有緣之人竟是住在海底的。
若不是自己的緣故,可能再過一萬年,也不一定會被白靈犀遇上。
這才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凝光劍認你爲主了。”楊皓按捺住激動對白靈犀說道。
白靈犀眨眨眼,她自然知道被一把劍認主是怎麽回事,主人若是能被自己的佩劍所認可,在戰鬥中發揮的威力将是成倍的。
凝光劍是上品靈寶,如今選了白靈犀爲主,假以時日,白靈犀在面對同一境界的武者将會有壓倒性的優勢。
“這把劍沒有開鋒?”白靈犀正細細欣賞着凝光劍,卻突然皺起了眉。
沒有開封的劍如同廢鐵,縱使是上品靈寶,也總是有了缺陷。
“這不就是上天賜與你的機會嗎?”楊皓笑看着白靈犀。
“怎麽說?”白靈犀投去疑惑的眼神。
“凝光劍從出生到如今,曆經幾萬年,從未見過血光,因此保存了它至潔至聖的品質。若是爲它開封的主人的血,那麽它所發揮出來的威力,一定比現在還要強大數倍。”
楊皓的話讓白靈犀茅塞頓開,絕美的臉也舒展開來。
毫不猶豫的舉劍便在自己手臂上狠狠的一劃,鮮血頓時順着劍鋒往下流。
鮮血流過刀鋒,劍鋒像是有靈性一般,竟然将白靈犀的血全數吸收進去,不剩一絲一毫。
而被白靈犀的血染過的劍身,也由半透明變成全透明,冷冷的寒光映照着天上的烈陽,顯得驚豔至極。
“沒想到你這次進去,還帶了這樣一把好劍,看來你的收獲不錯。”
楊皓點頭,“可惜你沒有進去,裏面的寶物不僅多而且還很珍貴,我這次取得的最好的東西,除了你這把劍,還有就是這把星淵傘。”
楊皓将星淵傘拿出來撐開,白靈犀舉過傘看了半晌,“除了好看點,沒看到有什麽作用啊。”連太陽光都遮不全,實在白當了一把傘。
“你試着将真氣注入傘中看看。”
白靈犀照做,緩緩将體内真氣引導至傘身,卻在一瞬間,剛才注入傘身的真氣全數被反彈至白靈犀身上,白靈犀身子不穩,若不是楊皓手快的将她穩住,恐怕她人已經飛了出去。
白靈犀的眼神露出驚訝,“這把傘可以反彈别人的真氣?”
楊皓點頭。
“星淵傘能反彈外界所有的攻擊,攻擊越大,他反彈出去的力量也就越大。”
“果真是一把絕世寶物。”白靈犀喃喃的說道。
看着楊皓小心翼翼的将傘收起來,她感覺自己又開始吃味了,“你沒有給你師父帶什麽東西嗎?”
果真楊皓單純的擡頭笑道:“師父因爲中毒的緣故,這十年來修爲沒有一絲精進,我便将這星淵傘送她,日後若是跟别人戰鬥,也好派上用場。”
“她有你這樣的好徒兒還真是幸運啊。”白靈犀心裏不是滋味的說道。
楊皓一提到陸清妍,就開始擔心陸清妍有沒有按時回到青雲宗,路上有沒有出現什麽意外,越想越有些焦急,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飛回青雲宗一探究竟。
白靈犀看着他一提到陸清妍就一副鬼迷心竅的模樣,心頭不大高興,便轉過頭去逗弄被兩人忽略的雪狐,任由他一人在那裏傻站着。
卻突聽一聲大喝:“師父,就是他殺了大師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