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陸遠的情況還沒确定,彭佳禾倒是先确診了----輕度抑郁症!
徐麗把彭佳禾支開,跟甘敬聊了聊彭佳禾的病情,聊完後送她出門。
剛出門,徐麗就看到了楊琛,正要開口時,甘敬卻先一步說話了:“楊總,你怎麽在這兒?”
“甘老闆,好久不見。”楊琛也笑着沖甘敬打了聲招呼。
“才兩個月,也不算太久吧。”甘敬笑道。
“你們認識?”徐麗的目光從楊琛身上轉到甘敬身上,又轉了回去,開口問道。
“我請甘老闆幫忙做過一些設計,一來二去,就認識了。”楊琛簡單地說明了一下。
“楊總是來找麗麗的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咱們有時間再約。”甘敬急着去找陸遠,跟他說一下彭佳禾的情況,沒心思在這裏閑聊。
“好的,有時間再約。”
楊琛沖甘敬揮了揮手,等她們走後,便攬着徐麗的腰往診所裏走去。
“晚上想吃什麽?”徐麗向楊琛看去。
“我現在就想吃你。”楊琛在她耳邊輕吐着熱氣地道,手掌撫摸着淺灰色的一步裙,似在研究這條裙子的質量。
“不要!這裏是診所,不行……”徐麗立刻按住了楊琛的手掌,做賊心虛似的向周圍張望了一眼,弱弱地拒絕道,語氣非常不堅定。
“沒事的,反正你也下班了。我很喜歡這裏,你覺得呢?”楊琛早就發現了徐麗的本性,她其實是一個非常矛盾且十分悶馬蚤的人,表面上看起來知性而冷淡,還長了一張禁欲系的臉,實際上内心卻極度火熱,渴望刺激。
“不,不行……”徐麗神色緊張,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嘴裏說着拒絕的話,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
“嘿嘿,這可由不得你。”說話間,楊琛已經攬着她進了診所,‘咔嚓’一聲将門反鎖上,嘿嘿地笑道:“現在想逃已經來不及了……趴好!”
……
幾天後,顧佳一家從京城回來。
結果剛歇了一天,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将她安逸的生活一下子打破。
“什麽?茶廠出事了!”
第二天一早,顧佳便和許幻山坐飛機往湘西而去,跟他們一起去的,還有煙花公司的一個會計。
下了飛機後,他們立即包了一輛面包車,直奔茶廠而去。
顧佳接手的這個茶廠位于湘西深山裏的一個村落中,地理位置十分偏僻,面包車在山路上迂回而行,繞了三個多小時才趕到茶廠。
顧佳立刻讓會計把茶廠所有的賬目查了一遍。
“茶廠的賬目上确實存在一些問題,虧損是肯定的,而且不是估值報告裏的那個數字,我懷疑他們是做了手腳。最重要的是,這家茶廠的有機标資質已經過期半年了。另外還有兩個追訴案,正在協商當中。”
會計查完賬後,向他們彙報了一下廠裏的情況。
“許總,佳姐,現在隻有兩條路給我們選,要麽把廠子繼續開下去,要麽就直接宣布破産倒閉。如果把廠子開下去的話,這個有機标的過期罰款是一筆不小的數字,然後投入生産又是一筆錢,沒有兩三百萬肯定下不來。這勢必要向銀行再去貸款,壓力會很大。所以,我的建議是直接宣布破産倒閉,及時止損……”
聽完會計的話,顧佳的心中久久難以平靜,她知道自己上了李太太的當,被騙了。
不過現在察覺爲時已晚。
合同已經簽了,轉讓費也全部給了李太太,想要把錢要回來是不可能了。
經過一夜的思考,顧佳還是決定聽從會計的建議,把茶廠關掉,及時止損。
就在他們打算離開時,村長和許多村民卻早已等候在外面。
“顧老闆,茶廠不能關呀,我們這些村民可全指着茶廠的工作養家糊口呢。”村長激動地道。
“不用說了,我們已經決定關門。”許幻山道。
“老闆,去看一看我們的茶園吧。求你們了,就去看一次!”村長懇求道,希望顧佳能再給他們一個機會。
顧佳看到孩子們稚嫩的臉龐以及淳樸的村民們,實在無法狠下心來拒絕。
……
另一邊。
楊琛剛在一家餐廳吃過午飯,閑着無聊,正在街上溜達,經過一個公交站時,發現廣告牌上貼着一張歡樂頌小區的售樓海報。
“歡樂頌小區第三期火爆開售,最低首付三十萬,可拎包入住……”
楊琛心裏忽然一動,倒是産生了一些興趣,打算去歡樂頌小區看一看。
“嘀嘀!”汽笛聲響起。
就在這時,一輛公交車緩緩駛入站點。
“45路!”
楊琛看了一眼公交車,又看了看站牌----這趟車正好能到歡樂頌小區。
于是他便上了車。
車上的人還不少,前面的座位已經全部坐滿。
“嘀,刷卡成功!”
楊琛刷了電子公交卡,直接往後面走去,在接近車廂尾部的一排空位上坐了下來。
在他前面的座位上坐着一男一女兩個青年。
女生大概二十歲左右,身上穿了一件淺藍色短袖襯衫和一條黑色複古牛仔褲,肩上背了一個普通的白色挎包,模樣長得倒是十分清秀可人,頭發未經過任何染燙,非常自然地垂在肩上。在她身上還帶着一股學生特有的校園氣息,應該是一名在校大學生。
女生旁邊是一個戴眼鏡的小哥,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上穿了一件米白色外套和淺色牛仔褲,懷裏抱着一個書包,坐在靠窗的位置。
車裏有些悶熱,讓人不知不覺産生了困意。
于是楊琛便閉上眼,靠着椅背小憩。
45路公交車繼續前行,走走停停。
車裏的乘客上上下下,人數越來越少。
不知過了多久,楊琛突然被人晃醒。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本來坐在前面的女大學生此時竟然坐到了他的旁邊,并且用力的晃着他的胳膊。
“帥哥,你醒醒,快醒醒……”
女生面色蒼白,滿頭大汗,而且神情十分異常,三分焦急裏還帶着七分恐懼,似乎遇到了什麽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
“怎麽了?”
楊琛心裏有些奇怪,他從沒見過這麽‘強烈’的表情,就算是剛看恐怖片,也不至于吓到這種程度。
“這輛車上有炸彈,馬上就要爆炸了!”女生靠近一點,小聲說道。
她不會在是拍什麽惡搞短視頻吧?
鬥音現在倒确實挺火的。
楊琛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在車廂裏掃視了一圈,沒看到攝像機啊?
前面倒是有一個穿着花襯衫的青年正拿着手機四處亂拍,他們兩個人該不會是搭檔,正在做節目吧?
“你要相信我,真的,一定要相信我!”女生急切地道。
看她的神情,也不像是在演戲。
這種事情,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想到這裏,楊琛一下子清醒了。
“我該怎麽相信你?”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讓你相信我,但你前兩次就是相信我了,也隻有你相信我。”
女生說話有些語無倫次,表情很是着急,眼看着都快哭出來了。
“前兩次?”楊琛有些疑惑。
“這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總之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爆炸了,上次我跟你說的時候,你就相信我了。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麽,但你一定有辦法相信我。”
女生說的颠三倒四,讓人聽得稀裏糊塗,越聽越懵。
不過楊琛聽了她的話,心裏卻忽然一動。
想要看出一個人是否撒謊,對别人來說或許是一件難事,但對他而言卻非常簡單。
因爲他有一項鈔能力----讀心術!
想到這裏,楊琛立刻開啓讀心術,看這個女生探去。
下一刻,一個念頭傳入他的腦海。
【他怎麽還不相信我,快沒時間了,車馬上就要爆炸了!】
竟然是真的!!!
楊琛猛地打一個激靈,然後向女生道:“我相信你了,現在該怎麽辦?”
【他果然又相信我了!】
【上一次也是這樣,突然就相信我了!】
【到底是什麽原因?】
【算了,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女生的神色一喜,心裏頓時松了一口氣,立刻道:“我們現在必須想辦法下車。”
“這個簡單,打開車門,直接跳下去。”楊琛道。
“我試過了,不行,車門根本打不開。”女生馬上道。
“那就破窗。”楊琛又道。
“也沒用,上次你就是這麽做的,剛用錘子把車窗打碎,汽車就爆炸了。”女生飛快地道。
“剛砸碎窗戶就爆炸了,難道炸彈是人爲引爆的?”楊琛心裏一驚。
“有這種可能!”女生立即附和道。
楊琛聽到她的話,目光向車廂裏掃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看來隻能出其不意,快刀斬亂麻了。”
“你想到辦法了?”
女生急忙問道,她現在已經把所有籌碼都壓在了楊琛身上。
“抱住我。”楊琛對她道。
“啊?”女生一怔。
“抱住我……”楊琛又重複了一遍。
情況緊急,已經沒時間解釋。
“哦。”女生現在也隻能相信他,當即抱住了他的胳膊。
“不是讓你抱胳膊,抱脖子,抱緊了。”楊琛道。
在他的指導下,女生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像是樹袋熊一樣挂在他身上。
楊琛用左手抱住女生的腰,右手一翻,一張合金撲克牌出現在他的指間,接着手腕一抖,用飛牌術把合金撲克牌射出。
隻聽“啪”的一聲,車窗玻璃轟然破碎。
下一刻,楊琛雙腿驟然發力,在地面猛地一蹬,像是用背躍式跳高一樣,抱着女生從破碎的車窗蹿了出去。
“砰!”
落地後,兩人又在地上滾了幾圈,快速地翻滾到路邊。
“你沒事吧。”
楊琛向懷裏的女生看去,他的衣服已經被磨得破破爛爛,手臂上也出現了大片擦傷,火辣辣的疼痛。
“咝,沒事。”
女生輕吸一口涼氣,皺着小臉,輕輕搖頭。
“那就好。”
楊琛長吐一口氣,正打算起身時,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
“轟隆~~~”
正在行駛的45路公交車突然發生爆炸,霎時間火光沖天,滾滾火浪呼嘯而出,将周圍的地面都燒得一片漆黑,旁邊的幾輛轎車也被爆炸産生的沖擊波掀翻。
楊琛兩人距離公交車爆炸的位置大概有十多米的距離,爆炸的沖擊波傳到他們這裏時已經削弱了許多,再加上兩人此時正趴在地上,剛好躲過爆炸餘波的正面沖擊。
但劇烈的爆炸聲仍然震得他們雙耳發鳴,腦袋好像被大鐵錘敲了一下似的,嗡嗡作響。
女生的體質比較弱,已經暈了過去。
楊琛也不好受,隻覺眼前一片金星,天旋地轉,一時間也隻能躺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過了幾分鍾,消防車、救護車和警車全都來了。
楊琛頓時松了一口氣。
……
醫院。
經過一番檢查和治療後,楊琛轉到了一間病房裏。
“你的身體非常健康,除了輕微腦震蕩和一些擦傷之外,沒有任何問題。”送入病房後,醫生跟他說道。
“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女生,她怎麽樣了?”楊琛向醫生問道。
“她的情況和你差不多,輕度腦震蕩,不過她有一條手臂發生了骨折,需要多休息一段時間。”醫生道。
“哦,那我現在可以去看一看她嗎?”楊琛心裏還有許多疑惑,要靠她來解答。
“可以,不過她現在剛剛清醒,時間最好不要太久。”醫生道。
“謝謝。”
楊琛道聲謝,剛打算起身時,一個護士帶着兩個男人走進了病房。
“陸醫生,這有兩個警官找楊先生。”
“楊琛是吧,我是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江楓,這位是我同事。我們今天過來,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況。”一個看上去不到三十歲,身穿一件黑色外套的年輕男子拿出證件,沖楊琛展示了一下。
跟他一起進來的是一個同樣年輕的男警察,這人肩上背着一個黑色公文包,手上拿着一個筆記本。
陸醫生和護士沖兩個警察點了下頭,然後離開病房。
江楓站在床頭,另一個警察找了個凳子在旁邊坐下,開始進行記錄。